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别打,”徐睿捂着脑袋躲避,唯唯诺诺,“师父,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梁霄眨眨眼睛,“我好像有点幻听,你你你再说一遍。”
徐睿委屈地抽抽鼻子,吐字清晰地说,“师父,我喜欢上你了,真的。”
梁霄觉得脑中有一根弦,叮地一声断了,与徐睿大眼瞪小眼对瞪了一会儿,突然一转身,嗖地一声蹿进自己卧室,哐当关上了房门。
看着他一系列无比矫健的逃跑动作,徐睿傻眼了,摸摸鼻子,自言自语:跑这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漆黑的卧室内,梁霄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脑仁直疼。
从发现自己对女人无能之后他交过无数个男朋友,最终却都不欢而散,同性之间似乎很难能够白头偕老。
社会给予了同性恋和异性恋不同侧重点的关注,对于异性恋,人们怜惜爱情的至死不渝、向往婚姻的幸福美满,祝福家庭的和谐快乐,而谈论起同性恋的时候,关注点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性”,赤/裸裸的、没有一丝爱情铺垫的、只有阴/茎与前列腺摩擦快感的,性。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忍直接,硬生生磨去了非主流性取向人群追求永恒的勇气。
梁霄觉得胸腔沉闷难忍,叼起一根烟,起身翻起枕头寻找打火机,冷不丁啪地一声脆响,一星火光在眼前亮了起来,吓了一跳,“你想吓死我?”
徐睿英俊的脸在火光后谄媚地笑起来,“我给你点烟。”
梁霄叼着烟,在他的火上点燃,深吸一口,慢慢吐出淡烟,懒洋洋地挑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不敲门?”
“我敲了,你没听到,”徐睿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