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专注谈话的两个人没有刻意开启哨兵的敏锐听觉,但是金属楼梯被撞击的清脆声音哪怕普通人隔着一扇门也能察觉了,更何况哨兵一旦警觉,听觉动念之间便提升到了十分敏锐的程度,连阿白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阿白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去:“老唐做了糖葫芦,你们要不要吃!”
不过这时候显然已经骗不了两个哨兵了,司文鹰以风一样的速度夺路而逃。杜峻也脸色涨红,非常尴尬。
阿白却眼尖地看到司文鹰的位置留下了一个笔记本,他打开用笔盖别住的那页,就看到上面写着:“三根手指的粗度,獾鼠油里面外面都要抹到,可多不可少…”
一阵风忽地飘过来,手中的笔记本就不见了。阿白算是体会了一下司文鹰马力全开之后神鹰见首不见尾的速度。
“咳,我们,我…”杜峻脸涨得通红,要不是分解的武器装备还没结合上,零件散了一地,他恐怕也跟着逃跑了。
阿白用扣问良心的眼神审视了他一会儿,再杜峻尴尬的无以复加的时候,才坐到他旁边,把糖葫芦递到杜峻面前。
杜峻看了看糖葫芦,又看了看阿白,张嘴咬了一颗。
“都老夫老夫了,害羞什么…”阿白一句话搞得杜峻差点呛住,连咳了好几声才顺过气。
阿白暧昧地搂着杜峻的腰,隔着军装抚摸着杜峻腰部的肌肉,那里,应该还留着一个暧昧的齿痕。
“别!”杜峻扣住他的手满脸羞恼,转头紧张地看着门口,“让人看到了!”
阿白无奈地问:“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至于吗。”
“晚上,晚上去温泉…”杜峻小声商量着。
自从第一次之后,温泉就成了两个人幽会的固定地点,杜峻非常规律地每星期带着阿白去两次,哨所里现在人人都知道“去温泉洗澡”是什么意思,只有杜峻还努力装作只是纯洁的去“洗澡”。
“夏天温泉被淹了怎么办?”阿白生气地说,“难道很见不得人么?”
“没有!”杜峻立刻辩驳,简直不知如何说才好,最后才忍不住带着点埋怨说,“你也太开放了吧,在哨所里,会被听见啊!”
“反正他们早晚也会和你一样,难道还天天害羞么?”阿白眼神猥琐地看着他。
杜峻却难得精明地说:“那也等他们都被你,那啥了再说。”
阿白只能无奈地放弃。
在老唐没注意到的时候,阿白已经偷吃了十多串糖葫芦,果然吃的胃火烧火燎的,气的老唐一边数落他,一边给他熬小米粥。
嘬着热乎乎的小米粥,就着爽口的小咸菜,阿白望着门口越来越往下走的太阳,满足地眯着眼。
这时候全身冒着蒸腾热气的越山青和宁不归回来了,两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身上只穿着松松垮垮的兽型裤衩,身上还有几道细小的划痕,那股蓬勃的朝气和野性,在两人敌视的目光里喷薄欲出。
“又打架了?”阿白眼眉一挑,看越山青一脸不爽宁不归却眉飞色舞,就知道这一回是越山青输掉了。
虽说刚来的时候宁不归四战四输丢尽了人,但是毕竟出身行伍世家,一身本事也不是假的,加上这孩子有股不服输的韧劲,没事就找老唐这些高手切磋,虽然回回被欺负的嗷嗷叫,但是进步却也非常明显。
阿白也看出来了,宁不归的潜力确实非常大,不愧是宁家抱以希望的下一代,在这一点上哨所里的人确实没法相比。
而因为先天的原因和后天的成长,导致宁不归的能力水平很不稳定,时好时坏。
阿白起身将宁不归按到座位上,迅速沉入宁不归的精神海,胜过越山青,让宁不归的精神海洋波涛汹涌,甚至可谓波澜壮阔。而阿白并没有深入他的精神海洋,而是如同均匀降落的重压,生生将海浪压平,停止了宁不归的躁动。
这种做法纯粹依赖于向导的精神力量,毫无技巧可言,这一方面是阿白不想冒昧地过多进入宁不归的精神海,让宁不归对自己产生依赖和其他感情,更主要的则是通过强力的压迫,将宁不归的潜力最大的催发,逼出他的巅峰水平,这样才能再下一步找到他的平衡状态,进行更深的梳理。
宁不归此时的状态,就是阿白来到哨所之前,越山青的状态,越山青已经达到了峰值,所以阿白对他采取的则是限制法,让越山青的能力始终被一个“锁链”锁住,逐渐适应阿白所限定的那个稳定值。
在宁不归被催发到极限,越山青反而被限制的情况下,越山青自然不再占据绝对优势,和宁不归的胜负是有来有往,这一度让越山青很是受挫。
不过阿白许诺他,一旦梳理完成,将来一定能够战胜宁不归。
看到阿白将越山青带到安慰室去,穿好衣服的宁不归流露出一丝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羡慕和不安。
“阿白。”杜峻一边低头写着什么一边随口说道,“晚上去温泉。”
不过在他说完之后望着他和阿白的视线全都变了,那种心照不宣的暧昧和若
', ' ')('有若无的羡慕,让杜峻的耳朵悄悄地红了。
“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越山青一进安慰室就有点着急地说。
阿白却板着脸训他:“着急什么,又不是我的问题,谁让你身体适应的慢呢?”
越山青很委屈地转身趴在桌上,指着后面的扩容器:“我也想快点啊,你又不让!”
被这个流畅的动作给勾`引到的阿白气的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然后才看看扩容器的直径:“至少还得两周吧。”
“诶真的吗真的吗!”越山青激动地起身,然后有点害羞地挠挠自己的脸,“两周吗?”
阿白忍不住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摇晃了一下:“你就这么想?”
“我不想再被敖日根笑话了。”越山青眼睛咕噜噜看着一边,给自己找了借口,“自从上次我逼问他是不是和他们哨所的向导那个啥之后,他就突然牛起来了,老是笑话我还没长大!”
“哪个啥啊,你们都说啥了?”阿白逮住话头问道。
“就是,就是哨长一会儿要和你做的事呗。”越山青巧妙的回答堵了阿白一下,“说的,就是怎么做你和哨长做的事呗。”
“你小子,有本事到哨长面前说去!”阿白今天被杜峻堵了一句,又被越山青堵了一句,这怎么行,在这个哨所,只有自己调戏人,不能被人调戏我呀!
越山青坏笑着跑到门口,就在阿白以为他跑掉的时候,又从门缝里探出个头来,咬着嘴唇又害羞又调皮地比了个v字,然后脸红红地跑掉了。
阿白愣了愣从想明白什么意思,不由好笑,不过刚才越山青那个小模样,还真是…唉…果然坦诚的孩子最招人疼了,想想哨所里的其他人,阿白就有点愁。
在一众“我们懂的”眼神注视下,阿白被杜峻风驰电掣地驮着奔赴温泉,不过现在好像刚刚下午三点多,比往常早了些啊。
这个疑问在看到温泉边忙碌的身影后,阿白就隐约有了答案,而把他放下之后,杜峻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山后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