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二嫂再厉害如何?不过也就是个女人,居然还要让他帮忙。
在他的心里有些飘飘然的时候,阮慕阳的声音响起:“我派莫闻根据三弟的指示去找了,可是回来后莫闻告诉我,根据脚印,你二哥和青世并不是朝南跑的”
张安朝心中一惊,偷偷上扬的唇甚至还未来得及落下。
“许是我记错了吧。当时情况紧急。”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解释道。
阮慕阳忽然冷笑了一声反问:“是吗?”
张安朝只觉得自己背后一下子冒出了汗。他点了点头。
“凌日山那样熟悉的地方,即便当时混乱,但是事后想想也不会弄错方向的,除非”阮慕阳紧紧盯着张安朝,语气越来越冷,“除非三弟是故意这么说的,不想让我们的人找到你二哥。”
说到最后,她十分笃定。
那几个字像是锤子一样砸在了张安朝心上,让他觉得疼得喘不过气来,差点站不住。
“二嫂怎么能这样说,那是我二哥啊。”他的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
这时,张安玉带着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三哥昨晚偷偷见到有是谁?”
张安朝惊恐地看着张安玉。
阮慕阳也不再与他装腔作势,恨不能用眼神将他凌迟:“是啊,你也知道一个是你二哥,一个是你亲侄子,却还狠得下心。张安朝,是我们所有人小瞧了你,小瞧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莫见!”
莫见得令,上前一脚踹在了张安朝的腿弯处。张安朝疼得一下子跪了下来,跪在了阮慕阳面前。
张安朝在心里是轻视女子的,这样跪在阮慕阳面前,他觉得难堪极了,奈何莫见按着他,他根本动不了。“大胆!你一个下人居然敢这么对我!”他大声喝道。
可是莫见不为所动。
在张府,一个下人都能这样对他。
张安朝只管着怨天尤人,却从来没想过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是他自作自受。
“没想到你居然让四弟盯着我。”他看着阮慕阳,眼中带着恨意和不甘。
阮慕阳冷笑了一声说:“你以为没有人盯着你发现你跟可疑的人接触,我就不知道了吗?”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凌厉了起来:“张安朝,张家四个兄弟之中当真只有你是最愚蠢的。”
张安朝身为张家唯一的庶出,平日里便十分敏感。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因为这个庶出的身份才落得现在这样的境地,若是他也是嫡出,那一定不会比张安夷差劲。听到阮慕阳直戳他心底的痛处,他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张安玉恶劣地笑了笑,走到张安朝面前,低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三哥,你别不服,真的是你蠢。”他的嘴说话本来就不留情面。
张安朝被羞辱的满脸通红。
“你想要装也不装得像一些。以你那种怨天尤人的性子,怎么会愿意让二哥放弃你先走?若是二哥真的流下了你自己走了,以你狭隘的心胸,恐怕会恨死他,回来怎么会一点都不生气?这个借口实在太不高明了,听着就让人怀疑。”张安玉的语气懒懒的。
他不断给张安朝贴着“怨天尤人”、“心胸狭隘”这样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