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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毅渊是目前小辈里杰出的企业家,他成年后就接手了裴家的产业,让原本跌落谷底的裴氏起死回生。除此以外,他大学白手起家,创立了法的横冲直撞。几次三番擦过前列腺点。他胸前的乳粒被拉长再回弹,每一次都让他难控的颤抖。
“舅舅…舅舅…不要…我错了…”穆谨言被玩了十几分钟,肠液流了裴毅渊一腿,堆积的欲望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宣泄点,最终只能示弱求饶。
裴毅渊同样忍得难受,但他偏要小外甥亲自开口,“怎么了言言,是舅舅肏得你不舒服,舅舅正在学。”
穆谨言坐在他怀里,啜泣一声,“没、没有。”
“那是舒服吗?舒服要说出来不然舅舅不知道就会继续学习,懂了吗言言?”
裴毅渊看似耐心的循循善诱却在少年点头的瞬间就如野兽般将少年压在镜子上狠命肏干起来。他像是一只猎豹露出獠牙要在猎物的后颈留下一个深深是牙印。
动物般标记的本能。
少年身前是冰凉的镜面后面是火热的身躯,冰火两重的体验让他在男人下口咬他时没忍住哭出声。
他的肉棒蹭着镜面一跳一跳的在要被咬透的恐惧和镜子里如同双生样的联想刺激的射了出来。
裴毅渊见此问,“言言舒服吗?又射了。”
穆谨言无力点头,“舒、舒服。”
裴毅渊扶着穆谨言的小腹,将缓缓退出,他将少年摆在沙发上,手指撑开少年的口腔。将挂满肠液的肉棒插进少年嘴中。
“舅舅想起来言言没吃早饭和午饭,有些心疼,舅舅补给言言好不好?”
性器的腥咸味弥漫在穆谨言嘴中,他的口腔被撑得极大,嘴角发麻,口水不断分泌。口腔主人试图吞咽,但这种吞咽更像是一种主动的邀请。
裴毅渊扶着穆谨言的头狠狠一撞,大龟头硬是肏进了喉口,撑胀了颈肉。
穆谨言被逼出眼泪,窒息感令喉口不断压迫裴毅渊的肉棒,他爽利极了,夸奖道:“言言的小嘴也很会吸,真是个宝藏。”
他没有继续继续停顿,而是像肏穴一样抽插起来,两枚囊袋拍打少年的下颚,少年额头的伤口撞在他的腹部,脸埋进黑色的耻毛中。
裴毅渊精神亢奋,他又深插了几个深喉,这才松开精关,将精液一滴不剩地射进少年嘴里强迫他吞咽下去。
“言言不是没吃饱,现在可以尽情的吃了。”
腥涩的精液被迫吞下,穆谨言呛咳了好几声。裴毅渊道貌岸然地抽出纸巾擦掉他穆谨言嘴角的白浊。
穆谨言恶向胆边生,挥手打开,清脆的巴掌声令二人同时愣住。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穆谨言虽知自己是无心的,但他又担心裴毅渊这个小心眼的记仇,便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对方被扇红的脸,心虚闷声,“舅舅,不疼。”
裴毅渊简直气笑,脸颊火烧似的疼和心里窜起来的怒火被他一声“不疼”噗的熄灭。少年身上的旧痕覆新伤,心虚又讨好的样子让他生不起来气。他把人往腋下一夹,走出衣帽间。
穆谨言视角转变的突如其来,这样的姿势让他不适,裴毅渊根本没有完全把他夹起,他的腿和脚还拖在地上,但他不敢抗议。
他被夹着拖出门,外面的走廊灯光幽暗,丰富的阅片经验让他此时已经脑好了各种裴毅渊恼羞成怒杀人分尸的场景了。
但实际上裴毅渊只是将他带去了隔壁的卧室,然后把他当成一件死物一般往怀里一揣,平静的道了句:“晚安。”
“晚安,宝贝。”穆谨言嘴比脑子快,秃噜嘴就说出来了。他刚想找补两句,裴毅渊就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嗯了一声。
穆谨言抿抿唇,盯着与自己房间装修完全不同的天花板,呼吸逐渐平缓,最终陷入沉睡。
裴毅渊在对方完全睡着后醒来,他抓着穆谨言的手在刚才被扇的脸颊上蹭了蹭,吻了吻对方的指节,这才真正的入睡。
鱼小丸子坐在湖边赏花吹风。
“不要做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章鱼小丸子弹牙还有些烫,烫得穆谨言嘶嘶抽气,他伸直舌头字句含糊,“你觉得现在,穆谨言还会走上既定的结局吗?”
系统不解,反问,“为什么不会?”
穆谨言用签子敲了敲纸盒,问出了心里困扰了很久的、并且在数次穿梭中,已经领会的问题,“对于你们系统来说,裴毅渊和苏园是什么?”
