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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外飘起雨丝,细如尘末,斜斜地游荡在冷清夜空中。
阵阵暧昧的水滑抽插声流落窗外,满怀爱欲的低吟,媚得令人血脉偾张。屋里是截然相反的潮热。颜无既浑身都湿透了,随着身后的撞击一下下往前拱,两腿打颤,跪也跪不住。
“你的背后红了。”伏元如实道。颜无既羞赧地抓紧了被褥,无意识地款摆腰肢,极力迎合。他被进得很深,像钉在高杆上的旗帆,狠狠地给穿透了,还要与风浪逐流。伏元腾出手,替他抚弄下身,不一会儿就满手都是浓稠的白液,于是慢慢从颜无既的下腹,品鉴似的往上摸去,最后就着指尖滑腻的液体,拧了把挺立起的小巧的乳珠。颜无既紧皱着眉头,急喘连连,自腹下而起酥麻频频,两腿间汗星点点,像在水里游了一遭似的。就着趴伏的姿势做了会儿,颜无既爬起身,与伏元依着唇,送出个湿漉漉的吻。四目相接,颜无既从对方眼中看见一个媚态横生的男人,鬓发汗湿,双唇微张,似在索吻一般。
伏元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思索一般地抚摸那道伤。
“疼……”颜无既疼得倒吸一口气,凑上前,嗔怒地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接着示意他躺下,自己则跨坐上去,捋着那根长硕事物,用湿软的后穴吞吃下去。伏元功力损毁大半,神魂不识,有如白纸一张,颜无既自然无需忸怩作态,甚么羞耻矜持,在此刻全无用处,唯有最原始的情欲与爱慕,在纠缠不休的肉体间横流。
晨光微熹,重重欲浪方休。
淡淡微光穿透薄雾,轻纱似的探入半开的窗中,空中尘埃翩翩起舞。
伏元躺在榻上,双目半阖。忽觉薄被动了动,见颜无既一尾游鱼似的钻进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颜无既困倦地闭上眼,两颊挂着浴后的淡红。伏元刚理了理薄被,身边人就被惊醒了,一副分不清真幻虚实的模样,投来一个惊惶的目光,好像摸不清自己为何与此人同床共枕。颜无既只迷茫了一瞬,看到屋里的场景,倏然醒悟,又面带倦意地放松下来。
“你很怕我?”伏元问道。
颜无既缩在被子里,摇头。
伏元展开臂膀,颜无既在这方面足够伶俐,顺从地靠到他怀里。空气中腥气还未散去,一种古怪的、从未有过的心情,促使伏元低下头,轻嗅皂香的发梢。
转眼过了半个月。月中中旬时,齐会真来了趟藏书阁,一踏出法阵,就看见颜无既斜签着坐在书柜下,愁眉紧蹙,不曾半分松快。
齐会真慢步踱上前道:“怎么郁郁寡欢的,郑长老手下那帮小兔崽子又来烦你了?”
颜无既从沉思中转醒,沉沉道:“没什么,我有个东西不见了。”
“甚么东西?”
颜无既斟酌片刻,小声说:“那只猫,你见过的。”
“一只畜生而已,说不准是嫌山中无聊,自己跑下山去了。”齐会真随口道。
颜无既自知跟他讲不通,问:“你今天来找我,又所为何事?”
齐会真说:“北宗那帮老头子派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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