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嘴,一得了实惠马上就不一样了,真是没学点好的。”清竹笑了出来,却不忘狠狠敲打。
“你过来,你应该会对这个好奇,今天我破例拿给你看一下。”
凌晓走过去,好奇地看向放在桌面上的卷轴,问:“大姨,这是记载吗?”
跟在凌家见过的有些相像,凌晓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对,清家同样有一份家史传世,这一卷上面记载了有关清家和凌家不能结亲的缘由。但你可不要抱太大希望,这古时候的东西,大多写得语焉不详,你有兴趣的话,就拿过去看看。”清竹道。
凌晓小心展开竹简,一竖竖小字铺开了来。
“宣王三十三年,少昊氏族人妻康叔,次年得一女。幽王十年,女成,随犬戎入京,屠半城,二氏多罹屠戮。后问卜,此女乃贪狼降世。是以两家不通。”
内容不多,凌晓不消片刻就看完了。而就这个内容来看,粗粗地说清了两家不通好的原因,但完全说不上详细。因为两家之前通婚过一次,生出了一个杀胚,就不再有秦晋之好?用现在的视角,这完全可能只是一次偶然事件,不能当作根据的。
“怎么样?挺失望的是吧。你应该高兴,就这样模糊不清的记载在现在很难有说服力,所以考虑再三,我放弃了听从母亲遗命的想法。比起一条古怪的遗命,我更在意妹妹之后的幸福。”清竹缓缓道。
凌晓小心合上卷轴,俏皮道:“大姨你对我妈妈真好。”
“这个当然,我和你母亲一起长大那么多年,感情还是有的,不然你以为我是很无情的人吗?”清竹道。
凌晓:“怎么会,我一直以为大姨最开明了,您就是我见过最开明的女性。”
此话不假,除去一些仍然陈旧的坚持外,清竹在清家除旧鼎新,多少人为之称道。
“你这张嘴啊,现在就甜得不行了。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我再给你个实惠。明家大少爷的聘礼,我收下了。”清竹满怀笑意,还有些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