“当然是主角。他们是维系世界运行的主要动力。”系统不假思索,“正是因为他们,才产生了世界。你们人类以前说,地球不是没了你不能转。但在这些在这些小世界里,没有了主角就是去了它转动的最大动力。”
“最大动力。”穆谨言咀嚼着这个词,“你们判断最大动力的依据呢?既然有最大就有最小、一般、普通。你说人类对感情划分的清晰,你们对每个人的身份也是如此。”
“依据?依据就是我们主神的数据。”
穆谨言勾起唇,“主神啊
', ' ')(',数据。”
他没有继续说。七十七只是一个二级系统,接触不到核心的部分。主角是最大动力,炮灰就是最小的、甚至可能产生阻碍的障碍物。
主角啊。这世间那么多人,谁都想成为主角。但他行走这么多世界发现,主角也不过是傀儡罢了。从出生到死亡,他的所有都被安排,力求最大的产出“动力”,这样的真的是主角吗?
苏园要是知道会喜欢做这样的主角吗?
苏园,聪明,内敛,软弱。羸弱,苍白,贫寒从内到外都不是坚硬的构造。但他真的没想过改变吗?
思维沿着这条线发散,自然而然的又考虑到了裴毅渊。
裴毅渊一定不会愿意吧,要是意识叛逃的话会和他一样吗?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系统感到不安,“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不好意思,跑神了。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穆谨言没什么诚意的回答,“你们的最大动力首先是一名具有自我意识,可以独立思考的人类,他们不是提线木偶也不是机器人。如今裴毅渊对穆谨言明显有了深重的感情。”
穆谨言望着从远处走来的苏园,不急不缓追叙,“裴毅渊是成功的,哪怕穆谨言对他的感情的不是爱情,但如今,他是一个被大家抛弃的冒牌货,他缺不是一份爱,不止一份爱。所以他会妥协于裴毅渊。”
“不行!穆谨言的命运结局是既定的,不允许更改。”系统暂时替换掉了它的个性语音包,换成了一板一眼的电子音来强调。
穆谨言安抚它,“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导火索,将他的命运推向既定的结局。苏园就是那个导火索。”
穆谨言在人站在面前时恰到好处地露出厌恶的神情,“苏园你怎么阴魂不散。”
苏园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穆谨言,因为他经常来这里闲逛,刚才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对他是意外却不知道对穆谨言而言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穆谨言,你跟我见见爸爸妈妈吧。”苏园提起之前中断的话题。他还有点怕穆谨言,站在一步远的地方。
穆谨言两口将盒子里剩下的章鱼小丸子吃完,将空盒子扔到苏园面前,“你识相点就带着垃圾离开。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苏园捡起地上的垃圾转过身,穆谨言神情刚得意,苏园就扔完垃圾走了回来。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跟穆谨言纠缠,因为身世的事,他们的热度很高,如今他频繁地出现会给对方一种炫耀的意味。
但,苏园想到苏父苏母的愁容,他在他们的照顾下生活了十八年,血缘早就不值一提。所以见穆谨言与苏母八分相似的脸,他总忍不住想要一劝再劝。
“我觉得这之中肯定有误会,你说妈妈没有找过你,但他们告诉我,他们被拦下了。”苏园看着对方的眼睛,郑重道:“就是裴毅渊阻拦了他们。”
那个男人,城府深沉。你不要被骗了。
“够了,你是觉得抢走我爸妈还不够还想来挑拨我和舅舅的关系?”穆谨言猛地站起,抬脚就要踹,“我都听到了,他们说不要我。”
苏园和他的对话不欢而散,但对方最后还是强硬的挂着腿上的脚印塞给他一张电话条。
——这是爸爸妈妈的电话,你问问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穆谨言将电话条抓在手里,站在别墅门口迟迟没有进去。他不知道该不该信苏园,但裴毅渊……穆谨言想到宴会之后到现在发生的事,或许他应该去寻找真相。
万一,他的亲生父母真的没有抛弃他。
他想,他不怕吃苦,也对钱不在乎。如果他们真要他。
如果是真的……
这个猜想让他的心跳加快,忐忑和喜悦交杂。他无法用语言描述他的心情,只能不断地攥紧纸条,迈着有些发软的步子拼命掩饰自己的神情。
许是受苏园的话的影响,他开始怀疑裴毅渊,并且防备他。他有预感,这个电话条不能被裴毅渊发现。
“不能被我发现什么?”小外甥从进门就精神恍惚,裴毅渊有些担心,他跟找来的心理医生示意稍等,走过去就听见小外甥念叨着什么,只听清了不能让他发现。
“舅……舅舅。”穆谨言没料到自己竟然无意间把心里想的念了出来,一时慌乱反倒让裴毅渊发现了他手里纸条。
“手里是什么?”裴毅渊问,穆谨言沉默没有回答。
他背对着心理医生,抚着小外甥的脸,诱哄着,“告诉舅舅,是不是收到了女孩子的情书。”
穆谨言还在想怎么摆脱困局,裴毅渊就递来了办法,他索性点头,扭头就跑上楼。
裴毅渊维持着姿势,面色发沉。小外甥长得好,不然他也不会起了心思,可如今起了心思,小外甥却因为一封不知名的信心绪受到干扰。
他转头盯着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压力倍增,打着哈哈揣测开口:“青春期的孩子,都叛逆,早恋是正常的。家长的压迫反倒是会造成反抗。裴
', ' ')('先生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狗屁的青春期,都大学了,谈个恋爱怎么了。
但他不敢说。
裴毅渊没否认他的话,他客气疏离的把人送走。夕阳的余晖铺出一片金红,透过大落地窗映进客厅。
像某种兽类的血。
客厅的灯被关上,裴毅渊走在昏暗里。推开了压着一道门缝的卧室门。少年背身坐在书桌前,手里的笔写写画画。他心里的戾气陡升,充满猜忌。
是写给女生的回信吗?
