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猛地望向他,舔一下干涸的嘴唇,“……你说我看错了。”
两人短暂对视,梁霄移开了视线,望向窗外,“你没有看错。”
“嗯?”徐睿抿住嘴唇,感觉心脏跳得几乎要破胸而出,他咬住牙关,用力瞪着眼前淡定到操蛋的老男人,不肯放过他嘴中的一个字眼。
梁霄面无表情,语调平平地重复一遍,“你没有看错。”
徐睿心跳冷不丁漏了半拍,难受得喘不过起来,皱着眉头望向他,慢慢道,“师父,你的意思是……”
梁霄突然烦躁起来,两口将嘴里的烟头抽完,在垃圾桶上摁熄,丢了进去,跺跺脚,转身往大礼堂室内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烦躁地说,“就是恁么个意思,你能接受便接受,不能接受便……哼,反正本来就是个普通同事,这师徒名分……谁在乎那种东西!”
9、那群死孩子 ...
礼堂内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日光灯全部关了下来,只剩舞台上两束冷灯光,照亮携手出现的男女主持人。——是艺术节开幕式开始了。
梁霄没有理会徐睿,快步走进了室内。
目送那纤长的身影消失在狭窄阴暗的侧门后,徐睿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刚才梁霄站的地方,望向梁霄刚才望向的方向。
走廊窗外是一个精致华丽的花园,茂盛的金桂树上布满细碎桂花,风吹过,满园清香。
一只被蛛丝五花大绑的蛾尸坠在枝杈,死得旷日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