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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铨偷觑一眼,见两人吻得缠绵,使了眼色叫宫人退下,自己也悄悄出了舫,裹着棉袍立在了那漏风的尾端候命。
里头青娘渐被吻得迷糊,身子软下来,唇间尽是口水勾连的滋啧,在励帝怀中婉栾承受,不知不觉便被解了褙子,剥开小袄。她“嗯”的一声,励帝略带凉意的大手已钻进裹胸摸在粉润的胸脯上揉搓。
身子瑟缩了下,青娘不可避免地忆起他之前的粗暴,一时心神俱骇,发僵着颤起来,肩膀至腰,骨头全都僵硬硬的。
励帝扯脱了小袄和亵衣,使她露出光洁圆润的肩膀。吻缠绵流连着到了锁骨上,他一边吮吸一边感叹:“你在这里待了这许久,还活着叫朕撞上,也是命大......”
青娘拼命转移注意力,不叫身子僵得太过,此时乖乖顺着他的话往下答:“妾......不明白......”
摸着手里微微僵颤的身体,励帝笑,她还是怕的罢。手揉在了粉尖儿上,沉沉的声音响起,“不过也罢,你捏着她的软肋,便狠得下心,也要顾忌着投鼠忌器。”
“嗯,陛下轻点儿......”青娘被掐了一下,呻吟着说话,“妾,妾不懂,谁......谁的软肋,嗯~~~”
励帝捧着,指端打着圈儿环绕,挑逗顶端粉凸凸的玩意儿,“嘘,嘘......你瞧,这小东西多漂亮~”又掐了一下,指责道:“怎生长的这样儿,怎的便能这样勾人?”含住狠狠咬了一口。
青娘细细地吟出,婉转娇媚的嗓音仿若余音绕梁,在舫中飘旋许久。细长银链坠着的明月珰躲在赤裸的肩窝里,藕粉色的裹胸抛在了地下,同样委于地面的还有白色亵衣,乳白小袄,和竹篁绿的褙子。
她的上身已然赤裸。
励帝揉搓许久,手探进了裙内。青娘又一瑟缩,被挑弄得发软的小身子微微颤着,勉力承受即将到来的探索。“嘤”的一声,小腰突然拱起,下面被生生入了一指,撩拨着。
这是身体还未熟悉的、一个新的男人。
青娘抿唇,想叫自己放松了容纳他。可是这身子自有她独立的意志,就像之前,无论多么不情愿都会被插得湿润,湿到淋漓尽致。而现在,不管多努力地说服自己,根植于心的恐惧依然如影随形。那里紧紧的,涩涩的,不愿叫身上男人感触自己的美丽。
“啊~~~~”
他又挤了一指进去,旋着在里面插弄。
“好孩子,”励帝凑近了,吮着她的耳垂,叫那明月珰晃悠起来,竟然慢慢说起了道理,“你知道朕为什么这么放心地用江家么?”
青娘底下饱胀充实,难捱得紧。她拱着小腰吁吁地喘,手指发紧着揪在他衣袖上,努力配合着说话,“妾不知,为......为什么?”
励帝转着手指,一忽儿深插一忽儿浅抽,口中徐徐说教:“成国公府上一任国公,是静惠太后的马前卒,一把年纪了还帮着静惠离间蜀王和楚王。后来他以大不敬之名围剿蜀王时,在西苑被一把火全烧了个干净。”
粉红绣鞋里十根脚趾绷得极紧,两条腿也夹在一起,用力得几乎痉挛。青娘难耐地拧了眉,可还要分出心神应和着与他说话,赞他圣德宽广,“陛下心怀天地,嗯......不因先辈之失累...累及后人,嗯~~且知人善用,实乃...啊......乃明君典范......唔~~~”
励帝笑得不行,咬了她小嘴夸她,“小东西倒很会说话!”又摇着头惭愧道:“朕还真不是什么心怀天地的明君,只因江家有人交了极好的投名状,朕才引为信重,委以重任。”
含了乳尖儿狠狠咬了一口,“好孩子,你猜这投名状是什么?”
青娘已教调弄得神思混乱,此刻下头还吞吐着他两根手指,如何思考?可金口玉言,出了口便无有更改,只得勉力聚拢了魂魄,细细思索。
江家是世代功勋,以武立家,在军中有自己的人脉。西苑一战后主力尽丧,江家一面为先静惠太后所弃,一面为今上忌惮,不愿重用,可说是夹缝里求生,出路难寻了。
青娘皱眉回忆,枕鸿是在今上登基两年后突然被委以重任,领兵对阵西胡,这才一战成名,从此青云直上。长长的眼睫微颤,那一年,那一年还发生了什么......
“嗬......!”青娘被励帝一指戳在紧要所在,大睁的眼睛渗出浓重的恐惧。
那一年初,静惠太后暴毙。据传,是在正元节接见了内外命妇之后......
