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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猫这儿干嘛呢?”
“!”
坎迪吓得一激灵,石块直接掉脚上,正好砸在大脚趾上。
“……你个死娃子,吓死你爷爷。我的脚……”
陈水嫌恶地躲过那只摸了脚的手,坎迪那个气啊,心想这个死女娃子,砸到他脚还不过来扶他一把。
为了避免他手乱摸,陈水直接捉住坎迪手腕往墙壁上扯。坎迪整个人都别着身,又挣脱不开,只能一跳一跳地转过身。
突然他想起自己原本是在干嘛,也不管脚痛不痛了,身子向上探头往外支,看到唐景闰和休斯各往两边走。
“看啥呐?”
陈水一把将坎迪甩开给自己让道,她没凑近墙壁,踮着脚眯起眼,想瞧瞧大晚上外面有什么可看的。
“水妹子,看见没,休斯回来了!他怎么这个点来还就见了唐景闰。啧啧啧,你想想啊。”
这小娘们跟头牛一样,手下没轻没重,她家那口子是瞎了眼了才看上她。
陈水家里就她一个,从小砍各种植物的根茎拿去换钱,力气自然比别人大多了,要是她知道坎迪心里想的,会直接上前把他脚趾掰断。
看陈水的样子好像没信他的话,坎迪也不顾自己刚被砸被推了,凑上前降低了音量:
“你看他俩像不像……那个……”
“偷情啊……”
“啊!你个死娃子,打我干什么!”
“你个死老头离我这么近干嘛!”
坎迪被吼得身板直接颤了颤,周围邻居连忙出门看这是怎么了。
陈水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坎迪见她要走连忙跟上,同时扯开喉咙骂周围往这方看的人。
众人见是陈水就没那么担心了,这姑娘没人敢欺负,但关屋门前没忘记对坎迪那边啐一口骂一句“老不死的”。
坎迪这下不敢凑近了,只敢虚虚地挨着陈水,脑袋往她那歪,陈水看着那一头油腻腻的头发,狂擦自己手,心想再也不碰这老东西了。
“小水啊,他俩这么拉拉扯扯你可是亲眼看见的。姓唐的小崽子手段不小啊,都这么久了还揪着人家不放,跟他妈他姐一样都是贪慕虚荣的货。哈哈,你不知道,他妈当年……”
“要死死一边儿去,你死到临头眼睛也不好了是吧?刚骚扰我还在这说别人闲话?”
坎迪脸都绿了,他急得去拉陈水,要碰到人时连忙刹住车,只得拦住陈水的路。
“不是水妹子,你刚刚……你刚刚不都看见了吗!我俩,墙壁那,都看见了啊!”
坎迪一边说一边比划。陈水受不了他的唾沫星子,抄过一旁的棍子举起,说:
“死瞎子,滚不滚!”
坎迪这才明白了:敢情这娘们儿是不承认!好啊,唐景闰给这些人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一个个都这么帮他!
坎迪皮笑肉不笑地后退,那眼神看得陈水恶心透了,直到看不见人了才放下东西,应付了邻居几句就匆匆忙忙回家了。
王落落洗衣服的时候听到邻居过来说“你家媳妇碰到麻烦了”,着急的得不得了,但水儿都搞不定他去能干什么?而且水儿那么厉害,应该没事吧?
王落落安慰自己,加快了搓衣服的动作,还是决定去看水儿。刚准备出门,就看见陈水回来了。
他欣喜地上前,查看陈水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水儿,你回来了。怎么样没事吧?”
“遇到老流氓了,晦气得很。”
最后,看见陈水的右手红了一片,王落落心疼得不得了,一手捧着一手轻轻抚摸,焦急地询问:
“这是怎么了呀,好红,是不是被虫子叮了,还是被打了。”
陈水被他的冰手一摸,差点反手打过去,意识到这是她老公不是那个老流氓后,她借势把手抽了出来,反握住对方的手,一边揉搓一边哈气。
“你才是,这么大夜洗衣服,冻不死你!”
王落落不听,执意要去看她手,陈水制止道:
“干嘛呀!啧,我没事儿!刚刚摸了那姓坎的老流氓,脏死了,我就搓了个手。你啊你,这是要出去吗穿这么点,你不怕冷死啊!”
“……谁姓坎?”
