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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唔.......呜......”
房内,幼兽般细碎的抽泣断断续续响起。
正午的阳光照进来,映在男人赤裸的背上。宽肩窄臀,是十分完美的倒三角身形。
临窗大炕上,男人手上控着一把小腰,臂膀肌肉贲起,腰臀快速地耸动。他身形高大,几乎将挤在墙角的女子遮了个严实,只露出夹着他劲腰的两条嫩生生的腿儿。
女子白皙细嫩的脚丫儿半垂在炕上,粉嫩如花瓣儿的脚趾紧紧的并拢,随着他动作在被褥上无意识地磨蹭。
不一时,女子口中溢出长长的呻吟,那两条腿儿顿时绷得笔直,如同上了弦的弓般挺立起来。又片刻,颓然落下。
“不...唔!不要了,不要来了......”女子双腿胡乱蹬着,伸出虚软的手臂,强撑着推拒男人的肩膀。
“真真一个小娇气包!自己舒坦了就不管我了?”男人闷声笑起来,胸膛振动着,带动腰臀处的动作,引来女子更剧烈的反抗。
“嘶!”男人手抚到臀儿掴了一巴掌,“别闹!爷还没好呢!”
屋外。
大郎叫山辛扳住手臂压跪在地上,表情懵然的听着他无比熟悉的软糯哼吟。
“啊!不...不,不要!痛,痛!别、别戳!那里不能顶......唔~不!啊......”
听着娘子哀哀的呻吟,大郎打一个激灵,直着眼就要往里冲,叫山辛堵了嘴指挥五六个粗使婆子捆起来,扔到徐婆子那屋去了。
等他一头汗的忙活完,屋里枕流也尽了兴,出了内室到堂屋唤人伺候。
山辛上前,忙不迭报了大郎的事。
枕流何等心计,一转念便知内有蹊跷,问道:“他可曾说了什么?”
山辛答:“没听他说什么...”一边擦汗一边努力回忆,“刚进院打头就撞着章婆子,嘴里念叨‘娘子的腿伤得怎么样’,然后就听见屋里......咳,叫奴才给按住了!”
山辛挠着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他也不哭、也不闹,就那么不出声地发愣。”他不敢说他们在廊下把屋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含糊道:“过了好半会儿,才发起牛劲儿要冲进去,一声也没吭!”
枕流倒没在意大郎这些反常,微勾嘴角笑起来:“怕是有人传了假消息,哄骗他回来‘捉奸’的!”
哼笑一声,他眼里闪过摄人的冷光,“爷倒不知道自个儿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要拿了青娘来作筏子。”转头吩咐山辛:“去,叫了人来,咱们好好会一会这背后的人!”
徐婆子见势不好,唯恐这事儿闹大了,过后引出自己隐瞒不报的事儿来。她大着胆子上前,提了提近日府里传的闲话,便是把那露骨言语都隐下,也把枕流气得目眦欲裂。
他一脚踹过去,对着山辛骂道:“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你就这么当差的?说了这事儿要压下去,要神不知鬼不觉!如今满府里都传遍了,你连知道都不知道!爷要你干什么吃的!”
山辛被踹得仰倒在地,滚了一个骨碌,爬起来连忙跪下:“奴才无能!奴才该死!”
“行了,”枕流深吸一口气,“这会儿不是你求饶的时候,快去唤人来,动静小些!别再添了谈资。”
山辛应诺着去了,枕流叫章婆子、邹婆子入内服侍,自己坐在廊下唤了徐婆子细问。
......
