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女子都惊魂未定,吓得往外看,可惜车窗蒙上一层雾,看不清情况。
邬冬雨和蒋春媛对望,一声声的叩窗,吓得两人抱在一起。
龙哥则两耳不闻车外敲窗,定定的看着沈秋韵。
沈秋韵心里生出古怪的感觉,这眼神太过急切,似怒似急又似担心,还有一丝的心疼。龙哥这关心,似乎超过了。龙哥嵌着自己的动作是如此的霸气,霸气得如此温柔,霸道的动作却不会弄疼自己。
他是因为童炎骐。沈秋韵解释给自己听,自己是小雨的闺蜜,小雨是童炎骐的妻子,龙哥肯定是看在童炎骐的面上,才会对自己这么关心。
论外貌,蒋春媛自己出色太多。若龙哥真的看上了车子的谁,看上蒋春媛也会不看上自己。毕竟自己长得一副安全的样貌。
肯定是惊魂之下自己想多了。
沈秋韵说服自己。
“小秋,车门锁了吗?”敲窗声敲碎了蒋春媛的镇静,舔舔舌头才想起车门锁的事。事后想起,她都没办法相信刚才这么勇敢的人是她自己。
“呃?”沈秋韵回神,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手。“锁着的。”
龙哥在身旁,沈秋韵的胆壮些,脑袋回复思考。沈秋韵从倒后镜看到白色轿车在后面,觉得应该是刚才的保镖,若有恶意,就不会这么有礼貌的敲车窗。
沈秋韵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龙哥一直静默着。
“也对,若是有坏人,早就砸窗了,那里还会这样有礼貌的敲门。”蒋春媛本也是机灵的,压下慌乱,脑袋就懂得思考了。
邬冬雨深吸一口气,打开车窗,才看见窗外的原来是乌鸦。乌鸦脸上有血迹伤口,也没有去清理。
“老板娘,老板赶着过来。”等车窗落下,乌鸦说。“五分钟就到。”刚才车窗迟迟不落下,他也不敢一直敲窗催促。
龙哥也落下车窗,恶狠狠的看着乌鸦,乌鸦浑身一震,心底发毛,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上龙哥了。
“老板请你们等他。”乌鸦顶着压力把童炎骐的意思表达清楚。
“小秋,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去……”邬冬雨还是希望先去医院,沈秋韵的手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也不差这五分钟。”沈秋韵对着乌鸦说,“我们在这里等童公子。”
邬冬雨不认同。
“乌鸦哥是吧,我们在车里等童公子。”沈秋韵再次重复。
乌鸦见邬冬雨没反对,便也颔首。
“好。”乌鸦立刻复命去了,走得很急,像是有人追赶。
龙哥的脸黑得和夜色融在一起。哼,他就知道。沈秋韵有多倔强逞强,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女人哪女人,再能忍还是女人,是应该受男人保护的。想起宴会中见到的亚历克斯,龙哥眯起眼睛。这样的男人,实在不值得。
“小秋,你真的没事?”邬冬雨亲眼看见那一棍挺狠的,挨实了不可能没受伤。“你不该挡的……”
“小雨,你要是受伤了,玉姐姐不就心疼死。”
“你受伤,我妈也会心疼的好不好!”邬冬雨瞪了沈秋韵语言。
“那不一样,你是亲生的,我不过赝品。”沈秋韵玩笑的说,“你可不许告诉玉姐姐,免得她担心。”
沈秋韵的话让邬冬雨心疼。沈秋韵的事情,邬冬雨明白得很,沈秋韵和家里人感情疏离,可她内心深处是渴望亲情的。沈秋韵平时极少提自己的家人,不过是因为习惯了相处方式,家人见有一层隔阂,多年来习惯性的报喜不报忧,反倒使得沈秋韵不懂如何和家人亲密。也就是因为这样,沈秋韵才会特别珍惜和沈玉的感情。
“你动动试试看。”龙哥开了车内的灯,突兀的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邬冬雨和蒋春媛也很紧张沈秋韵的伤势,邬冬雨的眼眶更是红了一圈。
“真的没事,不要大惊小怪。”沈秋韵抬起胳膊,状似轻松,脸色已经发白。“能动就是没事。”沈秋韵看到邬冬雨的脸色比她还白,她不想邬冬雨内疚。
“都是因为我。”邬冬雨的眼泪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