信的内容会是什么?
他没有半分容人之量,自然不允许穆谨言找女人。你说穆谨言从一开始就是被逼的,他不会喜欢男人。
但这算什么难事?他们未来会纠缠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到那时他肏也把人肏服了。
裴毅渊心里的阴暗面不断扩大,瞳孔里像是燃起了火,黑色的、阴寒的,想要将少年从皮肉到骨头都烧成灰。
穆谨言打了个寒颤,他回过头,对裴毅渊的出现没有半分惊讶。只是觉得此时的裴毅渊有些沉默。这样的沉默就像是暴雨前的宁静,酝酿着他心里的不安。
“舅…舅舅?”
“在写什么?”裴毅渊扶着穆谨言的肩,桌子上的本子画着条条框框,穆谨言的字歪歪扭扭方方正正写着四个大字——练习计划。
这是一份关于比赛前的准备与训练的详细计划。
裴毅渊眼里的乌云忽然散去,反而轻嘲于自己的敏感。
少年又喊了一次,语气里的不安加重,“舅舅?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忘记了言言的比赛,这个舅舅做的失职。”
“系统你听听,虚伪,真虚伪。他把他外甥都上了,这职失了十万八千里。”穆谨默默跟系统吐槽,“他不就是想看我是不是给小女生回复,老男人醋味都能把太平洋填满。”
穆谨言知道裴毅渊会来,故意留门让他看到,那张纸条被他藏在袖子里,重新拿笔写了一份工工整整的情书扔进垃圾桶,以表示自己的态度。
裴毅渊恰好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纸条,他捡了出来,里面的字迹娟秀工整,写着从诗里截取的话。
裴毅渊挑眉,抖抖纸条,“怎么扔了。”
穆谨言耳尖微红,骄矜嚣张,“难道我还要保存起来吗?我又不喜欢她。”
裴毅渊心满意足,他抱着穆谨言,声音很低,“乖孩子。”
情书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穆谨言按照那份计划书进行训练。裴毅渊最近似乎也忙,但总是不忘来关照他。
他或被迫或顺从的打开身体,接纳裴毅渊的一切。
夜晚变得很长,裴毅渊不知疲倦的压着他抽插,床单变成了一团乱布,布满液体。修长白皙的手求救般前伸,紧接被一只麦色手死死扣住,卡在指骨间抓回。
与此同时他紧实的腰腹上顶,硬挺的龟头直抵深处柔软。破碎的抽泣和暗哑的呻吟混合其中,交织成靡靡之音。
裴毅渊整个人灼热异常,他不断贴吻穆谨言的脸颊,舔舐他通红的眼角,尝到咸涩的眼泪。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
穆谨言双目通红,嘴唇红肿水润,高频地抽插让他整个人汗湿发软,他被肏开肏透,穴肉不复青涩变得柔软会吸,内壁褶皱被撑平,每一次龟头都肏在他的敏感点。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射过多少次,裴毅渊粗喘声还在耳边,拍打声剧烈,他双膝盘在男人的腰上半挂着发出舒服的呻吟,战栗着收缩讨好着身后那令他愉悦的人。
裴毅渊抱着人,手掌贴着穆谨言的小腹,他揉按那处皮肉摩擦里面的阳具。每一回都让穆谨言有种濒临崩溃的感受。
他剪短的指甲在男人背上划出道道红痕,一叠声的求饶,“舅舅、捅破了、啊、酸、不要、不要揉…”
男人低笑两声,把少年抱进怀里,性器顶得更深,“怎么会,言言吃得明明还能更深。”
“不、呃啊、舅、舅舅……”穆谨言整个人像是被贯穿在硬挺的性器之上,他被抓着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感受性器进出顶出的弧度,男人还贴着他的耳朵描述着。
“言言里面吃得紧,又软又热,水都流出来了。”
穆谨言说不出话,抽噎着想要将男人推开。肠肉因为羞耻不断夹紧,身体更是敏感的发颤。穴内湿软,裴毅渊被夹得腰脊发麻,他倒吸一口气,攥住手腕压倒少年,不再压制自己,粗长的性器在红肿的穴内进进出出,肏得又重又狠,恨不得把两枚囊袋也塞进去。两瓣白软的臀肉被他抓在手里,捏成不同的形状,留下一片薄红。
“嗯……啊……呃唔……”
穆谨言爽得不住摇头,双目紧闭沉浸在欲望中呻吟。
少年媚态横生,艳色满身,裴毅渊压着人又是深深地肏干之后,低吼一声,又急又快的浓稠的精液射进里少年体内。滚烫的精液让少年骤然睁大眼,喉咙呜咽着,肠肉抽搐着喷出水,前方的性器跳动几下,露出淅淅沥沥的尿液。
