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端药进屋,便看到莫怀尘临窗而坐,一脸沉静的自己同自己对弈,秋觉将药推到他面前,莫怀尘下完一盘棋才端起药碗。
秋觉就在一边,像平日般闲闲开口“今天叶宗主还是不让我给时哥哥施针。”
“”
“我本想问他那骨余藤是怎么回事,可是”
“别问。”
秋觉怔了怔,这是半年来莫怀尘第一次同他开口讲话,怔愣片刻后,他呆呆的开口“为什么”
“仔细宗主灭口。”
“不会”秋觉愁眉苦脸的。
莫怀尘冷淡的扯了扯唇角,就再没开口说话了,将药喝干净,自己到井边打了水将碗洗了。
秋觉追了出去“莫道长,我说话你一直都在听么”
莫怀尘不发一言,又将秋觉送来的饭食从食盒里一样样摆出来,许久才道“我又不聋。”
秋觉笑,一双眼睛明若星辰“那为何一直不同我说话”
“我说了,你就不肯说了。”
“那这次为什么”
“怕你做傻事。”
“”
“以后就没人给我熬药了。”
“莫道长不嫌我烦”
“烦。”
“哦”
秋觉露出一副委屈巴巴又极力忍耐的表情,看得莫怀尘心头一紧,淡声道“但是不讨厌。”
“啊那我以后”
“继续。”莫怀尘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便埋头吃饭。
秋觉笑得一双眼睛弯了起来,面上是毫无保留的欢喜“好啊。”
这一声好,真是干脆利落,甜到人心里去。
又两日,时乐彻底清醒了,秋觉看到活过来的时哥哥欢喜得几乎落泪,抱着他不肯撒手,叶知行在一旁静静看着,默默干着端茶送水的活儿,待秋觉哭累了才道“秋公子,前辈怕是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