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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青娘昏沉沉睡了三日,期间把枕流急得直上火,还是那请来的对妇科病症有研究的老大夫下了保书,他才没闹腾着去宫里请御医。
这一日午后,枕流在内室嘴对嘴地喂食汤药,山辛满脸难色走进来,隔着屏风低声禀道:“二爷,山下庄子的夏衫都如数做得了,下头来人问怎么办?”
枕流皱一皱眉,他向来不管府上的事,更何况还是这种内院女人家的事,“该怎么办怎么办,问我做什么!”
“呃......爷,是这么回事儿,”山辛俯一俯身子,“当日奴才是叫个婆子以帮着做针线的由头请......陆小姐过来的,现在她们一行人该回去了,那您这边......”
枕流听了,眉头皱得更紧,青娘身子这样儿弱,他怎么能就这么让她跟着一群下人颠簸着回去。更何况就是人好好的,他也舍不得送回去。
“你且拖两天,不行就叫领头的人先留下,随便编个由头把这事儿圆过去。”
山辛答应了退下去,自去处理这事不提。
......
晚间,青娘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看四周的床帐,发现自己又被送回一开始的房间了。她有些疑惑,抬起身子想起来,感觉下腹一绞,腿间一股热乎乎的黏腻涌出。
啊......是来葵水了!
她咬唇挨过那一阵绞痛,缓缓躺下身子,手伸进被子里抚住小腹,这才发觉自己片缕未着,只在双腿间垫着厚实的纱布和棉絮。
她正想着以往每月一次的难受,枕流端着个白莲纹小碗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喜出望外,“青青!醒来了!”
青娘反射性挑起嘴角敷衍了一个笑,就见枕流放下碗,走过来坐在床边俯身抱住她。
“你这回可吓坏我了!大夫说你这病可大可小,要仔细调养,若是下回的葵水正常,就不算严重。要是再像这回这样儿来一次,那身子就败了,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青娘听他一本正经地谈起自己的葵水,满面红涨,垂着眼睫低声道:“嗯,谢谢二爷......”
枕流最爱看她这副羞涩样子,凑唇亲了两下,“幸亏是这回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说到这里后怕得不行。
他起身拿了汤碗过来,一边喂一边哄:“乖~都三天没好好吃饭了,这几天都是我想着法儿喂的,也不知你咽下去了多少。”
喂到半碗,青娘摇头道吃不下了,枕流哄不过,只好放下,出去吩咐厨房按照食补方子全天候准备饭食,方便取用。
回来后,枕流洗漱一番,换过青娘臀下的白纱布,自己也上了床,环住人,把一双热乎乎的大掌捂在她小腹上。
“找来的几个婆子说你这几天会因体寒而腹痛,我给你捂捂,能热乎点儿!”
青娘窝在男人火热的怀中,抬眼观枕流表情,心乱成一团麻。本以为这就是个风流浪荡子,夺了身子便罢,谁知他待她这样仔细,连女人来葵水这种污秽事也不嫌弃,还抱着给她捂肚子。
想一时,乱一时,青娘慢慢睡着了。
......
过了两日,青娘的月事过去,她默默算了算日子,已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顿时急得不行。
待晚间由枕流抱着上了床,青娘便急急开了口:“二爷,当日我出府是来做夏衫的,如今都快一个月了,早过了约定的日子,我......我是要随着大家一块儿回去的!”
“无妨无妨,”枕流拍拍她肩,“这事儿爷会处理好,你到时随着领头的钟婆子回去,不会叫人说闲话的!”
青娘得知众人定了明日启程,发起急来,恳请枕流放她归家。
枕流看她着急回去见相公的样子,醋性发作,阴狠狠道:“好,回去也好,爷正好收拾了那郑大郎,给你出气!”
青娘大惊,直起身子冲他喊:“二爷!你答应了不伤害他的!你怎么能......”
“我怎么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就是要收拾他!”枕流见青娘为了保护相公跟自己怼正面,气的不行,梗着脖子大叫:“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知道你这病是怎么来的吗?劳累、寒凉、吃不好、睡不好!他娶了你,就是这样待你吗?我要弄死他,叫他也尝尝血崩的滋味!”
“.........”
青娘听完这一番话,看枕流气得脑门充血的样子,心里各种滋味翻腾。默默半晌,才低声道:“不是他,他待我很好,我的身子劳累是......从前在表舅舅家......”
枕流一脸“我什么都听不进去”的表情,扭过脸瓮声瓮气的别扭,“他是你相公,你当然护着他!”