那边,大王携阿卉找了五六个平日里喝酒斗牌相熟的兄弟,俱是些在外院打扫、守门的粗人,嘴里不干不净地吆喝着过来。
这边,山辛唤了随侍处枕流惯用的十来个侍卫,好整以暇地等在院外。
恰恰好,那入内服侍沐浴的章婶和邹婆子叫青娘赶了出来,枕流正在相劝,外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喧闹。
“外头怎么了?”青娘手护住胸口惊问。
此时枕流正在屋内,她是最怕见人的。
枕流偏过头冷笑两声,手抚青娘裸肩,柔声安慰道:“无事无事,有当差的路过罢了,爷这就叫人打发了他们!”说罢示意几个婆子抬了浴桶进屋,自己缓缓走将出去。
外头大王叫人按住,眼盯着这些人身上的腰牌,嘴上连求饶都不敢,心中直叫苦不迭。
说来,成国公府随侍处的侍卫,大半出自玄铁军,隶属于世子江枕鸿,也是由他一手训练而成。
早几十年前,那玄铁军不过是聚集功勋世家许多不孝子弟的杂牌军,早非开国初期征讨四方、打得西南北疆闻风丧胆的玄兵铁将。
可十年前,年仅十七便击败西胡的少年将军江枕鸿入玄铁为将,清庸才、整陋习、塑军骨,仅用两年便让全军上下焕然一新。其后更是连续三次出征,打得南疆诸国乞和归附、东北高丽割让半境、西胡戎狄后退近三千余里。
此后,腰间佩戴银质玄武腰牌的儿郎便成了大宏朝女儿的梦中情人。
也成了此刻大王眼前的催命阎王。
他不过就是想趁乱占占便
', ' ')('宜——自见过青娘那一回,他便一直念念不忘,晚上做梦说梦话都喊出了声,还为此和自家老婆干过两架。
他之所以知道是阿卉在暗处传闲话,就是他老婆最先听了流言,回来嘲讽他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看见个漂亮女人就走不到道,奴才是这样,念了圣贤书的主子也是这样!”
是以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就是想趁乱看一眼、摸两把,才这么自告奋勇地冲在最前头。
早知主子爷动了真格,连玄铁军都用上了,他才不跑来送死呢!
阿卉哪知道这些,满心里就想着“闹大、闹大”,被按住了嘴上还不干不净叫嚷着:“陆青娘这贱人通奸偷汉子了!大家都来看啊!”
枕流刚抬脚跨过院门,就听到了这两句,额上青筋跳了两下,已是怒到了极处。
他自己便是在榻上怎样欺负青娘,也不容许旁人用如此污秽的言语践踏。
山辛在一旁看着,心惊不已,忙指使人一一堵了嘴。
枕流看着这一女五六男的架势,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边鄙夷郑大郎这货也有人看上,一边愤怒郑大郎竟为青娘惹来如此祸事,浑然忘了自己才是那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他怒急反笑,挑了一边嘴角笑道:“女的赏了这些男的,完事卖到暗窠子里,男的就地打死。”
顿一顿,又道:“拖远了再处置,别脏了这地界儿!”想起府里的流言,指了山辛,“你去查,看都有哪些人在传闲话,一个两个的都给爷叫来,跪一旁睁着眼看他们受刑!”
乱世用重典,如今已有流言盛行,唯有杀鸡儆猴才能遏制。
阿卉反应了片刻,脸色一白,发了疯般挣扎起来,“唔唔”着流下泪来。
“主子!主子......”大王挣扎着躲开堵嘴的木塞,“主子容奴才说句话!那郑大郎的契可快到日子了!”
枕流眯一眯眼,抬了抬下巴:“叫他说!”
那大王本叫人半拖着往外走,侍卫骤然松了手,立时摔了个狗吃屎。
他趴倒在地,也不敢起来,就势膝行着向前,磕下头去:“那郑大郎本不是咱府里的家生子,是去年赵总管从官府的住坐工匠里挑选熟练工时,才跟着进府的。”
喘口气,大王续道:“他也没签那卖身的契,而是仿官府工契那般,签了年契。按他的契说,本也没资格在咱府里分得芜房,而且去年他独个儿人时,也并没住府里的,呼呼......”
急得满头是汗,大王唯恐说不清楚,送了自己一条命去,“是今年开春时候,他把他那早死的爹娘留下的两间房给卖了,娶了媳妇,又走了车马房老孟的路子,才在咱府里谋了两间芜房,携了媳妇住进来......”
他一口一个咱府里,就是想叫枕流晓得他是自己人,好饶过一条命,继续道:“郑大郎是去年六月初签了契的,一年下来,满打满算也就是这两天了...他要是到了日子不续,领着媳妇走了......”
大王大着胆子抬头,故作一副期期艾艾、不好开口的样子,就差明着说“二爷到时候再想......可没如今这样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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