失禁
', ' ')('的感觉伴着腥骚气让穆谨言彻底崩溃,他被男人半抱着,止不住的哭。裴毅渊反倒愉悦,他拨拉着少年疲软的性器,爱怜的抱起少年来到浴室。
寂静的室内,情爱的气息未散。男人低沉略闷的声音朦胧柔软,哄着坐在浴缸里哭泣的少年,他顶着一身抓痕,任劳任怨帮少年清洗。送去隔壁休息后又回来收拾房间。
法,他抱着男人挺着胸蹭男人的衣服,他牙咬着衣摆撕掉乳贴,男人冰凉的西装让少年叹谓。他急不可耐就去解男人的皮带,“肏我,快肏我,好痒、”
裴毅渊按住少年,帮他拉好衣服,“言言,先回家好不好。”
少年神情骤然冷下来,“你不想要我可以找别人。”
他说着起身就往外面走,裴毅渊系了个皮带的功夫就没了人影。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只好拿起手机给少年打电话,但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裴毅渊找到休息室,少年正面朝沙发趴着,他以为对方还在闹脾气,一边笑他小孩子心性一边去抱。
穆谨言意识已经在流走,他迷迷糊糊抬头,埋进裴毅渊怀里,“裴毅渊,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好。”
穆谨言走了。他说困了,就一睡不醒。
裴毅渊抱着穆谨言睡了一晚,祈求这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他就会看到穆谨言得意的脸,听穆谨言说,哎呀被骗了吧!
但穆谨言不会开死亡的玩笑。
丧礼是裴毅渊操办的。但没人知道那方木盒里,装的是空的戒指盒。少年的骨灰并不在里面。
苏父苏母在此时也不敢相信,怎么仅仅分开不到半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眨眼就天人永隔。尸检时说是突发性心脏猝死。少年是心脏负荷太重。
穆谨言死后,裴毅渊很少出面。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裴毅渊这里都很安静。别墅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可裴毅渊却活的像两个人,桌上永远放着两人份是饭菜,菜色总有一份糖醋小排。阳台上的摇椅从一变成加宽的一,足够两个人并排躺。
天气好的时候,裴毅渊就会搂着毯子,打开那个裴【猪头】不许看的本子。少年的日记也是很有风格,流水账事无巨细。他在日记里爱过每一个人。
做布丁很好吃的丁姨,很会插花的王姐,开车很稳的李叔。
也讨厌很多人,穆远一家,学校里的同学。但这些人里面都没有他。
裴毅渊一页一页的翻过。原本能写两三页的流水账逐渐缩减,少年的话越来越少。从两张变成一张,变成一面,最后缩成几句话。
他翻到最后一页,“裴毅渊好好赎罪,不然以后都不来见你。”
裴毅渊活到了八十五,他是家喻户晓的慈善家,京城里曾经最抢手的钻石王老五。他终身未娶,却戴着婚戒。逢人便说这是爱人。
让他带来看看,他就说爱人闹脾气不愿见他。
在最后一次采访时,他说,他后半生至今的意义,就是赎罪和等待,但对方气性大,这么多年都不愿意来看他,他怕人跟别的人跑,所以要去追了。
他手上的戒指很旧了,唯有钻石熠熠生辉。
清晨,早读课的铃声打了两遍,空无一人的校园内,出现了一个男生。他斜挎着书包,校服懒懒散散的敞开露出里面的白t,满脸写着烦躁。也是,任谁一睁眼发现又回到了要每天早八的时候都会烦躁。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蒋珂怎么也没想到昨晚还在肝毕业论文的他,睁眼回到了自己高三的时候。这种烦躁痛苦愤怒的心情在看到站在楼下抬头向上看的男人时达到顶峰。
他拽拽书包,从男人身边经过时狠狠一撞,男人踉跄,一脸懵逼。他撩起眼帘,白眼明显,“看什么看,别挡道啊。”
穆谨言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心情也是恶劣,张嘴就怼:“哪来的狗吠。”说完两手插兜,冷哼一声,撞开这人大摇大摆离开。
蒋珂站在原地回头,不敢置信呐呐:“见鬼了,他也重生了不成?”
