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泷站在不远处看着,尽管只是看到背影没看到人,但心里也有了答案。
想来,他应该是封家的五少,封泗。
封家有五个孩子,除了封家大少封奕和封家四小姐,其余几个,都是从外面带回来的。
封家五少是最小的一个,今年才二十二岁。
但听说,十七岁人在国外留学时,遇到了流氓痞子,腿落了残疾。
至此,学业都没结,便回了国,往后没有半点他的消息动静了。
林泷看了一眼,本来想转身走的,没成想听到了一声温润干净的声音: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下意识的转身,只见那女仆不知何时蹲在了封泗的跟前,紧握着他的双手——
那眼神,林泷作为一个女人再是熟悉不过了。
那是倾慕的喜欢。
“五少,大少和三少为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明里暗里的较劲,您也要为自己的未来以后打算打算啊!”
封泗皱了眉头,从女佣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言语已经有所不悦了:
“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少在背后和他人跟前乱说,否则,管家或是谁罚起来,我绝不护着。”
说着,封泗不知是有意还是习惯,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双手,好似刚才沾染上了什么不卫生干净的东西一般。
这一幕自然落了女佣的眼里,尽管心里一酸,却很快敛去。
“五少,素素说的都是心里话,是真心想要为您好。就算您不想争抢,有个人在您身边照顾不好吗?”
“我一副残躯,不想耽误谁。”
别说是封家的儿郎,但凡跟封家带点亲的,那婚事前途都是光明美好的。
别说封泗只是瘸,哪怕就是躺在床上瘫了,也会有大把女人喊着我愿意。
可封泗心里明白,那些女人嫁的不是他,而是封这个姓。
他现在没什么欲望,也没什么所求,安安稳稳,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挺好的。
女佣的眸中已经有些泪意了,但同时脸上和看封泗的眼中又有些羞涩,她酝酿了许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出声:
“我知道我一个佣人,配不上五少,但我还是想说,我很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
从俩年前她第一次进封家上班,就喜欢他了。
那天,她因为紧张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封家摆放的东西哪怕是一块地砖一根蜡烛都是贵得吓人的,她当时便心凉哭了,管家训斥她,说什么这件花瓶抵上她三年的工资,吓得她差点没丢了魂。
也不知是她的哭声吸引了封泗,还是单纯路过,封泗一句话,便免了她的责罚,并让她去他跟前伺候……、
封泗只是看着蹲在她跟前的女人,眸中冷淡,声线却是干净温和的:
“这些话,我听听当作耳旁风,过后就忘了,你要是再敢言说重复,去管家那结工资吧!”
女佣顿时愣了,她肯定封泗会拒绝她,但没想到他居然会想解雇她。
她抿了抿唇,想止住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告白失败,她也算是失恋,心中的委屈酸楚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她怕一会控制不住失了仪态给封泗惹心烦难看,连忙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在转身之际,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林泷,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亦或是难堪,很快便低下头,快步离开了。
林泷倒是没多在意那女佣的情绪,跟封泗四眸相对,想了想,还是出声说了一句:
“抱歉,我不是故意听这些的。”
封泗倒是意味的反问道:“听说,你是学音乐的?”
林泷楞了一下,点了点头。
“为什么突然转医学了?”
林泷眯了眸子,有些纠结为难,想了想:“不是有句老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能是想为了我以后作了孽,好有功德赎罪吧!”
“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