青娘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下面紧紧收绞着自己,一时后背发凉,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活着叫朕撞上,也是命大......捏着她的软肋,顾忌投鼠忌器......
身子打一个哆嗦,阵阵后怕从心底涌出,传至四肢百骸,底下痉挛着润湿了他的手指。
“当真聪明,”励帝赞叹着亲吻,“放心,她从前既没有对你下手,以后也便再无机会伤你分毫。”
拔出手指,黏滑湿亮的水液勾连了银丝。励帝轻柔
', ' ')('地抹在青娘唇边,叩开齿关,迫她舔吮了咽下。
“好孩子,你湿了。”
......
黑的大氅铺在地面,白的身子跪趴着伏在上面。
她已然一丝不挂,他依然衣着整齐。
柔夷一般的手撑在大氅的风毛上,把那小屁股翘得极高。身后,滚烫的前端抵住了,她瑟缩着躲了下,惹得他呵呵笑起来,一掌拍住那里,感受臀上的软弹嫩滑。
这个时候了,还躲,能躲到哪里去呢?
嗯......她闷哼一声,手指痉挛着攥紧了底下的大氅,被一寸一寸撑了开来,饱满地插入。
他满意地喟叹,擒住小腰开始律动。
那小娇娘跪在自己胯下,上半身无力地伏在他纯黑的大氅上,映出比雪还白的柔滑身子。小耳垂上,细长链子下的两颗明珠晃晃悠悠,手臂底下,粉圆的团子也随他动作晃荡着。顶端那两颗被他调弄得翘起的乳头绷得极紧,一下一下轻轻拂过底下的黑色皮毛,红艳艳粉嘟嘟,煞是招摇。
他手掐上去,用了力气,然后听见她又娇又哀的呻吟,“陛下......疼......”
他愉悦地笑起来,拧过了她下巴。粉面潮红,眼睛湿漉,水润欲滴,这是怎样一张潋滟灼人的脸啊......他吻上去,更加大力地骑她。
想励帝天潢贵胄,自幼所历俱便不凡,情事上更是涉猎颇多,积攒无数经验。再则偏居西北后爱上驯马,多年间驯服无数良驹,再如何爆烈的马儿也能被他骑乘驯服,乖乖伏于胯下,况乎青娘?
“嗯......啊......哈......”
火烫而剧烈的摩擦使她疼痛,然后泛上酥痒。这股感觉渐渐从腿心溢出来,漫延至臀上,继而四散着向全身游走。她的手臂撑得发麻,渐渐软了,腿也无力地发抖。他在身后依然大力地骑乘着,就快要将她戳穿。
有风吹起了垂坠着的锦帘,细碎的寒意从缝隙里挤了进来。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哀吟着求饶,“陛下,冷......”
“乖,一会儿就热了。”他更加用力地抽动,以上势下,一下一下地弄她。
画舫是不系舟,不似游湖的舟船,是不能动的。何况湖面冰封,想动也动不得。可是,可是......她糊涂了,眼前晃晃悠悠的,船在动,地在动,桌椅板凳都在动。
她一时分不清是舫在摇,还是自己在摇。那帘子一忽儿一忽儿的,扑扇来扑扇去,细小的、可以透风的小缝儿一会儿有一会儿无,耳边两颗明珠颇有节律地晃着,她的眼睛渐渐朦胧......突然间,那一条小缝被吹得变大,啊,她看到了什么?
“嘶!”他被咬得发紧,深呼吸几下,压了她腰窝,迫她将臀翘得更高,掐住了大力地弄。
他早看见了外头的人影,隔着阔大的冰面,那影子也显得小小一点点。呵,他笑,面上表现得那样嫌恶,原来也并不只是厌恶的对么......
他在那粉润的臀上轻轻掴了一掌,“夹这么紧,想咬死朕么......”内里深深顶住了,一动,再一动,持续不断地往深里狠插,“说,是谁在你里面,嗯?是谁?”
青娘哀哀地呜咽一声,身子哪里都软了,额头跌在手背上,白玉挖耳簪也跌了下去。她两条腿软得像面条,整个人只有被他擒住的小臀还翘着,呜......她快被他弄死了呀......
“怎么哑了?”励帝更深重地挤进来,然后拔出,接着再入。底下发出了火热而酴醾的交合声,像一首淫靡的乐曲。
“告诉朕!现在是谁在里面弄你?是谁?”
青娘崩溃,尖叫着大声哭出来,“陛下!是陛下......是陛下!呜......”
......
枕流立在岸边枯柳下,呆呆地看着画舫,浑身上下俱是透心的凉。
“事已至此,我们什么也做不得。又兰你去,将卖身契奉与梁公公。日后便说陆氏家变后寄居于此,机缘巧合承恩君上,奉旨入宫。”
这是祖母的决定。
“女儿冤枉,女儿冤枉啊!女儿不曾有意勾引陛下,是她!是陆青娘教女儿那夜在梅林弹箜篌,她说她想求见陛下,想申诉家中含冤之事,女儿实不知她是蓄意勾引陛下啊!”
