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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俭明穿着件浴袍,一手把着门边,闻言面上露出一点意外,他侧身放服务生推着餐车进去摆餐,然后才收敛神色:找我干什么?

并不干什么许鹿答不上来,紧张地攥手指时,右手的触感提醒了她,她抬手向他示意:我给你送香蕉来!

陆俭明盯着那根硬梆梆的香蕉,姿态抗拒,目光怀疑。

服务生将宵夜在餐桌摆好,推着餐车出来。

当着外人,陆俭明不好说什么,只道一句:进来吧。

他推门回房,许鹿恋恋不舍地看一眼2805的房门,跟着一起进去,然后停在玄关,不动了。

站这儿还能听下对面的动静。

陆俭明见她不往里走,侧头看她一眼。

许鹿说:孤男寡女的,你还这样着我就在这儿说吧。

陆俭明晚饭没吃多少,开会消耗精力,回房后便点上一份宵夜,服务生敲门时,他刚洗完澡,裹着件浴袍就开了门,谁知道外面还站着个把他气半死的睫毛精。

我哪样?陆俭明呛她。

他发梢带着潮湿的水汽,离得近些能闻见好闻的沐浴露香味,许鹿盯着他露出来的胸腔,胸肌的轮廓清晰却不过分,是恰到好处的坚硬结实,再往下,腹肌的沟壑隐约浮现,又隐没在交叠的浴袍下。

玄关的灯暖黄,许鹿莫名觉得热,瞥开眼说:不像样。

陆俭明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扫一眼浴袍前襟,因为裹得随意,随着开关门,是有些散落,但也不至于她敏感成这样。

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拢着衣襟系紧腰带,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吧,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许鹿双手捧着香蕉,摆出恭敬姿态:我在楼下吃香蕉,觉得这香蕉特别甜,心里想着,这么好吃的香蕉,陆总吃不到,该多遗憾,就拿了一根给您送上来。

陆俭明一脸你有病吗的表情。

许鹿往前递。

陆俭明不接,伸手去开门,放这无聊的神经病出去:这么好吃的香蕉,自个儿留着吃吧,心意领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许鹿擎等着出去抓梁文谦的奸,嘴上遗憾,眼里放光,正要出去,突然听见对面一声响动,她按住陆俭明开门的手,凑到猫眼前往外看

郑盈盈从梁文谦房里出来了。

这么快?

才十来分钟,不符合她对那事的认知啊,难道梁文谦他有什么毛病但仔细看,郑盈盈还规矩地穿着原来的裙子,梳起来的头发也纹丝不乱,面上也一切如常。

难道根本没发生什么?

她对着猫眼愣神,陆俭明右手被她抓着,只能抬起左手,曲指往她脸边的门上敲了下。

许鹿吓一跳,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放开他开门的那只,竖起食指冲他嘘声郑盈盈还没走远呢。

刚才还害羞到眼睛不知道往哪看的人,眨眼间将他两只手摸了个遍。

也不知道哪副面孔是真的,陆俭明至今都看不清这女的到底什么路数。以为她是个草包,她在北大拿3.89的成绩,以为她术业有专攻,她结结巴巴说个狗屁不通,然后拿着根香蕉跑上来装没事人。

跳脱的像只袋鼠陆俭明从她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没好气地问:做贼呢你?

许鹿充满暗示地小声说:我看见郑盈盈从梁副总房里出来,这合适吗?

郑盈盈是他助理,有什么不合适?

许鹿看一眼手机,说:现在可都晚上10点了。

陆俭明抱着胳膊挑眉,视线明显地打量她。意思是,你不觉得自己大晚上出现在我房间,比郑盈盈还不合适?

郑盈盈已经走了,今晚显然不会再有什么收获,陆俭明嫌弃的眼神她看得懂,许鹿哦哦两声,自觉地开门往外走。

刚打开门,又停住。

晚上开会时她把陆俭明气得掀桌走人,好像还没跟他道歉。

学历背景造假的初衷,是她不希望陆俭明知道她来ts的真实目的,并且想借着专业契合的理由,调到梁文谦身边近距离调查,没想到事不如人意,陆俭明不仅一直把她留在总裁办,还真把她那专业看进眼里去了。

她查案是真,但并不是不择手段,如果因为她的问题,给陆俭明或者ts带来损失,她过意不去。

陆俭明早饿了,等着她走了好去吃东西,偏偏她站着不动弹。

还有事?

赶人的语气,许鹿转回身,长话短说:晚上看方案那事,对不起啊。

刚以为她装没事人,现在又来老老实实地道歉,变脸比翻书还快。

陆俭明一时不知道该调动什么表情,但会上那段风水论是真烧的他肺疼,他绷着脸问:你环境工程到底学得怎么样?

我就没学过环境工程许鹿硬着头皮说:学得不好。

所以,3.89的绩点

许鹿用另一个谎言去圆:我请的代考。

陆俭明怀疑:北大考试能请代考?

我就没读过北大许鹿头垂地更低,羞愧地说着第三个瞎话:我贿赂了监考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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