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呆的第一个反应。
所有与周遡有关的颜色里,白是最不可能的。
这个认知让阿呆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不是周遡的话。
那又会是谁呢?
脑海中一张邪吝的脸浮现出来。
不会是......陈麒吧?
这个认知让阿呆的心忍不住的一跳,更多的是疼痛。
犹如膝跳反应般的,身体会忍不住的轻颤。
牙齿也跟着打架。
阿呆看着自己身上被换下的干净的柔软的t恤。
她的身体......?
她忍不住的检查自己。
好像还很正常。
不见酸涩。
只有大病一场后的无力感。
这时候。
门被推开。
是端着热粥的陈麒。
“你......”阿呆两眼防备的看着他。
“把粥喝了,”陈麒选择的是彻底忽略。
阿呆作为人质的情绪,他根本懒得照看。
他只想从她的嘴巴里撬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等了太久了。
久到神经都开始猖狂的叫嚣。
就像是觊觎了很多很多年的珍品,明明快要到手了,却在最后一秒不翼而飞。
那种失落感折磨着他,折磨到心底的黑洞在慢慢的扩张,不见填补的空隙。
“我不喝,”阿呆蜷缩到角落里,生怕陈麒又一次的发疯起来。
“你别想从我嘴巴里得到任何关于cindy的信息。”
她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朋友的。
陈麒像是没有听见阿呆说的似的。
他将瓷碗重重的置在桌子上,碗中的水四溅,“别逼我给你灌进去。”
他舔了舔虎口上的粘液,撂下这一句话。
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
应该是刚从锅里盛起来。
若是一嗓子灌进去,那么阿呆的嗓子就别想要了。
阿呆的眼中闪过一丝怯弱。
“趁着我的耐性还没有被耗光,”陈麒指着桌上的瓷碗,“希望我下次进来的时候,这个是空的。”
说完陈麒就走了。
留阿呆一个人在房间里。
与桌上的一碗粥共生。
阿呆盯着桌子上的白粥看了许久许久。
在陈麒给自己下毒毒死和在自己被周遡找到之前饿死,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
这是小时候阿婆给讲的道理。
最后阿呆还是将桌上的粥喝了个底朝天。
原因无他。
高烧刚退,大病一场后的脱力感,使得阿呆需要补充很多的水分和淀粉,才能缓解肚子里的饥饿。
只可惜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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