青娘见他这样,好像小孩子被大人训了,盼着被哄又不屑理的模样,好笑之余嘴上转柔道:“二爷,谢谢您为我治病、照顾我,也谢谢您......想给我出气。明日您就让我随着大家回府吧,只要您以后不伤害相公,我会日夜为您祈福,永远感激您大恩大德的。”
', ' ')('枕流听她前半句,本来脸色渐渐好转,刚想挑逗两句“怎么谢”,就听着了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后半句,顿时脸红脖子粗。
且听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回了府以后就和他断了来往,顿时气急反笑,心里想着哪这么容易,嘴上却道:“也不急这一日两日的,还是好好歇两天再走吧!你别乱想,爷都打点好那些人了,明日还想带你去赏花呢!”
青娘说不过,只好应了,叫他堵住唇一顿狠亲,抱着操过一回,累得睡了。
第二日,枕流伺候青娘梳洗打扮,用过午饭后抱着去了园子里赏花。
与府内的假山园林不同,江家的西山别院依山傍水,连续几座山都归纳其中,洺溪江从山上蜿蜒而下,穿过整个园林,园中景色都是纯天然长成,只派了人打理花草,修整出一些亭阁而已。
枕流抱着青娘一路涉水而行,来到山脚的桃林,放下人后搂着问:“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青青看这里的桃花比府中如何?”
青娘见了繁密的桃花,不自觉红了脸,想起当日与相公在园子里白日宣淫的事来,垂了头低声回道:“都好看。”
枕流看她表情便知她想起了什么,抑住醋意微笑着从袖带中取出一物,“你来这里的第二日我就想送你了,哪知你......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青娘听他提起那日自尽的事,心中愁苦烦忧,搅得是一团乱麻,却不敢在面上露出来,微微做出个笑容,打开锦盒,便瞧见了那只血玉桃花簪。
“好看吗?”
青娘点点头,正要回话,脑子里灵光一闪,抬起头来看他,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僵住了。
枕流笑一笑,知她猜到了,也不掩饰,握着手轻吻着说道:“那日是我第一次得见娘子,青青一番娇语媚姿迷得我是神殇魂摇,当天夜里便做了春梦。可怜我第二日去找娘子,你却连看都不看肯我一眼!”
青娘本就奇怪两人初遇的刻意,当下得知原委,各种心绪翻滚,震惊过后木着脸许久没有表情,满脑子只想着“我不过是拒不得丈夫,就这么淫了一回,便招惹上这样的事情,当真是造化弄人,命中注定么......”
半晌后,青娘回过神来,就觉自家衣裳已叫枕流剥掉大半,唇被含住,乳儿也叫他的大掌捏住,揉弄掐摸,半裸的身子被顶坐在一树分支的桃花枝丫上。
高度在男人半腰处分支向上的桃树长得恰到好处,仿佛生出一个手掌般,正好叫这公子哥儿把他的娇人儿托放在上面,架高了双腿在肩上方便操弄。
距离枕流做这桃花春梦已近两月,今日好不容易梦想成真,哪里把持得住,手口并用,很快便引出美人的润液,解了汗巾腾身插进去。
“啊......二爷......”
“嗯?舒服么......我弄得好不好?嗯?”
“二爷......我不......不喜欢这样儿,我们......我们回房......啊!”
“怎么就不喜欢了?我看见你的那次,你明明就很喜欢...喊得那么媚,叫得那样儿娇,那样娇!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都把爷叫硬了!嗯!”劲腰狠狠顶了一下。
“哈~~轻......轻点儿,二爷......求,求您,缓些儿,缓些儿啊......”
“怎么求的?嗯?不是教过你了,要怎么求?”
“呜......二,二哥哥......二哥哥好粗...好大,呜呜......要插坏我了......呜呜......求哥哥怜惜......轻,轻点儿...啊......”
正当这两人神魂颠倒之时,成国公府内,做完夏衫回来的一众仆妇领用过银钱,各自散了。
大郎是早也盼、晚也盼,终于盼到今天,特意告假一天,收拾出两个菜并几张鸡蛋饼,在家等着青娘回来。
哪知等到快下午了,才有一个自称被钟婆子打发来的丫鬟带话说,“陆娘子针线好,被钟婆子留下做帮手,要多留两三天,对上面交了活计才能回来。”
大郎自然是满心失望,继续苦等。那隔壁的阿卉通晓一些内情,听说后便在肚里暗骂青娘淫贱。她在回城一路上没见着青娘,本就打算回府后放出话去,如今便拿这晚归的事起了头,逢人便暗示青娘在庄上与歇脚的二爷有了苟且,如今正在做那背夫偷汉的肮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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