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懿
我是连懿,大煊的废太子。
五年之前,我是光风霁月、人人仰慕称赞的储君,但是在一场刺杀之后,我失去记忆流落于民间再度醒来却已经沦为奴籍被卖到了南风馆。
原本一副俊美的皮囊,长在王孙公子身上是锦上添花,长在小倌身上只会招致苦难。
即使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不愿成为他人胯下的玩物,只能忍受着馆主无尽的打骂,暗自祈祷家人能够找到我。
可惜动荡大煊朝廷根本顾不上一个失踪的太子。
长久的反抗没有换来一丝同情,只让馆主更为残暴地对待我。
我被他割了舌头,变成哑巴锁在南风馆的暗室之中,一日又一日。
终于,大煊的新皇帝登基了,是我的三弟。
时局稳定些许后,我这个失踪的太子终于被人想起。可笑的是,我就身在京城最大的南风馆中,来来往往的大内密探却花了整整两年才找到我。
事后我已然是个废人,早已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一切巧合让我再难相信皇室亲情,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又有谁在乎我的想法。
以齐王的身份回到府上后,我的生活终于平静下来,身体得到疗养之后记忆也逐渐恢复。
管家就在那时为我重新挑选了一批会打手语的奴仆,我在其中选中了卿张贴身服侍。
卿张身量高,长相也不凡,平日里勤快可靠,将琐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惜跟我一样,是个哑巴。
那日我突发腿疾,直接瘫倒在地。卿张却没有去找管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药丸强迫我吃下。
他要求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假装双腿已废,不要再走动,这事谁都不能告诉。
我眨眨眼睛,算是应了。
卿张过了半个时辰才唤了管家,管家又派人去禀告皇帝,皇帝这才派了御医来。御医摇摇头,叹息一声:“齐王殿下的病根难除,怕是以后都不能下地行走了。”随后又开了几副药,说是让我好生调理着。
管家跪在地上哭喊一阵,我嫌心烦,让他退下了,房里只剩了我和卿张。
他走近解开我的穴位,我这才感受到自己下半身的存在。
他告诉我自己懂些医术药理,御医给的药我万不能喝,管家的话也不能信。
我反问,你呢?
卿张回答:“你没有选择,只能相信我。”
日子便在我紧闭的房门不时翕张间溜走了,我眼开开合合都是卿张,再没有见过其他仆人,只管家有时来告诉我一些发生的大事。我知道了,皇后诞下一子,天生阴阳脸。
我已经知道卿张并非寻常奴仆,只是我已经生无可恋,不想再理会什么权利争夺,什么都好,让我死都好。
但是卿张比我想的要不寻常太多。
他竟然是民间起义军的首领。
也不知道他怎么有时间来我府上当探子。
总之,卿张的人成功刺杀了皇帝,刚刚出生的阴阳脸皇子也被当作皇帝弑父杀君的天谴之兆,当年参与弑君的官员全部被斩首,百余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
当事之时,我因病卧床,浑浑噩噩大睡半月,一觉醒来才发觉大煊又变了天。
而我竟然又被卷入漩涡之中。
卿张对外声称我的哑病已治好,腿疾也已恢复,我稀里糊涂地登基了。
真正的傀儡就是这样了吧。
我和卿张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拜了兄弟,封他为王,朝中大事由他独断,我这哑巴皇帝只管每日上朝当摆设就行。
其实这日子与先前并无什么不同。我时常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上朝,照旧躺在床上喝药熏香。
这龙床反而比我府里的难睡许多。
卿张还是每天都让我喝他亲自煎的汤药,一天三顿没有一次落下。
不久之后,我与皇后大婚,她是如今大将军的女儿,这也是卿张安排的。
大婚当晚,帐外的太监不断催促着:“皇上,好时辰快过了。”
我听着老太监呕哑的嗓音,心里不断泛恶心,许久都没有动作。
皇后倒是先凑过来吻我,她的舌头伸进我嘴里,刚触到我的断舌便惊叫一声逃开了。
这一声惊动了门外的人,卿张时第一个冲进来的,我看见他神色不悦地命人将皇后带回寝宫,随又屏退众人。
他走近坐到我身旁,无声坐了许久。
他起身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随后慢步走到我跟前,左手扳过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右手食指伸入我的口腔,开始玩弄我的断舌,等到我的口水不受控的流到下巴,才不舍地抽出手指。
他将我按倒,不急不徐的吻落下,我感受着他灵活的舌,整个口腔被人搜刮了一番,唾液不自觉分泌着。他在此处尽兴后又转战至我的唇面,牙齿也用上,轻咬、重咬,出血他便舔净,没有血便继续吸吮,我的唇渐渐肿了起来,有点疼。
', ' ')('我轻轻地推他,却被抓住手腕舔弄腕间。
我痒极了,颤抖着手想甩开他的桎梏,却一点儿用都没起。
“连懿,我该拿你怎么办?”