穆谨言走出老远,还在跟系统吐槽,“现在的学生啊,戾气太重,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你看看他刚才那副样子,要不是为了人设我直接一拳。”
系统呵呵两声,ooc电击惩罚自动开启。
穆谨言腿一软单手扶住手边的墙,酥酥麻麻的酸让他眼眶都红了,他哆嗦着声音,“给我一个理由。”
“在主角面前ooc,二级惩罚。”
穆谨言想想,爆了句粗口。
蒋珂很久没有回来过母校,还有点迷路,兜兜转转半天三过教室门而不入,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一声暴喝叫住他,“蒋珂!你绕来绕去干什么呢!”
“不好意思老师,忘记班级在哪了。”蒋珂站在门口立正敬了个礼,嬉皮笑脸的走进来。数学老师横他一眼,手里三角尺在黑板上砸的邦邦响,“不要以为家里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高考成绩是没办法用钱买的!”
蒋珂拉开椅子,他的同桌坐的板板正正。侧脸白净柔软,长长的
', ' ')('睫毛弯翘浓密,转过来时乌溜溜的眼睛圆乎乎的。长得就像bjd娃娃一样精致。他有些恍惚。
宋笠不知道蒋珂傻站着干嘛,余光里老师的脸色由红转青,他怕人把老师气厥过去,赶紧把人拽下来,“你发什么呆。”
蒋珂傻笑,心里燃起斗志,他露出明朗的笑,狠狠抱了抱宋笠,“小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大庭广众之下,宋笠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锤了一下蒋珂的肩,声音细细软软,“你先把我放开,我不离开。”老师的脸已经变成开水壶了。
“蒋珂!你给我滚到外面站着去。”
走廊一侧是教室,一侧是半人高的围栏,蒋珂趴在围栏往下看,他的位置恰好对应楼下男人刚在的站位,原来男人刚才是在看他们班。
蒋珂厌恶撇嘴,嘀咕道:“变态。”
变态刚接收到剧情,他石化成一座雕像,病毒插件姗姗来迟,如今他的视野跟吃了云南毒蘑菇的人差不多,虽然没有跳舞的小人但有跳舞的线。
“不是,童话综合征跟瞎子有什么区别。”穆谨言指着人物资料里自己的那一栏里的五个大字怀疑人生。
系统说:“有区别,你的世界不是黑的。”
很好,无言以对。
“这次的剧情点都发给你了,你自己看,哦对了,我们的任务出了点小意外,主角攻是重生的。就这些,我走了。”
“等……”穆谨言捏着资料表,“你等我说完啊……”
这次的剧本名叫《血腥爱情故事》,讲述了身为竹马竹马的宋笠和蒋珂在高中时确定心意,冲破艰难险阻,打死前期大炮灰穆谨言后,成功在一起。但后期因为性格不合等各种原因又分手,在经历蒋珂一系列的霸总套餐,囚禁,威胁,逼迫等手段,下跪,车祸,噶腰子等措施之后,幸福美满的在一起了。
无愧于标题。
穆谨言想,编剧仍旧稳定发挥,没有任何意外。
他在自己的工位上翻了翻,翻出一面镜子,通过镜子对自己的外貌有了初步的认识。面容苍白清隽,气质温和,戴上眼镜后越显斯文禁欲。穆谨言很满意,斯文禁欲什么的就是等人来打破的。
弄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又搞清楚自己的职业后,穆谨言戴着装饰用的平光镜来到学校超市买了一块三明治。
回去途中偶遇打闹的主角二人。其中娃娃脸的男生见到他立刻站好,有些拘谨的问好:“穆老师好。”
“宋同学好。”穆谨言还没见过长得这么精致的人,可可爱爱乖乖巧巧的让他父爱泛滥,难怪主角喜欢他,这谁不喜欢。
穆谨言的视线太灼人,宋笠挪挪脚想要躲起来,蒋珂长腿一迈隔开穆谨言单方面的对视,恶声恶气,“老师,一直看着人很不礼貌。”
“不好意思。”穆谨言推推眼镜,声音温和,将手里的三明治递过去,“刚热的三明治,我猜你可能饿了。”
宋笠在蒋珂身后探出头,他看着逆光站立的老师,那么温柔的笑意让身为颜控的他伸手就想接过,“谢……啊!”
