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别人夸了,但阮恬也没当真,就当是对方为了感谢她随口说的客套话,之所以这样认为,一来是因为除了刘默之外几乎没别的什么人这样夸过她,二来嘛,她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笑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实在当不起“真好看”三个字。
不过说到笑起来好看,阮恬倒想起一个人——说真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笑起来比陆森还好看的人,该怎么形容呢,他一笑,仿佛全世界所有最好看的花都在那一瞬间开了。
她这么想着,就下意识地往陆森那个方向望了过去——结果花开没见到,花萎了倒是真的——特么她也被吓萎了。
鬼知道为什么她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好在看她,看就看吧,他却冷着一张脸,别说笑了,脸上半点温情都没有,眼神仿佛带了刀子似的,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和刘默,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这架势,全世界最好看的花见了都要自闭了好吗?还开毛啊。
阮恬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明明自从她拒绝他之后他就没再拿正眼瞧过她,她还以为他以后都要彻底无视她了,结果刚一回头,陆森那盯她的架势,可跟无视搭不上半点关系。
其实阮恬虽然潜意识里并不愿意陆森从此就这样无视她,但理智告诉她,陆森无视她并不是一件坏事,她从前最怕的不就是陆森不肯放过她吗?如果以后他不把她放在眼里了,那两两相忘,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可是陆森刚才那个眼神,冰冷冷的又带了点怒气,似乎还有几分控诉,怎么样也不像愿意放过她。
阮恬的危机感油然而生,这会儿理智占了上风,她又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妙了。
刘默见她失神,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正好撞到陆森冷冰冰的眼神,他立刻低下了头,隐藏在长长刘海底下的一双眼睛却闪过一丝戾气。
他轻轻叫了阮恬一声,阮恬“哦”了一声这才回过了神:“那我们继续搬吧?”说着暂时放下了脑子里那些关于陆森的想法,托了课桌的一侧,和刘默一起慢慢地把课桌搬到了陆森原先的座位。
陆森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举动,看到阮恬帮刘默把课桌安置好后,那个刘默似乎是跟她说了一句谢谢,她就又对他笑了。
很好,五分钟笑了三次,陆森顺手抄起手边的一张试卷,三两下将它揉成一团,接着狠狠地把它捏在手掌心□□——她都没有对他有过这样的频率!
艹,他忽然后悔换这个位子了!
这简直是为他人做嫁衣,绝了,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蠢事!
气得他又狠狠地捏了手里的纸团。
宁非瞅了眼陆森手掌里的那一团,愣是从那皱得不成样子的一团中看出了几个英文单词,于是咽了口口水道:“阿森,这好像是刚发下来的英语试卷,下节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