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利器造成的,不仅割破了陆森的外套,连里面的衣服都是整齐划一的破口,甚至还隐隐有鲜血渗出。
阮恬的声音一下子变高了:“你受伤了?!”
陆森后知后觉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忍不住“嘶”了一声:“你不说我还没发现……”
阮恬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帮陆森擦拭伤口,她扒开他那道口子旁边的衣服一看,那道口子又长又深,起先应该流了不少血——伤口旁边的衣物布料通红一片,看着沉甸甸地厚实了不少,像是浸满了血,不过好在现在伤口不怎么往外渗血了,阮恬帮他擦掉了伤口周围的血污,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时候伤的,是刚才被那个人划伤的么?”
阮恬虽然嘴上是这么在问,但心里已经认定是刚才那个人伤的陆森了——不然好端端的陆森怎么会多出这么深的一道伤口?
“应该吧,奇怪,刚才打的时候也没看到他手上拿有什么刀啊……”陆森皱眉回忆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在等警察过来时被那人划伤的——在那期间陆森一时疏忽,险些被他挣脱,他花了一番力气才将人重新制服,在这个过程中他是感觉好像被那人划了一刀,不过刚好那会儿警察来了,他忙着将人上交给警察,也没顾得上察看伤口,再过后便忘了。
再回过神时,陆森看到的便是阮恬正挨着他,动作小心地替他处理伤口——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瓶酒精棉花,大概是车上原本就备着的,正在帮他消毒。
这辆车上的东西倒是备得齐全,不光是这个,还有前些天的雨伞和擦拭雨伞的毛巾——陆森漫无目的地想着。
阮恬先前还只是擦拭伤口周围的血痂,陆森也没什么感觉,后来酒精接触到伤口了,皮肤顿时一阵刺痛,陆森“嘶”了一声,下意识地就要抽回手臂。
阮恬立刻停住了动作,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陆森一眼:“很疼么?”
废话,那么长一道口子,酒精棉这么扑上来能不疼么?不过陆森没好意思说,怕疼什么的,说出来也太没面子了吧。
他咳嗽了一声,漫不在乎地道:“还好。”
陆森虽然说“还好”,但阮恬还是刻意放轻了动作,更加小心地为他处理伤口:“忍一忍,伤口不处理的话很容易感染。”
陆森心说你再怎么小心都没有用,我觉得疼不是因为你动作大,重点是那个酒精棉啊,牛皮糖果然是蠢笨,所以才会那么倒霉。
他心里这么腹诽着,唇角忍不住偷偷上翘。
他看着阮恬,对方仍在细致地为他处理伤口,她轻轻蹙着眉,一张小脸上除了专注之外,似乎还写满了紧张和担心?
为什么自己受伤,她却那么紧张?
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多管闲事,陆森想了想,似乎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也不算太坏?
阮恬用酒精棉帮陆森的伤口消完毒之后,因为觉得陆森可能会有些疼,于是低头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地“呼呼”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