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然回到家9点半,那人催了她两次,她坐地铁的时候透过黑漆漆的地铁玻璃看到了自己的样子,23岁,处于稚嫩和成熟之间的女孩儿或者女人,她头发自然卷,随父亲。后来烫成大卷费了不少力气。隔一段时间就烫一次新长出来的部分,这样就和以前的黑长直彻底区分开来。
她发际线茂密,眼睛极大,嘴巴很小,脸小骨相好,是典型的美女长相,只一个缺点是眼白过多,就总显得眼神无辜无神的,又不常笑,所以很多人说她是冰山美女。
可往往接触一两次他们就明白了许清然是真的内向又软弱,不cue她的话,一场饭局她能一句话不说,乖巧体贴,特别适合带在身边当花瓶,一点点性格和情绪都没有,特别地容易拿捏。
林绍从小到大做惯了天之骄子,除了家室一般之外没有缺点,长得也是绝顶的帅,配许清然绰绰有余,大学时候他带她出去吃过两顿饭,拉了手,亲了嘴,表白都没有就成男女朋友了。
林绍虽然帅倒也安分,没当着许清然的面瞎折腾过,当然,背地里折没折腾过,许清然就不知道了。
“还没到?”
许清然进门听到微信响,换鞋,放包,换家居服,拿起手机回复,“我去喝水,洗澡。”
“不要洗。”
“我还看你没洗过澡的小穴,也别上厕所了,尿尿给老公看好不好?”
许清然怔怔看着这人过分的要求,一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复,说不?那他不知还会给自己发什么。
上一次她违抗这人,她们公司内部邮箱里人人都收到一封没头的裸体美女的图,大家都以为是公司邮箱中毒了,许清然却认出了那分明是自己的裸体,幸好,他打了马赛克。
许清然深呼吸了大几口气,拉上所有的窗帘,锁上所有的门,闭了闭眼,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那边过了5秒接起来。
是窸窸窣窣拿变声器的声音。
对方该是年轻的,却性子又沉稳,没那么色急,要求却是一次比一次更过分,似乎丝毫不怕许清然报复或者狗急跳墙去报警似的,他弄好了变声器,轻声地说:“乖。”
是磁性,低哑的男声。
如果这人不是个罪犯,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许清然会很上心。
她是讨好型人格。
“给我看看手,宝贝儿。”
半晌,那人平稳的呼吸声消失了,对她带着欲念沙哑说道。
许清然伸出自己的手到了镜头下。
她手是好看的,她自己知道,每次做美甲对方都会将这平平无奇的手夸上天,她淡淡地给那人看,那人呼吸逐渐发紧,有节奏的,像在自慰,半晌后喘息道:“宝贝儿,舔你自己……”
许清然顿了顿,摆正镜头,看着对面摄像头里的一片黑,觉得耻辱又恶心,可是没办法,她盯着那片黑暗,只能告诉自己,是清之让她这么做的,吸口气,才安心地将细细的手指慢慢放进了自己微微张开的小嘴里。
是。
她很恶心。
一开始的时候,许清然觉得自己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尊严被挑战,几次哭晕过去,不是没想过自杀,后来她想到了一个可耻但是好用的办法,告诉自己,对面的人是清之,而她为了清之,曾经是什么都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