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数不清的酒坛,散乱在地,房间到处都是酒的香味,芬香扑鼻,光闻闻酒味就知道是好酒。
这是灵酒中后劲十足的好酒,殷白臣是真的,想醉一场。
今天是头七。
床边的两只初灵兽也喝酒了,鼓着肚子沉沉的睡着了。
一盏茶之前,殷白臣靠着床喝酒的时候,他面无表情,注视着两只到处爬,互相玩耍的初灵兽,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拎起一只初灵兽。
“小小民,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
殷白臣苦笑着,今天一天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他要一个人静静。
小初灵兽朝殷白臣吱吱吱的叫了几声,挣扎着小胳膊小腿,看起来可怜兮兮,另一只看着它不安地叫唤了几声,还有些心急的跳了跳。
殷白臣嘴边的笑更加苦涩,这两只初灵兽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起吃一起睡,当初是师兄把这两只小东西给他照顾,可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别急……”
殷白臣喝了一口酒,然后用手指轻沾了点酒水伸到小小民的嘴边,挣扎的小小民闻到了灵酒的香味,顿时抱着殷白臣的手指舔了起来。
“……”
殷白臣眼神温柔地看着,却也掩不住心里慢慢升起的空虚和失落。
很揪心。
“你们知道你们的主人在哪里吗?”
殷白臣有些微醉,他把同样喝的东倒西歪的小小民放在床上,然后抚摸着小小民的背,小小民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小小臣也爬到小小民的身边,舔了舔小小民嘴巴上残留的酒味,殷白臣笑着拉开了小小臣,然后继续沾着酒水,喂着小小臣。
直到差不多了,看着两只灵兽仰着肚皮躺在一起,殷白臣没有看了,他仰头喝下了一口酒,任辛辣苦涩的酒,变成他现在的心情。
他靠在床边,捂住了眼。
“师兄……”
他不爱喝酒,男人也从没有喝过酒。
男人喜欢喝茶,喜欢一个人发呆,男人还喜欢欺负他。
男人还很爱干净,吃东西特别挑剔,背地里却对他很好。
男人不像魔修,男人喜欢吃东西,却不喜欢吃腥味的东西。
男人救过他,说过……会永远陪着他,不离开他。
可是,男人还是离开了……
他是被抛弃了吗?
“师兄……”
殷白臣呢喃细语,醉倒在床边,手抚摸着男人盖过的床被。
男人曾经在这里睡过,睡着后毫无防备的睡容,他曾经打量过很多次。
就像入了魔,看着这个人,眼里只装的下一个人。
有时候借酒消愁只是为了忘记现在的烦忧,因为醉了就什么都会忘记,他不用费劲心机去揣测男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抛弃了他。
不用再担心,以后要怎么度日如年。
他宁愿醉一生,永远沉浸在梦里,看着他的师兄,触碰到他的师兄。
两种结局,都不是他想要的。每一个都只会让他觉得心被撕裂,浑身冰冷。
“我好恨……”
冰冷的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殷白臣微眯着双眼,他的脸色冷峻,但是只要稍微认真点,就可以看出他眼底深处的痛苦,黑暗交织,看不见光明。
他不知道他恨什么,就是恨。
迷糊中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娘对着他说,要活下去,要带着痛苦的活下去。
小狗蛋也说过要好好活着。
舅舅也这样说过……
舅舅……黎民……师兄……
可是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他好贪恋那份温暖,而现在一个人。
好冷……
殷白臣将头埋进被褥里,闻着被褥干净又带着男人魔灵体味道的气息,让他越发迷醉。
让他想抓紧,却只能死死拽紧这空无一人的床被。
“师兄,你不要丢下我……”
殷白臣安静地趴在男人的床边,静静地,浅浅地呼吸着。
一个人的背影,孤寂凄凉。
良久后,殷白臣站了起来。
他看起来像平常一样,目光深邃,看不出什么异常,就像醉酒的那个人不是他,除了地上的酒坛和他身上的酒味证明了刚刚一切不是做梦。
只见他抬腿跨出门,消失在黑暗中。
殷白臣一天都没有出现。
很好。
黎民先是修养生息,然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逃出去了。
,要拿到钥匙解开脖子上和手脚上的锁链。
第二,要解开他肩胛骨上的锁链。
黎民动了动,又研究了一下钥匙孔。他是不是应该找个什么东西捅捅看?
直到黎民试了很多办法,锁还是锁,没有任何松动。
由于动作太过,还导致肩胛骨疼了起来。
黎民叹了口气。
好吧,他放弃了。
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什么鬼,肩胛骨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黎民只能侧躺着身体,闭上眼睛打算休息。
不过,今天殷白臣不是说要杀他吗?现在人都不见了,黎民觉得有点不对劲。
会不会有点热?
黎民面无表情地摸了摸额头,难道是因为伤口又低烧了吗?
他怎么觉得越来越热……
黎民皱着眉,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不对,这种感觉……
卧槽!
这是那天被压制的药性!
师尊说了过七天就会发作,他那时候没有注意听,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完全忘记了。
尼玛现在发作了!
怎么办?!
黎民越是着急就越是觉得热,他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
连呼吸也开始变的炙热……
黎民难耐地扭了下身体,空气里渐渐浮现一丝诱惑人的味道,被封印的魔灵体的香味也因为黎民的情动而开始散发出来。
黎民的眼神无措而又茫然,残缺不全的身体有了快感,这样的感觉让他不由厌恶自己,却又不得不屈服于这种陌生又让他舒服的快感。
他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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