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带我去找妈妈的。”江思楠感觉很委屈,即使绑着的脚也在使力想要踹骗他的程,诚。
可惜程诚,自始至终没有把江思楠放在心上,他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紧紧盯着眼前人的脸。
那是他不知多少次做陪。他被女人拥着,抽了无数杯酒。当被经理称为a市大客户的女人将手掌伸进他的衣服里胡乱摩挲着他的胸膛时,他伸出手,上面是用水笔歪歪曲曲写的却是江宴的名字。
江宴谁人不知,可惜了,季楠他妈的是哪里冒出来的。女人酒精上头,触摸到八块腹肌让她肾上腺素飙升,她越说越来劲,将话一股脑地倒出来完。
江宴,季楠,他讲不出,只得张这嘴模仿着那人的口型。
女人笑,他也跟着笑。
那一夜,他很高兴,非常高兴,他把女人操的爽到翻白眼。
那是他不知多少次做小偷。唯一不同的是,他偷的,是他自己的阿爸。他在某个赌场找到了阿爸,那是阿爸出狱第二天。他攥着满是钞票的钱包,隐匿在赌场角落里,看着阿爸被人群殴,看着阿爸被扔在寒冷的街边,活活冻死。
适者生存,阿爸,我接你班。
那么多年,他辗转多地,研究着路线,最终他将视线放在了某个偏远的县城。
——江宴。他张口,终于,终于,他笑了起来。
他积攒着仇恨,都想算在江宴头上。
他撅了撅嘴,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宴的右腿。
在他的世界里,腿就是一切。
江宴接到程诚的示意,自觉地脱掉手表,弯腰捡起铁链,一圈一圈先捆在了左手上,向程诚走去。
“爸,你干什么?”江思楠的声音走了调,不敢相信眼前江宴会主动让程诚将他的手绑起来。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他以为江宴会拯救他于水火之中,如今在干什么。
程诚目光落在了江宴左手的戒指上,他撇了一眼男人,硬生生地要把戒指拔掉。
“那是我爸妈的结婚戒指。你怎么不去死。”
“江思楠,放尊重一点。”江宴忍不下去了,他不知道程诚会不会伤害江思楠。
这是他欠的,他任凭处置。
程诚端详着手里的戒指,上面刻着季楠名字的缩写。他想起季楠坐在后座上,将双手搭在他的腰上,翩翩秀发飞舞在他身侧。
他看在邻居的面子上。
他咧开了嘴,找到破旧的遥控器,将江宴吊起。捡起地上的钢管,双手持着就要往他右腿打去时,他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正委屈落泪的江思楠,挠了挠脑袋,撕开衣角,将他的眼睛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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