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似乎也察觉到他不对劲,侧头望着他,“是不是不舒服?”
你让我怎么回答?——白潜眼底藏着隐晦笑意,从傍晚到现阴郁,似乎舒缓了一些。他也侧过头,看着她扬起头,有些调皮地挑一挑眉,“你猜。”
这算什么回答?
白浅郁闷了。
这地方杂货店都关了门,他们只好多走几步路,到附近小镇上去买。辗转了几个路口,没有发现杂货店,却找到了一家还亮着灯超市。
白浅迂回架子前寻找,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她要那种型号。
一只手把一个灯管递到她面前,白浅拿过来一看,果然是那种型号,高兴地笑起来,“阿沾,还是你眼神好。”
回去时候,秦沾话也不是很多。白浅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几句他不回答后,也不敢冒昧地去问了。叁半夜还折腾了这么一遭,她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回到家里就倒沙发里。
她捧着脚看了会儿,足踝和拖鞋交接地方起了两个水泡。她试着用手指轻轻一碰,就疼得“嘶”了一声。
“不要乱动!”秦沾瞪了她一眼,跪下来托起她脚,近距离地观察了几下。
秦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算了,我一会儿用酒精擦一下就好了……”看到他递过来眼神,她下面话就说不出来了。
有时候,她还真得看他脸色呢。
白浅吐了吐舌头。
秦沾回了趟房间,出来时候带着医药箱。他坐她面前,把她双腿都抬到了自己膝盖上。
“……可能会有点痛。”他也不是很确定,拿着镊子对准水泡时候,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征求她意见。
“不过就是几个小泡。”白浅摇摇头,“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不怕。”
他手中一动,直接戳破了泡泡,白浅疼得咬住牙齿,眼泪从眼角自动渗了出来,十个雪白脚趾都蜷缩起来,泛着一点淡淡粉。他看得心痒,艰难地帮她挤出水泡,慢慢涂抹着药膏。
清凉感觉从伤口凉到心里,也顺着他指尖凉到他心里,内心热度却一点也没有消退。上好药后,他帮她绑了几层绷带,还打了个漂亮蝴蝶结。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有些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