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被送到一家离晏随很远的医院。被抱进医院时,她隐隐约约醒了过来,不见自己的父母,心灰意冷,送进急诊室之前,再次昏了过去。
André坐在诊断室外等着,他是没想到自己这两天会摊上这么多烂事。一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有护士出来告知他情况:“这位女士的宝宝暂时还安全,她流失了很多血,需要住院持续治疗,需要大量休息,保持心情平静。”
André走进诊疗室,等医生走了,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江璟,问护士:“她什么能醒过来?”
“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先生。”
“不要让她醒过来,麻烦给她注射药物,延迟她醒来的时间。”
护士诧异,“先生,这是违法的,你没有权利这么要求……哦!不!”
André将枪抵在护士的腰间,“你想办法,让她继续睡,女士,我的要求是否清楚?”
护士惊恐,被迫给江璟注射了什么药物,她正要离开房间时,André叫住她,盯着她胸前的铭牌,含着警告的意味:“我会记得你,Maria Henrique女士。”
护士震惊地张着嘴,被他推出了病房。
王秘书赶到江璟所在的医院时,已经临近中午,她在路上买了餐食,带给André。晏随那边,她这边的人都不能靠近,暂时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她眼睁睁看着晏随和江璟一直走到这个地步,感喟万千。现在她只能相信,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给江璟注射的药物药效温和,只能维持到晚上,André又让护士来注射了一次。至少要撑到晏随那边有消息,事情才可能有转机,不然江璟醒过来知道自己的父母被晏丛德挟持,还不知道会闹得多激烈。
André和王秘书坐在江璟的病床前双双沉默,再惨烈的纷争,他们也只是旁观者,当事人又是怎么强烈的感受呢。
凌晨叁点,守在晏随医院的人传来一点消息,称晏丛德离开了医院,可能是晏随身死,他准备处理江家夫妇。王秘书心寒了大半,她赶到晏随的医院,被保镖阻挠抓住押回车上,她没有见到晏丛德,无论怎么问保镖,一个字也的回应也没有,她就这么心急如焚被押了一夜没合眼,她不相信晏随真的死了,不敢相信……
第二天清晨,晏丛德回到医院,见到她,给了她一巴掌,大声呵斥她不识好歹,但是没再让保镖打她,只是让人把她拖下车甩到街上。
“晏随他还活着吗……?”她问。
晏丛德回过头,说:“该死的人是江璟,是江家人,你是晏随的朋友,帮他们,是背信弃义。”
王秘书的表情凝固住,她思考片刻,站起身背靠红绿灯杆,张大嘴呼吸,她抻了抻皱巴的包臀裙,擦去眼角的眼泪。
晏随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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