卿张忽而开口,一双鹰目看得我害怕,只想赶快逃离着荒谬至极的淫事。
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一个病秧子傀儡,怎么斗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我将苍白无力的手攀上卿张的脖颈,只希望示弱之后他能轻一点,不要让我再疼了。
卿张立刻顺势低头亲吻我,淫糜的滋滋水声传到耳边,让我十分难为情。
“我会让你舒服的,相信我。”
先前我没注意,现才发现卿张正在用手指插弄自己的后穴。等那地方变得湿滑之后,卿张的左手箍住我的脖子,虽没用多少力,但仍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呆呆看他如何用后穴吞下我的性器,又如何操弄它。
这种事自然说是欢愉,但我不敢认为自己是快乐的。
下体被吞没,又疼又爽。身上全是卿张留下的齿印,乳首红肿,嘴唇更是惨不忍睹。
那晚还是结束了,卿张抱着我去了浴池,而我已经昏睡过去,后半夜的事如何也记不清了。
之后的日子全然没有新意,每天上朝堂,我发不出任何声响。大臣们也像得了哑病一般无人劝谏、无人攻讦。
我看着阶下一张张陌生的面庞,难以想象卿张为了这样权力做了多少准备,又怎么控制他们为自己卖命。
朝中的大臣对卿张说一不二,明显他们并不认我这个傀儡,他们拜服于这个朝堂真正的皇帝。
我想问问卿张为什么还留着我,他大可以叫我退位让贤,我肯定是不敢反抗的。
可他没有。
我总不能觉得他对我的可笑心思是真的。
只有每日批奏折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像个皇帝,但我不敢真的把自己的想法全然注释于上,我只敢给予最浅显的解,反正卿张会下达他的命令,而他如何抉择与我并无瓜葛。
“为何小心翼翼的?”卿张不知何时到我身后,我竟毫无察觉,手中的笔未握紧,跌落在桌案上,又滚落于衣襟染脏了我的衣裳。
卿张不在意这些,他将我环抱住,右手带着我的右手重新执笔批红。
“你是大烜的皇帝,你在怕什么?”
他还是先前的问题。
我却无法也不愿回应他。
“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在。”
他这句话说得缱绻,唇齿翕张间舒洒在我脖颈处一片热气。
我感觉到卿张手上的温度和厚茧,身体竟然难以压制地颤抖着。
“怎么了?发情了?”他轻笑,近几月过得很是荒唐,暧昧不清的床间关系让我们在别处也难以争锋相对,即使我本就没有与他争斗的本事。
他的调笑让我面红耳赤,我越是表现出羞赧的样子,他越是笑得开心,最后没批几个折子就被他抱着去了浴池,再荒唐一夜。
兽视角
连懿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他都是完美的。
他不像其他王孙公子一样浪荡,更不是一个自私冷漠的人,他生在皇家却没有一丝凶狠残暴和心计算机。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进京太迟,没有在乱局之初救下他,白白让他承受那么多苦楚。
京城最大的南风馆是三皇子设立的情报收集地,在他使用卑鄙手段登基之后,这一处场所反而被弃用了。我知道他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小人,没想到他在登基之后立刻便现出原形,酒池肉林不顾政事。
不过这也给了我机会捣毁那处腌臜之地的机会。
我就是在那时见到了连懿。
隐蔽阴暗的暗室,血淋淋刑架,还有那双清澈坚韧的眼睛。
我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就放弃他,我沉痛的心脏根本舍不得就此错过一生一次的悸动。
我临时改变了计划,让连懿回到齐王府,以期他能恢复记忆。我也趁机入府暗中为他治疗,那歹毒的皇帝连熏香里都下了毒,我真的不放心让别人保护连懿,只能尽量将事情都安排在齐王府解决。
幸好计划还是完成了,我也将原本属于连懿的皇位还给了他。
连懿不能说话,我就做他的嘴巴,当他的利齿。我处理掉朝中所有和前皇帝有瓜葛的人,留下真正爱戴君主的忠臣。
但是连懿的笑还是不多,我以为他是需要一位知情达理的妻子,于是从皇城中挑了最貌美最温柔的女子嫁给他。
大婚当天,我一直陪随在连懿身边,他的心情并不好,早点只吃了一块奶糕,大婚间隙,我又给他一块奶糕,他应该是饿极了吃相却依旧斯文,看起来十分乖巧。
那个瞬间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对连懿的感情。
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当天夜里,我吻遍他布满伤痕却依旧美丽的身体,
舔尽他眼角的珠泪,咸湿的泪
', ' ')('水如同毒药一般透蚀五脏六腑,我心痛至极却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只能在往后用行动向他证明我的爱。
我要把全天下奉还给他。
end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