两百年吧,路深皓终于板着一张脸出来了。
江岁年抬头瞥了一眼:“好意思说我?你浴巾底下连内裤都没穿吧。”
路深皓:“……”
他不就是跑得太急忘了拿?!
他扯了扯嘴角,恼羞成怒道:“你闭嘴。”
江岁年虽然闭上了嘴,但依旧眼含戏谑。
路深皓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拿了衣服又进了浴室。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江岁年已经躺下了,懒得再爬起来,朝浴室里的路深皓随口喊了句:“穿完衣服去开门。”
路深皓把衣服穿好,嘀嘀咕咕地从浴室出来:“懒死你算了。”
门外,谢徊君顶着一张呆萌的无辜脸笔直地站着,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他一看开门的是路深皓,有些怔愣,随后怯懦地叫了句:“深皓哥。”
谢徊君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最近路深皓的气场有点诡异。
让他有点害怕。
路深皓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也没有侧身让道,没有邀请他进去的意思,只是问了句:“什么事?”
谢徊君眨了眨眼,咧嘴一笑:“前几天录制的时候,不是淘汰了一批人吗?李莫河和周渠已经淘汰了,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你道个谢。”
路深皓一脸的莫名其妙:“跟我道什么谢?又不是我淘汰的他们。”
谢徊君:“……”
“不是,我是说那天你帮了我的事。”见路深皓理解错了,谢徊君赶忙解释。
此刻,路深皓也反应过来了,可能是江岁年顶着他的脸做的事。
思索了一会儿,路深皓决定敷衍一下:“噢,不客气。”
谢徊君:“……”
见谢徊君不走,路深皓又问了句:“还有事?”
谢徊君踌躇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两副耳塞,递给路深皓,“我看了天气预报,最近有雷暴预警,这一星期的天气都不太好,这耳塞给你们,免得睡不着觉。”
路深皓盯着那耳塞看了一会儿,羡慕地咽了咽唾沫,但是理智和尊严告诉他:不!能!要!
这谢徊君是个gay啊!路深皓合理怀疑他对江岁年有意思。
所以自己怎么可能帮他转交耳塞?不可能的!
路深皓很硬气地把他的手给推了回去,表情十分冷淡:“谢谢,不用。”
“那……岁年哥呢?也不用吗?”谢徊君还在垂死挣扎。
屋里的江岁年听见外面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问了句:“谁?”
谢徊君眼睛一亮:“岁年哥,是我!”
江岁年打了个哈欠:“什么事?”
“我来给你们送耳塞。”
江岁年已经很困了,他不想再听门口两个人叨逼叨,只想关灯睡觉,随口催了句:“那就收了啊。对了,进来的时候关个灯,我要睡觉。”
路深皓:“……”
为什么他感觉江岁年这小子最近使唤他使唤得得心应手?
自己还他妈挺乐意的?
接过耳塞,路深皓关门进屋,刚走两步就听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
吓得路深皓脚步一顿。
他连忙把那两个救命的耳塞塞进耳朵里。
路过江岁年的床时,还拍了拍那一坨被子,好心问了句:“你要耳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