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太后娘娘。”
裘太后点了点头,对上尹济的眼睛。
他们的关系就此破裂,心照不宣。
原本张安夷丁忧对她来说是极好的机会。可惜尹济忽然与裘家作对,让她不仅断了左膀,还伤了右臂。张安夷与尹济不合。从前都是她在背后给尹济撑腰,现在没了她,张安夷再落井下石,尹济再怎么厉害也是势单力薄,不及张安夷在朝中的亲信众多、有沈未那样得力的帮手,将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现在张安夷丁忧,尹济一下子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有了休养生息和准备的机会。
当真是天都在帮他。
裘太后的沉到了谷底。
十月一过,离年关就近了。
今年过年张家很冷清,张安夷他们都在郊外,府中剩下的除了张复和张安延,其他的都是女眷和孩子。因为老尚书和老夫人刚走。张府之中也没有过年的味道。
到了这个时候,离阮慕阳临产也就不到两个月了,那些反应都小了。可是隆起的动作让她行动十分不便,再加上膝盖怕冷,大部分时间都在穿云院中。也不出去。
这个年过得前所未有的清冷。
一眨眼就出了正月十五。
因为阮慕阳接近临盆,穿云院上上下下都十分小心,珐琅和红釉更是寸步不离。
大夫说阮慕阳怀孕之时情绪波动较大。前期身子弱,没有好好调养,外加淋雨体内有寒气。这一胎可能会有危险。
正月二十一日,一大早下起了雨。
正月的京城是极少下雨的,很是罕见。
天阴沉沉的。
阮慕阳懒洋洋地坐在房中抱着暖炉。跟珐琅和红釉说话。
“珐琅,你与合月是怎么回事?”
在外的那几个月,珐琅与合月接触的多。不想两人之间竟然生出了情愫。
红釉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对着珐琅挤眉弄眼。回到京城后,红釉被养得好了一些。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干瘦了。
珐琅的脸红了红,瞪了红釉一眼说:“你一个小孩子弄什么?不要瞎掺和。”
随即,她看向阮慕阳,带着几分羞怯说:“夫人,我与他什么事都没有。”
一看就是口是心非。珐琅不比点翠活泼,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原先阮慕阳还担心她真的要跟着自己一辈子,耽误了她。“合月虽然死板了一些,为人却不错,很有担当。若是你们情投意合,等出了丧期,我便跟二爷说。给你们两个做主”
“夫人!”珐琅打断了她,“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您,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点翠嫁人了。红釉还阮慕阳身边现在只有个珐琅最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