“不用了。老师留着自己吃吧。”三明治呈抛物线摔出滚落在地。
蒋珂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穆谨言抱着被男生表盘砸疼的手,面色沉了下来,黑色的瞳孔翻起怒意,又在触及宋笠时遮掩起来变成一抹苦笑,他蹲下来,捡起地上三明治,红肿甚至有些发青的手背暴露在二人视线之中。
宋笠惊呼一声,急忙跑过来托住男人的手,凑近了还能看到两道破皮泛着血丝的刮伤,他气愤又心疼,“蒋珂你有毛病啊!老师我送你去医务室。”
穆谨言蹲在地上,在宋笠看不见的角度对他背后的男生露出挑衅般嘲讽的笑容。
蒋珂咬紧牙关,这人果真虚伪异常。他一把拽起蹲着的宋笠,“去什么去,不上课了。走了!”
“你放开我!蒋珂!”宋笠急急回头,只见男人抓着三明治站在阴影之中,落寞难掩却仍扔对他言笑晏晏,“是该上课了,我自己去就好。”
他一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蒋珂的束缚跑回去,心咚咚咚跳个不停,对上男人黑色的瞳孔巴巴开口,“我可以请假,老师我送你吧。”
穆谨言心里嗷嗷叫着可爱,行为举止却从容有度,斯斯文文,“那麻烦宋同学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师我来拿着这个吧!”
医务室里。
蒋珂一脸不爽的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坐在穆谨言对面。穆谨言手搭在宋笠的手心里,对着他做作一笑。
蒋珂的神情顿时跟吃了屎一样,眉毛皱成一团,踢踢宋笠的凳子,“行了他好了,别管他了我们走吧。”
宋笠正在给穆谨言的手喷药,闻言竖起两条细细的眉毛,好不凶悍,“蒋珂你不要捣乱,再捣乱就把你赶出去了!”
“啧。嘁。”他撩起眼皮,胳膊卡住宋笠的脖子,去挠他胳肢窝。
宋笠最怕痒,两三下就窝到蒋珂怀里
', ' ')(',笑得直求饶。蒋珂扬眉吐气,得意看过来。
穆谨言没有理会,他贴心端着水杯,帮宋笠顺了顺背,“喝口水吧。小心别呛到。”
宋笠当即坐好,脸色羞红,看见对方是用受伤的手递过来时,更羞愧了,“对不起穆老师,我们太吵了,我这就帮你上药。”
穆谨言摇摇头,他先是看了一眼蒋珂,这一眼让蒋珂心中警铃大作,他正要出声拦下话茬,但是失败了,“我自己来吧。蒋同学看起来不太想让你帮我。别让他为难。”
宋笠立刻飞来一个眼刀。
蒋珂心里呕死,他心道:男绿茶。
活这么久,两辈子了,头一次知道对方不仅是变态还是绿茶。
穆谨言乐死,强行绷住脸但还是没忍住眼睛弯出弧度。
这点笑在蒋珂眼里放大十倍,明明晃晃的嘲讽的意思。他攥紧拳头想要一拳打碎男人虚伪的面具。
坎坷的上药之路终于以完美对称的蝴蝶结束,穆谨言很满意,就是包成粽子的手有些行动不便。
两人站起来,宋笠再次鞠躬道歉被穆谨言拦下,彼时阳光恰好落进房内,框住两个相视的人影。男人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唇角的弧度像是被尺子量过,一分一毫对差错都没有,更别提他周身温敛的气质。
有点不食人间烟火。
这个念头冒出的突然,吓得蒋珂一抖。他搓搓因为这个念头起的鸡皮疙瘩,烦躁的指尖不停的点着腕表,真疯了,一个变态还不食人间烟火。
他的心思无人知晓,穆谨言从口袋里拿出记事本和笔,写下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电话,你想走艺考,我好歹时美术老师,有问题的话可以找我。”
宋笠捧着纸条,眼睛闪闪发光,谁不知道穆谨言是获得过国际大奖的艺术家,随口的指点对他而言也是受益匪浅。
当时自己一意孤行想走美术,家里没人同意,是老师给了他鼓励,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对方了,现在又拿到了可以一对一指点的机会!
