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在微微一叹,三人相交几十年,想不到也会有一天兵戎相见。
“我的家人不用你操心,六师弟已经安排人把他们接走了!”
王左挂冷冷一笑,举起酒葫芦吞下一口酒水,虽是处于必死之境,竟是毫无畏惧之色。
“南宫将军府的刘管事吗?确实,我们发现的有些晚了,让他逃了。但未出京城,你真的以为他藏起来就不会被我们发觉?”
“更何况,他还带着那么多累赘!”
赫连登脸色阴沉,要不是证据确凿,打死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这位好友竟然坐下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这就不用你们来操心了,他们会逃出去的!”
王左挂拧上酒壶盖子,幽幽一叹。
“我离合剑派上下三百余口人死于非命,能够杀了南宫无望为他们报仇,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有些事想不明白!天罗网的毒虽然强大,但要想杀南宫无望,你手中应该还有其它的东西可以做到,为何舍近求远?”
张观在并未当即动手。
“而且,当日你又是如何得知圣上招你入宫却又没有时间面见你,让你得以以假的替身瞒过值守之人,前去将军府行凶。”
“而且彭亮追踪刘管事,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他不应该告诉你,为何却被你提前一步派人提醒刘管事,并劫杀彭亮?”
“呵呵……,张兄,你就是太喜欢寻根问底。”
王左挂呵呵一笑。
“不过,有时候,该糊涂的时候,还是要糊涂为好!”
“不好!”
张观在突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却已经迟了,王左挂已经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乌鸠毒!”
赫连登一收锁链,快步上前。
“没的救了!”
“大人!”
院外跑来一位气喘吁吁的千户。
“何事?”
赫连登挥手低吼,骇的对方身躯一颤。
“什么事?说吧!”
张观在的脸色也不好看,这几日来所有的事都透着股诡异,虽然他找到了王左挂,但明显还有很多的事无法给出解释。
王左挂一死,所有的线索也都断了!
“我们找到刘管事了!”
“在哪里?”
张观在精神一提。
“在烟花巷,不过他已经死了,身旁还有王大人的家眷,也都已经死了!”
“死了?带我去看看!”
“是!”
烟花巷,这里是京城最为混乱的地带,几具尸首就被人从一个地下暗室里抬了出来。
“刘管事先杀了王大人的家眷,然后服毒自杀,毒还是乌鸠毒!”
赫连登只是简单的探查了一下,就得出了结论。
“看来他们是觉得逃不出去了,干脆自杀得了!”
张观在扭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赫连登。
“你真的是这么觉得?”
“我觉得,这样的解释最完美,也最省事!”
赫连登眼神动了动。
“张兄,你该明白,明日就是七日的期限了,我们需要结案!”
张观在定在原地,良久才缓慢的挪动脚步回了镇武司。
“这位大人,这是镇武司孙药师要的东西,我给送来了,请问要送往何处?”
一位御医学徒打扮的年轻人提着一个药箱恰在此时来到镇武司门前。
“我带你去吧!孙药师在后院。”
门前的值守摆了摆手,转身示意对方跟上。
张观在双目无神的看着两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突然鼻子一痒。
“阿沁!”
一个喷嚏猛然打了出来。
‘这个感觉?这个味道?’
“等一下!”
张观在心头一跳,伸手拦住两人。
“张大人!”
门卫急忙躬身,那小御医也识得张观在的衣服,急忙大气也不敢喘的低下头。
“你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回禀大人,是一种奇草牵丝草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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