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妤听见走水后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在系统解释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男配所在的勤政殿着火了?
她抿了抿唇,放下茶杯,心里也有些奇怪,宫人们伺候的一向小心,怎么会突然着火?即使这样想着,但面上顾妤却还是放下茶杯问了句:“可知陛下如何?”
阿细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看了顾妤面色一眼,又慢慢道:
“只是奴婢过来时看见这火势实在凶猛,整个书房都已经烧成了焦灰,不过来往太监不多,想来陛下应该是不在里面的。”
顾妤眉头微皱了些,不记得这段剧情书中到底有没有,但无论如何,皇帝遇险,她都应该派人去看一看。
她看了阿细一眼,想了想,冷声道:“派个机灵些的过去查探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异动,就直接修书与将军府。”
顾妤拿不准这件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索性就丢给了原主的父亲。反正在原著中,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阿细一向明白她的心思,在听见后应了声,这才退下。
直到殿外人影消失,顾妤才收回目光。心底疑惑问系统:“我怎么觉得好像没有这段剧情啊?”
系统先生笑了笑道:“或许是书中的空白填缺吧。”
顾妤想起上个世界人物背景填缺的事,点了点头,也没有放在心上。
书房走水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宫外。
彼时谢枭正在练剑,听见这句话后,神情微微顿了顿。
“这勤政殿的书房里可是有很多先皇遗迹,就这么突然走水被烧了,实在可惜。”副将皱眉叹了口气。
几个人讨论着,并没有注意到谢枭冷下来的神色。
“这宫人也太不小心了,纵使陛下脾气再好,这些人恐怕也轻饶不了。”他正说着,就见一直舞剑的谢枭收了剑。向这边走了过来,连忙躬身:“王爷。”
谢枭点了点头,不经意沉声问:“你们刚才说陛下书房被烧了?”
他向来神情沉峻,不笑时叫人看不出情绪,几人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意思,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说现在只剩下了一堆灰,那些珍贵的东西一个也没有留下。”他说着,颇有些可惜。
谢枭握紧了长剑,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
说是书房走水,其实不过是傅今明的书房中全是太后的画像,如今在得知暗室被人撞见之后,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出去留下证据,所以才干脆的一把火烧了的。
若是傅今明之前想不到这一点,可在撞见了书房里的景象后却明白了。
那个一再隐忍,在所有人眼中无害的帝王,竟然一直肖想着先帝的妻子,当今太后。
谢枭起先是震惊,他当时匆忙从暗室回来,心中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他一生杀人无数,自然不是因为撞见此事就怕了。
漠北的将军一生从来没有一人后退过,谢枭曾无数次生死一线,也未曾有过今日这般心悸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是——豁然开朗。
在暗室里看见那些画后,自己心底一直压抑着的东西再也无法克制,这才是叫谢枭烦躁的。
他心底告诉自己,既然傅今明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呢,为什么他要这样克制着自己呢?
分明先帝已经死了,太后也与先帝毫无感情,那么,自己又为何要克制呢?
与顾妤相遇时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有她在花园中盛气凌人的,有顾妤立于马背上的飒然高傲,也有那日昏暗天色下,在寝殿所见到的细腻雪色。
他握紧了长剑,面色沉的不像话,一直被压抑的那股躁动在想起顾妤名字时竟也蠢蠢/欲/动。
一旁讨论的副将们终于意识到了谢枭不对劲,不由都熄了声。
“王爷?”耳旁的声音叫谢枭终于回过神来。
他微微抿了抿唇,神色冷淡:“本王今日有些乏了,诸位请自便吧。”他说完后,便将剑递给一旁内侍,擦了擦手后转身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王爷不是之前还很看好陛下,说若无太后,陛下必当是一代明君的吗?怎么今日却好似不耐烦听见陛下的消息一样?
他们心中疑惑,却到底不敢问出来,只能行礼目送谢枭离去。
顾妤完全不知道有关暗格的事,在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后,她就没有再管。外面天色昏暗了下来,她微微起身,阿细便已上来替她取下簪子。
鸦羽青丝铺散而下,叫人心中顿了顿。
阿细看着镜中映出的那张芙蓉雪面来,只觉得晃神,直到顾妤看了她一眼,才回过神来。
“太后恕罪,奴婢失仪了。”她低首道。
顾妤不懂这张脸加上气质的杀伤力,听见这话后也只是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忽然见一只白色的信鸽飞了进来。
在殿中两人身上看了眼,落在了顾妤面前。
阿细见状低下头去,顾妤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操/作,有些好奇的拿下来,却见上面写着一句话:“明日民间庙会夜,臣有要事相商,还望太后出宫一见。”
落笔是——谢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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