他太激动了,有些语无伦次,语句表述一直不清楚,但对方好像接收到了他的意思,轻轻拥住他。宋笠在很久以后都记得这一幕,灰尘跳舞,穆谨言身上的浅淡的令人安心的气味像梦一样,他的手如此柔软,像云一样落在头顶,声音磁性好听,“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他后来也一直这样认为并为之努力。
蒋珂等半天,两人一个不挣扎一个不松手,他看不下去上去分开“纠缠不休”的二人。
“走了。”
宋笠看得出来蒋珂对穆谨言抱有敌意,但他想不到原因,他被蒋珂牵着走了很远,回头只能看到医务室的一点白房顶,手里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也被对方抢走,他有些低落,“蒋珂,你怎么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蒋珂虽然也霸道,但并不会对谁有这么明显的敌意。而且,蒋珂和老师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
蒋珂无法跟宋笠解释,这位道貌岸然的老师以后会做出来的事。他只能用力攥紧宋笠的手,带着对改变未来的坚定,“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宋笠,你太单纯了,我怕你被他骗,也害怕你哭。”
明明他是要一个解释的,怎么就在蒋珂的话里红了脸,心里还有些甜呢!
“我知道了。”
电话也给出去了,按照发展宋笠应该给他的打电话请教画画方面的事情了,但穆谨言左等右等不见人,学校里他有意无意的制造偶遇,但对方见到他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就跑开。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站在楼下抬头,楼上的男生走廊边靠着一位男生。
他认得出来,是当时跟在宋笠身边的男生。
他们一高一低,一上一下,隔着葱郁的绿意和风对视,不同的瞳孔裹挟相似的寒意。无比清晰的念头在他们脑海里同时出现。
除掉对方。
“蒋珂?你在看什么?”宋笠的呼唤让蒋珂回神,他眨眨眼,从楼下男人的身上收回视线。胳膊一伸搭在宋笠的肩上拦住了对方的探头探脑,吊儿郎当开口,“放放风,总被你揪着学习脑子都要炸了。”
宋笠注意力被转移,他因为男生的话鼓起脸,“还不是你落下太多知识点,真要考不上大学了!”
楼下,穆谨言揉揉眼睛,刚才眼睛里吹进了沙子,差点就眨眼输了气势,还好蒋珂走得及时。但是重生回来的主角还真不好搞,这样还怎么取得宋笠的信任。
只能主动出击了。
宋笠遇到过很多次穆谨言,但都因为害怕蒋珂生气所以假装没看到或者只疏离的打个招呼,每次余光里看到穆谨言站在一旁的孤独的身影,心里都会有负罪感。
他怎么可以对一个温柔的人如此残忍!可,他也很在乎蒋珂。有舍有得,他选择蒋珂。
只是当他睡前接到穆谨言电话,听着话筒对面有些失真的声音,脑海里被他忽略的那些温润的身影纷纷跑出来。
为
', ' ')('什么人要做选择,不做选择不可以吗?
他扣着被子上的花纹,闷闷应声,“我是,老师。很晚了你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过段时间我要出差,恐怕不在。最近没见你,担心到时候有问题你找不到我,所以问问现在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对方考虑的周全,宋笠更羞愧了。他想到对方一直以来对他的温柔,哪怕他总是拿很小的烦恼去倾诉对方也从未不耐烦过,他这么温柔耐心的人怎么会是蒋珂嘴里的要被怀疑猜忌的人。
“对不起老师,我最近在提升文化课成绩,明天可以吗?或者周末,我来找老师您。”
宋笠翻着日历,又问,“老师什么时候出差,我去送老师。”
穆谨言哪有什么出差,只不过是找个理由罢了,便坦然道,“其实是骗你的,只是很久不见你,所以想找个理由。”
低磁的声线娓娓道来没有掩饰的心机,宋笠却不觉得讨厌,心里被甜的晕晕乎乎,声音又软又雀跃,“那我周末来见老师!”
穆谨言挂掉电话,奖励自己一顿外卖。
宋笠则抱着手机,期待周末的到来。
“所以,你就答应他周末见面?”
蒋珂抱着胳膊坐在桌子上,把宋笠堵在墙和自己之间,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宋笠犹犹豫豫点头,他两手蓄势待发,如果蒋珂要揍他,他就快速双手抱头。
“那我也去。你们约在哪。”
周末。
蒋珂的摩托飞驰急刹在楼下,扬穆谨言一身车尾气。
穆谨言住在一个很老的小区,里面的每一棵树都有着十年以上的树龄。路段也不平整,坑坑洼洼的碎石小坑不管什么车开进来都像开拖拉机一样颠。四周的摄像头也只是个摆设。
蒋珂刹住车,和宋笠一起往楼上走时,还在思考穆谨言是怎么在这种犄角旮旯里找的房子。没有电梯还住那么高。
十楼。
爬上去时任蒋珂这样的体质好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喘。宋笠干脆半死不活的挂在他身上喘气,被拖着走。
小区楼道很窄,青色的石灰楼梯泼着深深浅浅的污渍。穆谨言围着皮质的围裙,白色的袖口翻上去露出一节劲瘦的手臂,通身的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
宋笠原本还没什么形象的趴在蒋珂肩上,一看到穆谨言咻一下站得笔直,两只胳膊伸得很直,带着拘谨,“穆老师!打扰了!”
