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危点头,抽出佩刀,快准狠地一刀斩落明宣帝一条臂膀!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刀捅死这狼心狗肺的狗皇帝!
明宣帝也是个狠人,断臂之痛,他竟未发出半点哀嚎之声,只是紧闭双唇,恨色看着晏沉渊。
晏沉渊却觉得今日自己的话说得够多了,除了逗逗他的小姑娘,他实在懒得跟任何外人多说半句废话,尤其是这顾家的人。
所以他只是一手半支额头,一手捻着佛钏上的流苏,眼色漠漠地看着顾知雍。
每到这种时候,展危便会上前替他开口。
陛下欲致池姑娘于死地,无非是知道池姑娘前几日为国师说了话,怼了些不知天厚的人,您觉得池姑娘已是国师的人,而您根本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
因为,您还等着国师去祀岳渊呢。如今国师大人不再能延续晏家血脉,唯一能延大乾国运的办法,就是大人前去祀岳渊,若大人断了此念,你大乾可如何是好?
所以,您必须要断绝大人心中挂念。
陛下,您为大乾精打细算,所图甚多,但您若以为国师也是如此,那便是想错了。
展危冷眼看着顾知雍,他真的恨死了这些人,若不是他们,大人何至于年年岁岁,日日夜夜受难?
晏沉渊碰了一下佛钏,觉得展危今日过于情绪外露了,骂狗皇帝就完了,讲道理没意思。
听到玉珠脆响,展危回身,推着晏沉渊出宫。
如霜月色下,他们在宫门处遇到了顾凌羽。
顾凌羽看着那些从宫内蔓延而出的血迹,就已经猜到宫中发生了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拱手道:多谢国师。
晏沉渊厌烦地闭眼。
展危道:殿下,国师今日行事并非因为你通风报信,便是没有你,今夜池姑娘也会安然无恙,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轮椅继续往前,顾凌羽却几步跟上去,拦在晏沉渊身前。
国师,敢问一句,你真的准备一直留她在你身边吗?
展危皱眉,这只要姓顾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关你屁事啊!
顾凌羽却道,国师,你可问过她是否愿意?
晏沉渊掀眸看他,冷芒逼人,我今日杀了很多人,不介意多一个。
顾凌羽心下无奈,却也只能错步让开。
回国师府的路上,晏沉渊突然挥手让展危停下,单手握紧了佛钏,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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