这是枕月的哭诉。
“三儿,她已侍寝承了君恩,便是陛下的女人了。莫说陛下如今这样子是上了心的,便是不曾上心,我们也得好生供养着以待陛下来日再幸......三儿,你再碰不得她了,你如今,已经要不起她了。”
这是母亲的劝慰。
父亲大大咧咧不以为意,还赞说陛下眼光毒辣,在府中翻出了这样一个妙人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妹妹满心惊疑,只辩说其中一定存有误会,陆姐姐不是那等拜高踩低之人。哥哥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面无表情专心致志把控随扈事宜,护卫陛下安危。
可他不甘心呐!
他费了多少力气,花了多少
', ' ')('心血,才将她抱在怀里,才让她属于自己!他清楚自己不是好人,可对她,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亲力亲为,哪一件没有灌注全神心血?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出现,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要束手在旁,拱手将心爱之人奉上?
凭什么?
他将她召来这里干什么?
他和她在里面干什么?
枕流眼睛发红着让自己沉浸在足以锥心的痛苦想象中。他会将她摆作什么姿势?会揉搓自己最喜欢的丰盈么?他也会在那上面留下指印,烙下牙痕么?
他......进入她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会和自己一样,觉得发疼,发紧,舒爽到极致么?
那她呢,她便那样红着脸蛋儿,软着身子,像躺在自己身下一样,也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么?
胸内像生出了一头困兽,奋力撞击四周铜墙铁壁。
头破血流。
徒劳无功。
......
雪渐渐停了,天色暗下来,画舫内燃起了烛光。
有宫人进去,不一会儿,励帝怀抱着什么步出画舫,踏上九曲桥。
枕流立在岸边,衣上已然一层薄雪,站到双脚都发麻。此刻避无可避,只得上前见驾。
走近了,他才看出励帝怀里的人正是她。黑裘大氅裹着,风帽兜着那小小的脸,半丝不露。
他恍惚着眼睛,痛苦地想,里头的身子大概是光裸的罢。
手紧攥着,用力得指甲都断裂开。
“嗯......冷......”
那一团趋暖般缩着往励帝怀里去,缝隙间可以叫他看见那细长的、紧紧攥着的眉。她发鬓凌乱,脸若火烧,双眼迷糊着半昏半睡。
励帝顿了顿,示意梁铨把毡毯覆上,加快了脚步往小方外云走去。
枕流候在半途,躬身行礼。他经久见驾,从不觉下跪叩拜有什么,此刻双腿却犹如千万斤铁石,硬得弯不下去。周遭诸人已齐刷刷低了下去,只他还直直立着,显眼异常。
深深深深吸一口气,枕流终于迫得自己跪下,口诵陛下万安。吸入的凉气抵在喉咙口,生了刺般咽不下去,激得他心口发僵,背上一整个脊梁都是疼的。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想起之前作恶时说过的话。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爷哪日较起真来,使人把那郑大郎捆了,叫他跪在床边瞧着我操你!哼,那可有的好看了!”
那可有的好看了......
励帝本已走过,突的转过身子,似问非问:“你知道她是金陵人。”
枕流出口应答,嗓中已然嘶哑,“是,臣知道。”
励帝笑了一笑,想起之前内卫上报的讯息,叹息着看他,“看来你不晓得,不晓得她原本该是属于你的。”
枕流心内发狂一般叫嚣,她是我的!她本来就是我的!!我的!!!
“罢了,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福气。”似是叮嘱,更像居高临下的吩咐:“好生温书,朕等着你春闱折桂。”
......
人散尽了。
枕流僵着腿从地上起来,踉跄着又跪下去。
他喉中嘶哑着笑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
自虐一般,他踏上九曲白玉桥,慢慢进了画舫。
火盆熄了,舫内尽是寒凉。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一丝香气,枕流嗅出了,闭起眼睛深深的、大力呼吸,想将它永恒的保留在自己身体里。
舫内清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象他要她时的情景。他会叫她躺着、坐着、跪着......会把她压在这里面的任何一处地方,椅上、桌上、舫壁上......
枕流软着腿跌坐在下来,竟然恰恰好的是青娘方才跪伏着承受的地方。
他在地面的缝隙里看见了一丝白光。
捡起了,是一枚白玉挖耳簪。
是他那日亲手簪在她发间的。
她那时有求于他,不管他说什么都肯敷衍一二。
“瞧,好看么,这样式是我亲手设计的,青青喜欢么?”
“好看,二爷替我戴上罢。”
......
枕流握着簪子团成一团,将头埋在双臂间。
“青青......青青......我给你戴上......”
我的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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