穆谨言示意他们进去。
房间里的装修很简约干净,没有太多的杂物,有面大窗户背后是热闹的小吃街。三人换好鞋,宋笠与蒋珂坐在沙发上,穆谨言脱掉围裙洗干净手端了两杯水出来。
“最近的作品有带吗?是休息一会儿还是我们现在就开始。”
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牌子的洗手液,清清爽爽的薄荷味混着薰沉的松木香,令蒋珂视线忍不住追着对方的手看。
画画的手似乎都修长有型,骨节分明,青色血管微微鼓起。
“在这里。我们可以直接开始,如果老师不觉得辛苦的话。”
宋笠卷起的作品被打开,是一幅人像,画的是蒋珂。少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模样。
其实本来不是想拿这张画的,而是另一幅风景照,但听说蒋珂要跟来时,鬼使神差的,他就换成了这一幅。
这样,蒋珂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他偷偷看蒋珂,男生神情没有任何异常。他泄气。
穆谨言根本不知道宋笠给他的画是什么,他眼前那些跳舞的线将好好的一幅画分割成了不同的色块,勉强能知道这是幅人像。
患有童话综合症,是穆谨言从来不画人像,只走抽象画风的主要原因。
他以诡谲的、无序的风格着名,偏好用色块堆叠场景。
虽然看不到人像,但穆谨言装的高深莫测,他把画卷起来一本正经提议:“你的色彩感知和光影有些问题,今天就练这两处吧。我带你去画室,至于蒋同学,我还没吃午饭,麻烦蒋同学帮忙带一份。”
穆谨言说得好像他们很熟一样,扶着宋笠的肩都不等蒋珂出声,就关掉了房门。蒋珂爆了句粗口,踹了两脚房门。
“我为什么要去?”蒋珂站在小吃街路口,两侧辣油孜然等等各种调料的气味冲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脸色阴沉,小吃店的老板们揽客声都因为他变小很多。
他就近找了家饭馆。
穆谨言家里。
宋笠已经从一开始的局促里走出来,专心致志对着画板叠色,穆谨言坐在他侧后方的单人沙发上,注视着宋笠,突然开口,“听说你以前眼睛似乎不太方便。”
宋笠一笔红颜料画斜,磕磕巴巴开口,“嗯,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八九岁吧。”
“是眼角膜移植吗?”
“嗯,听说是有好心人捐的。”提起以前,宋笠语气感慨,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那段只能在黑暗中的摸索的日子转眼就已经离他十年之久了
', ' ')(',“其实我也住过这里,跟爷爷奶奶。后来他们去世了我才回到爸妈身边。”
穆谨言笑笑,“是吗?那还挺有缘分的。”
说话间,穆谨言的手机响了,他指指门外,快步出门后站在阳台接起电话。对面是他的主治医生,是催他复查的。
他的眼睛目前没有根治的可能,只能药物服用,定期检查。但他已经将近大半个月没有去了。
主治医生的话来来回回的听了很多次,穆谨言仍旧用上一次的理由搪塞,工作太忙。
对面沉默良久,不得不道出事实,“如果你放任自己的眼睛继续恶化,那不需要三个月,你就会失去对世界的视觉感知,影响你的正常生活甚至可能影响你的人身安全。”
“谢谢,不过我好像找到我的眼睛了。”
穆谨言挂断电话,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可怜巴巴跟系统卖惨。
“七哥,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七哥根本不买他的账,随手一张“你没事吧”表情包敷衍打发。
穆谨言戏瘾没过够,拍拍膝盖站起来,一回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蒋珂吓了一跳,他先是惊吓再是拧眉,有被冒犯到的不悦,“你怎么在这。”
蒋珂拎着买回来的午饭,进来时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这才被绊住脚步。他直视男人的眼睛,单薄的眼皮有些红,可能刚哭过。
穆谨言也会哭吗?这个被子弹打穿身体还能笑着躺在血泊里的人,心冷的和石头一样的人,也会哭?
骗人的吧。
穆谨言见他不开口,揣回手机,想要接下装着饭菜的塑料袋,手刚碰到塑料袋的侧面,对方就像被电了一样挥手就把他拍开。
包装好的饭菜翻落,汤汤水水流了一地。还有穆谨言最爱的小龙虾。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穆谨言的手背第二次被同一个人拍红。
他不明所以,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强压的怒火让他的完美的假面有些扭曲。
宋笠听到声音出来,看到的就是又在对峙的二人和地上的狼藉。
“蒋同学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敌意很大。”
蒋珂攥着拳头,没有反驳。
他只是下意识的,防备着人。
穆谨言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赶人,“既然如此,就请你离开吧。”
“老师……”宋笠想要帮忙,穆谨言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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