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炮弹似得那一番话回想了一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嘴真是毒,内在就不说了,毕竟女炮灰曾经干过的那些糟心事她也没法儿不认账,但让她回去照镜子……这是个什么说法?
真当她不照镜子的?
如果说阮恬穿过来的第一件事是找手机,了解大致情况,那么第二件事就是照镜子了。
因为她发现她穿书后对于书中女炮灰的那具身体非常熟悉,似乎正是自己原来的那具,也就是说,她虽然进入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但她还是她,无论是精神上还是外在躯壳。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她当即跑到了卫生间照起了镜子。
她把卫生间能开的灯全都打开了,过分明亮的光线将镜子里的那张脸照得清清楚楚。
——果然还是自己看了十八年的那张脸。
连下颌那颗针尖似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小黑痣都不带挪地方的。
阮恬的这张脸,说实话当不起惊艳两字,但说是清纯漂亮倒也不为过,当然了,清纯漂亮也是分档次的,她是特别清纯,普通好看。
她本人对自己的长相倒没有这么细致的认识,只是觉得够用。
够用的意思呢,就是自己平时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不会觉得太糟心,此外这张脸虽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额外的好处,但也不算她的一项劣势。
总之,就还算凑合吧。
但陆森的言外之意,好像她那张脸有多么不堪入目似得——怎么说话呢他。
阮恬刚想为自己申辩两句,转念一想,不对啊。
虽然客观来讲她的这张脸绝对没有陆森说得那样见不得人,但凡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评判的标杆是陆森的长相,那她……好像确实差点意思——这还是往委婉了说。
而能让陆大校草看得上眼的,这评判标准自然不是普通大众向的评判标准了,这怎么也得以他的长相为标杆啊——不然怎么配呢。
这么一想,陆森说的话好像也没毛病。
怎么说呢,话糙理不糙吧。
那她刚才问他是不是喜欢她,岂不是自取其辱?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他今天讲的话奇奇怪怪的,想不让人误会也难。
虽然错不在她,但秉着尽量顺陆森毛的原则,她还是礼貌性地跟他道了一下歉:“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是被你传染了。”
陆森皱了皱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