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送寒轻轻的勾了勾手指,印在门上的暗咒闪了闪,瞬间失了效用。
时乐皱眉:“这宅子两年前被一把鬼火毁了,如今不知谁打理着,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从门上的暗咒来看,想必是我这闲得蛋疼的侄儿没错了,他可没少来。”
说话间两人进屋,屋中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没怎么变过,唯一让时乐有些诧异的,是院子里原本他留给秋觉种草药的地方,如今变成了一片池塘,凑近一看,池中一阵水响,数百只的锦鲤摇着尾巴,随着人影凑到岸边,在夜色里红的金的白的十分耀目。
当年,他也就无聊随口同萧执一说,想在院子内挖个池子,中间用水榭隔开,东池养些锦鲤种些荷花观赏玩乐,西池则养些鲤鱼鲫鱼,懒得去买菜就在家中网鱼吃。
可过了这些年,时乐早把零零碎碎的琐事忘干净了,只有萧执记在心里。
“我这侄儿,那些年多亏你照料了。”
时乐笑了笑没答话,把萧执送回他先前的房间,可刚将他从背上卸下放于榻上,时乐离开一步,那家伙便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呻吟,似痛苦之极。
时乐纳闷,试探性的再次坐回榻边,萧执果然止住了胡话,安安稳稳的睡着。
萧送寒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人发问:“他向来如此黏你?”
时乐不甚在意的如实作答:“倒不能说是黏,先前是十分看不惯我,处处想寻我的不开心。”
萧送寒啧了啧:“真不知他这逞强的性子惹人厌的脾气像谁,这张脸倒是十足十像他娘。”
如此说着萧送寒来诊脉,手指搭在腕脉上眉头越拧越紧:“这孩子究竟过的什么日子?体内气机乱窜如一锅粥,身上积了五花八门的毒,没被反噬已属万幸,现如今垮下来倒是好事,起码能休养休养。”
闻言,时乐有些困惑,印象里萧执虽痴迷修行,且是涂煞宫人,但从不因急于求成,十分舍得耗费心神下苦功夫,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不堪才对。
萧送寒似看出时乐的疑惑,淡声道:“是他执念太重,生了心魔。”
“心魔?”
“若不好好纾解,这孩子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