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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舟一点也不想喝水,他就想赶快解开手铐和腿上的缎带,迅速穿上衣服,立马离开这个喜怒无常,变脸如翻书,动不动就挑起他的自卑自厌情绪的的美丽坏女人。
“哼……”
古装美女娇气又可爱地跺了一下脚,瞪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皱着挺翘秀丽的小鼻子,嘟着水润诱人的樱桃唇,气恼不满又无可奈何地劝哄她的漂亮囚犯。
“小笨蛋又不听话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呀,”虞熠然说着还用团扇调情似的轻点了一下男人的嘴唇,“你的唇色本来就太淡,唇形也不好看,缺水起干皮了就更丑啦!”
眼前的女人有着妩媚动人的容颜,嗲声嗲气的嗓音,引人堕落的香味,亲昵熟稔的态度,古灵精怪的小表情,蛊惑人心的小动作和蜜里藏刀的语言陷阱。
这一切仿佛是海妖的歌声,梦中的迷雾,无形的蛛网一样,悄无声息又铺天盖地地再次围困住了刚从牢笼中挣脱不久的可怜男人。
她今天是俏丽娇软的汉服女孩,明天可能就会变成性感高冷的御姐,后天也许是英姿飒爽的跆拳道九段高手。
兴致来的时候可爱纯真的萝莉装也可以穿来玩玩,喜欢的话松松垮垮的运动服也能穿着出门散步。
通过自身努力和外物的帮助,她的高矮胖瘦、肤色发色、五官外貌、妆容气质,想怎么改变就怎么改变。
自己从来没有挑剔过前女友的容貌和身材,她为什么总是见缝插针地贬损自己并打击自己的自信心和自尊心呢?
她还总是在自己露出难过沮丧、自怨自艾的表情时,缠绵悱恻地拥吻自己,然后语重心长地安慰开解。
“只有真正为你好的亲近之人才会明白地指出你的缺点和不足之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会真心爱上满身缺陷的你,并且永远爱你、陪着你。”
“别人怎么会长久忍受得了相貌普通、性格无趣、个子不高、身材干瘦、学历一般、工作平平、家境寻常的你?”
“你又没有本事伪装出完美无瑕、自信迷人的样子。再说装也装不了一辈子嘛,平淡无奇的真面目被拆穿时岂不是很难看?”
“离开我你就要孤独终老、凄惨而死了。啧啧,没人要的二手脏黄瓜,多让人看不起,多可怜呀。”
虞熠然说这些杀人诛心的话语时,总是像说甜言蜜语一般眼睛弯弯,嘴角含笑,轻声细语,缱绻多情。
娇嫩柔软的双手轻轻地抚摸沈亦舟的脸庞,玩笑般掐捏他的耳垂。甜香湿润的红唇热情地印上他的额头、鼻尖下巴和喉结。裙子下的膝盖磨蹭挤压着男人简单直率的火热性器。
蜜糖里掺拌着毒药,温情里藏匿着冷酷,善意里纠缠着恶念,真诚里夹杂着谎言,奉献里裹挟着私欲。
年少赤城的沈亦舟有时清醒,有时沉沦,自欺欺人又心甘情愿地仰头喝下虞熠然亲手为他调制的真假难辨、虚实难分的名为爱情的美酒。
这就是他的初恋、初吻、初夜对象,也是曾经的女友和未婚妻。这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迄今为止唯一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
在分开后的一年里,他没有有意为她守身如玉,只是没有办法再心无芥蒂、全心全意地投入一段新的感情。
每当有一个对他有交往兴趣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给出一丝丝想要进一步认识的暗示时,沈亦舟的耳边都会自动响起曾经虞熠然用最柔情蜜意的语调反复训诫教导他的声音。
这个时候,沈亦舟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在脑海里和昔日恋人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辩论起来。
“哎呀,要不是你平时穿得骚,说话浪,举止放荡,人家女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勾得主动招惹你呀。”
可我穿的都是你亲手搭配出来,点头允许我出门穿的衣服呀。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了,我也下意识延续了你给我培养的穿衣习惯。
“矜持自律、守男德和护贞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像你这种已经被人操烂的二手货,怎么能不自尊自爱,反而毫无廉耻地在外面搔首弄姿,勾三搭四,丢人现眼呢?”
你不要血口喷人呀,我已经把男德守则记在备忘录里了,每日三省吾身,铭刻在心。除了你,我的心里、眼里、怀抱里、房间里、银行卡里从来没有放进过任何人。
我从来没有主动和异性说过话,更别提意外身体接触了。哪怕分手之后也是这样,工作问题尽量和男同事沟通,实在绕不过女同事就请人帮忙带话或邮箱联系,从来不和异性有任何私下接触或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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