“坎迪啊还有谁。”
“我的水儿啊,他不姓坎,坎迪是名字……”王落落哭笑不得。
“管他姓啥,反正是个老流氓老不死的。”
王落落手上不动了,但还是没松开眉头,他嗔怪地问道:
“那你去摸他干嘛?”
“……我脚后跟又裂了,我先去上药。”
“先洗脚!我去打‘水’,你快去那儿坐着别站着了。”
“还是落落关心我!”
这“水”是植物的汁液,愈合伤口很有效,但味道很难闻。
倒好“洗脚水”,陈水一边捏着鼻子嫌弃地把脚放进去,一边被烫得又疼又爽,王落落在她旁边坐下,又问了一遍:
', ' ')('“水儿,你摸坎迪干什么。”
“……”
陈水知道今天这道是过不去了,她把桶里的汁液用脚撩起来,差点溅到王落落身上。
“……水儿,你不愿意告诉我吗。”
“……”
“我说我说。”
陈水受不了他一副受伤的样子,看到他下一刻变脸的样子,笑骂道:
“看你那副死样子。”
听了陈水的一席话,王落落想了想开口问:
“休斯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知道,他不在家里睡氢山(注)陪老婆孩子跑这儿来,脑子有病。”
陈水嗤笑,她是真瞧不上休斯,在诺曼待几年就能回去了非要勾搭老唐那个土包子,唐景闰那个傻子非不听劝。
这下好了吧,那些上流少爷能有几个真心的?
“那坎迪会告诉别人吗?”
“他敢!老娘砍死他!”
“水儿别生气,他确实看到了。但景闰和休斯一定不是那样……”
“肯定不是!老唐我知道,他不会整这些,都是坎迪那张烂嘴。”
“大家应该不会听他的吧。记得穿袜子!你就是不穿袜子才会裂口!”
王落落有些担心,陈水却不以为意,她料定大家不会相信坎迪那张发臭的嘴皮子。
事情开头也确实如此,任凭坎迪说得嘴发泡,也没人信,大家都觉得“小唐那孩子不会这样”。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终于一天夜里,唐景闰再次回地面,坎迪在洞口“堵住”了他俩。
“来看啊来看啊!有人偷情了!”
没人理他,可见大家已经习惯这人造谣了。坎迪没办法,要是错过这次下次唐景闰来是什么时候?休斯不来了怎么办!他再次大喊:
“着火了!快救火啊!”
诺曼人怕的有二,一是虫族,二是失火。地下要是起火非把人焖熟了不可。
“哪儿!着火了!”
“妈妈!哇……”
“救命啊!”
“啊!死人啦!”
“……”
几个还有点理智的跑出来救火,一人拿了桶绿色液体,混在一起臭得出奇。
发现没有火星只有一个老流氓在这儿干吼时,众人怒了:
“你爷爷的傻逼玩意儿!”
一人举起大桶要往坎迪头上浇,其他人连忙拦住。
“这还要出去,你弄那么臭让人怎么走呀。”
“就是就是,直接倒他家去。”
坎迪现在管不了倒不倒他家什么东西倒他家,他只知道人快走了!
他抱住那个放下桶的大汉,把他往洞口拉:
“快看,有人偷情啊,真的!”
大汉甩开他,倒是旁边出来看热闹的小伙子燃起了八卦之心:竟然有刺激的偷情现场!
“那是……唐景闰?他偷个屁情。”
“……旁边的好像,休斯?休斯!卧槽!唐景闰和休斯又搞上了!”
“不是吧?真的吗?”
“小唐开窍了啊……”
“他住地面上就是方便搞吧。”
“……”
看到两人真的在一块儿大家对谣言信了七七八八,加之诺曼好久没这么劲爆的事,大家纷纷开始议论。
唐景闰疑惑地看向洞口那边,他刚刚听见有人在喊“偷情”,紧接着又叫“着火了”。他离洞口这么近却没看见火光,这会儿又没声了。
“景闰?景闰?一定要去哦。”
休斯军衔太低,没有资格去雷诺兹参加皇室的嘉奖。斯塔卡星系的地方军官嘉奖礼已经录制好了,届时会在星际狂欢日皇室颁奖后播放,虽然不止他一个人,但自己真的很帅,景闰一定会心动的。
唐景闰看着休斯,听着他说完话直接走了。
休斯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气馁。
最后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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