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浑身血液一下子冷了下来,梁霄的家里他清楚得很,根本就没有能发出如此嘈杂声音的东西!
他在这里为回市区心急欲焚,而那个家伙居然在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灯红酒绿,真是可笑可悲可耻可怒而不可怨的对比。
果然感情这个东西,谁投入越多,谁败得越惨。
冷着声音问,“你附近最醒目的标志物是什么?”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估计醉鬼在找什么东西最醒目,半分钟后,淡定地告诉他,“之岩,这里好多小妖精……”
徐睿觉得当头一棒,被打得眼冒金星,结果打击还没完,梁霄旁边居然有个熟悉的男声哭笑不得,“阿霄,你醉了……”
手机从手里滑落,徐睿发了一会儿呆,平静地盖好被子,关灯睡觉:他今晚一直在做梦,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听到……
三分钟后,突然直直地坐了起来,整个人陷入崩溃状态:
老婆都被挖墙脚了,还睡个球啊!
梁霄,你他妈欺人太甚!
飞快地套上衣服,徐睿跑出宿舍,学校大门紧闭,门卫睡得呼哈呼哈,徐睿几次敲门无果,索性一挽袖子,翻门而出。
小县城的夜晚凄凉至极,特别是学校所在的边缘地区,空旷的大路连路灯都是二级残废的,徐睿裹紧风衣在寒风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全然没有了课堂上挥斥方遒的意气奋发。
街边黑黢黢的商品房悲哀地看着这个夜奔的青年,目送他迈着两条长腿从城郊一路跑到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