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那些事说出来都仿佛是对她的折辱。
流悦笑了,明明是笑着却像在哭一样,纤长的眼睫不住的颤,生生多出无力的柔弱感。
“凤玲儿想要灭我一族,而你在你我成亲前夕却不顾我的感受去赴她的约,她清白已失,那个人是你吧?”
景绍陵深深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语。
他被清澜困在玉佩中受尽折磨,身体上越痛脑子里就越清晰,身上每痛一分他就自虐般的想着流悦属于他人的事实。
从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眼前的女子就伴在身旁,这么多年下来他眼睁睁看着步入修真界后的她身上的光芒越发耀眼,像是尽力被掩藏的玉石一点点露出了逼人的风华。
那些费尽心机藏在心底深处的自卑此时在面对与他对比起来显得格外光鲜的流悦时又在悄悄冒头。
他恶狠狠地看向一旁的清澜,眸中满是恨意。
流悦见此失望道:“什么都说不出口是吗?你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在大婚之日不见新郎对身为长公主的我是多么大的折辱,整个皇族在世俗界的颜面都被你踩在了脚下。”
“你凭什么认为没有师……尊,我就会不顾这些折辱再与你大婚一次?”
中间想到了清澜做出的那些,流悦仿佛有些难以启齿模糊出声后就略过了。
“那日你救她不救我,我已经释怀了,这场大婚本可以一切照常,因为你离开了京城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源头在你。”
景绍陵随着流悦越说越多,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脸部线条扭曲成一个难看的角度,眼中的黑气越来越浓,瞳孔慢慢染上让人不安的红色。
他沙哑这声音反复重复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说到后面几乎是吼了出来。
流悦起身,眉眼间含着极大的失望之情,似乎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她安静站了许久仿佛在地上这个渐渐入魔的男人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年令她动心的少年,他是那么自私又懦弱。
她垂首看着地上还在不停吼叫的男人,眉心红痣与唇色都是极艳的感觉,当她面无表情时却又平添几分淡淡的清冷意味,有一瞬间心理防线全线崩塌的景绍陵仰目看去像极了一旁眉眼微敛的元澜剑尊。
他陡然安静下来。
像个木雕一般僵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