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下略显通透,剔亮的眼眸无端显出几分淡漠之感。
只有温暖入眼的阳光才能明白,任它如何强势,却始终不曾占据她眼底半分。
秦怡长指把玩着手机,眼中含着笑意,心情很是舒畅,一大早起来就有好消息送到手上,简直是如有天助。
秋流悦虽然不曾被她当作对手,但出于女人的天性,她很难对秋流悦有什么好感。
即使秋流悦求而不得的男人最后是属于她的,也不能影响她对于这个女人的敌意。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源自骨子里的敌意,一举一动都会看不顺眼的那种滤镜时时刻刻加注在对方的身上。
为什么?大概是只要与她在一个空间,整个人就会被对方压制的死死的,人们的目光甚至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专注。
满眼都是秋流悦。
秦怡接受不了这感觉。
这会让她有一种失控的恐慌,事态的完全性失控会泯灭布局者所有的骄傲。
尤其是当她回国时,得知林涵海已经与秋流悦在一起六年时,心悸到那一瞬间甚至没喘过那口气。
不应该,当年在林涵海心底留下的种子不应该让他接受秋流悦为女朋友,更别提整整六年那种堪称宠溺的对待了。
不过还好,秦怡微微一笑,温和得体。
那个男人还是属于她的。
不枉她费了这么多年的心思。
林涵海接到秦怡的电话时是有些意外的,很快又回过神来,他已经分手了。
那么每天第一个电话就不会是流悦按时的撒娇了。
那个不管何时一定要是每天第一个电话道早安的人已经与他没有多大瓜葛了,现在这个打电话过来的人才是他需要惦念的人。
林涵海定定地看了手机一会,压下心中无端的不适,轻蹙眉头接通了电话:“秦怡,有事吗?”
“阿海,昨天半夜流悦去了酒吧,我放心不下,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林涵海眉头骤然紧锁,声音微沉:“半夜?”
秦怡这边看着美甲笑意盈盈,眉目舒展哪见丁点自责忧心:“对,半夜。你去看一看吧,流悦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分手的事实。”
没有女人能把爱人推向情敌一方,但必要的时候秦怡从来不会小气,她要成为林涵海身边最特殊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