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要像原著里那样,用极端的手段报复回去吗?也许那样做确实比较解气,但是很容易把他自己也搭上啊!明明赵景深刚考上全国最厉害的学府,有着大好的前途,怎么能因为一个人渣而走上歧路呢?!
赵景深薄唇微抿,微微转头看向一侧,并不直视季安然的眼睛,以沉默来应对她的质问。
季安然急得跺了跺脚,又绕到他面前,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赵景深,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赵景深眸光微动,静静地看着她。
季安然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地垂下眼睛,很快她又故作镇定地迎上他的视线,一脸严肃道:“我之前说过,我季安然的男朋友,一定要是个‘行事磊落,内心光明’的好人。你……你可是还在考察期呢,可不能去干那些违法犯罪的事,听到没有?”
赵景深看着满脸认真的季安然,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说话。
季安然又羞又恼地瞪他一眼,还拉住他的手臂晃了晃,说:“说话呀!”
赵景深垂眼,看着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柔软温热的小手很久,他眼神微转,又望向季安然明亮的眼睛,突然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可以给你戴上项链吗?”
“啊?”季安然脸上凝重的表情顿时绷不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赵景深却没再解释什么,径直打开季安然手里的盒子,将那条价值不菲的粉钻项链拿了出来。他迈上前一步,两人贴得更紧了,几乎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
赵景深双手绕过季安然的后颈,动作轻柔地为她戴上项链,态度小心翼翼如同手捧珍宝。
季安然感受到赵景深的靠近,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但她并没有躲避,而是微垂着脑袋乖乖站在原地,任凭赵景深动作。赵景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上,让她耳根滚烫,一颗心更是跳得快要蹦出来似的。
为她戴好项链后,赵景深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绅士地与她保持距离。赵景深的手掌从她的后颈缓缓下移,落到她的腰上,然后轻轻一带——季安然就这样跌入他怀中。
赵景深的这个拥抱很克制,却带着滚烫的热度,有种无言的深情。
季安然的侧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睫毛微颤,整个人都慌得不得了,但是,当听到赵景深胸膛里剧烈急促的心跳声时,她的心又蓦地安定下来,甚至还有点窃喜。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紧张呀。
季安然感受着后腰处炙热有力的手掌,感觉有股麻痒之意顺着后腰攀爬而上,直冲大脑,让她身体都要酥了。
赵景深虽然有些冲动地将季安然抱进了怀里,但他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他的动作很规矩,也很克制,带着股小心和珍视。
良久,赵景深松开手臂,后退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季安然一开始还紧张得不行,现在离开那个温热的怀抱,反而有些怅然若失。
赵景深专注而温柔地看着她,轻笑一声,温声道:“抱歉,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我走了。”
赵景深不再看季安然不舍的眼,狠狠心直接转身离开了。
季安然看着他孤独的背影,心头一跳,莫名觉察出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感。
季安然不由自主地往前追了几步,她强忍着眸中的泪水,冲他喊道:“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呀!”
赵景深,我理解你想为你哥哥讨回公道的想法,但是,一定不要把自己也搭上……
季安然眼巴巴地看着赵景深离开,良久,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回去了。
赵景云到底遭遇过什么呢?为什么赵景深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是不肯告诉她呢?或者,这对赵景云来说是不能提及的伤疤,不愿意被任何人知道?那她还是不要深究了。
季安然虽然性格娇纵,但一直很懂得什么是分寸感。
季安然低调地回到生日宴会厅,好在没什么人发现她刚消失了一段时间。
宴会结束前,王艺萱惊讶地看着她,或者说,是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问道:“安安,你什么时候换的项链?我怎么没印象?”
季安然抬手摸了摸胸前那颗耀眼夺目的粉钻,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
从生日宴那晚见过赵景深后,季安然就一直眼巴巴地等着他再出现,然而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得到关于赵景深的一点消息,连带着赵景云也失去了踪迹。
季安然还曾拐弯抹角地跟哥哥打听过这件事。季君然淡淡地瞥她一眼,怎么可能看不穿她的小心思,他只道:“我跟赵景深又不熟,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消息。”
“马上就期末考了,你功课复习好了吗?”季君然不悦地皱眉问道。
季安然:“……”
告辞。
无法,她只能漫无目的地继续等待。
赵家兄弟杳无音讯的这段时间里,季安然以为,她已经是最担心他们的人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着急。
“安安!大小姐!或者我直接叫你祖宗行吗?能告诉我赵景深在哪儿吗?”《我的兄弟姐妹》节目的导演迟雨直接杀到季安然的家里,扒着门框哭喊道。
季安然无奈地耸了耸肩:“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那赵景云呢?你知道影帝的情况吗?”
季安然心虚了一瞬,很快又理直气壮地答:“不知道!”
前段时间,赵景云在浴室中自杀,幸亏他们及时赶到,才将人救了下来。影帝自杀的消息一旦传出去,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还会引发各种各样的揣测,好在季君然很有先见之明,在他们到达医院后没多久,便雷厉风行地出手封锁了消息,而且赵景云抢救的时候,季安然的保镖也在医院周边警戒,当场抓到了一些闻风赶来的狗仔。
多方位的控制之下,赵景云自杀的消息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迟雨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其中一员。
听到季安然果断的回答后,迟雨身形微晃,差点跌坐在地上。他艰难地扶住门框,表情呆滞了半晌,蓦地哭嚎道:“天要亡我!这可怎么办啊!”
季安然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看着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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