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也不过就是俩年,说不定还要不了俩年。
这要是真疯了,那还不如去做牢呢!
“封先生,你听我解释。”赫温不急不缓的出声:“用药物让人暂时性的出现精神错乱的症状,等躲过了封三爷的查探验证之后,再把人转送国外,不在他的势力范围,这样就好办的多了。”
说完,封奕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担心。
到底是神经上的用药,要是出点差错,谁负这个责?
赫温像是看透了封奕心里的顾虑纠结,继续出声:“封先生,躲几年,总比在牢里吃苦的好,而且方太太一旦染上案底,对于封氏,和您,都是一种麻烦,您如果拿不定主意,无法抉择,可以去问问方太太的意见。”
封奕想了想,点了头。
俩人没喝多少,等封奕离开之后,包厢里的赫温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靠在沙发上,二郎腿高翘,淡蓝色的眸中没有了卑微恭敬和小心,看着桌上杯中的酒液,拨打了一个电话:
“爵爷,他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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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封奕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他以为米莉早就睡了,没想到房间还亮着灯,米莉躺着床上看着手机,见他回来,连忙放下起身:
“你回来了,晚饭吃了吗?”
也不知是房间有暖气还是其他,他只觉得身子一暖,应了一声。
米莉从他手里接过外套挂在衣架上,柔声问道:“又去医院了?妈的情况还好吗?”
封奕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就那样,医生说最好是住院观察治疗,我打算过几天把她送去国外……、”
米莉眉头轻皱,有些不太赞同:“一定要送去国外吗?”
“嗯,国外的医疗技术到底好点,也想让她换个环境,避免再受刺激了。”
“那我跟着一块去吧!”
封奕看向米莉,下意识出声问道:“你去干嘛?”
“照顾啊!让那些护工保姆照顾,总是有些不放心的。”
封奕整个人越来越轻松,突然朝米莉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米莉楞了一下,还是抬步上前坐了过去。
刚坐下,封奕突然伸手抱住了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紧紧抱着她。
他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脾性,父亲风流成性,对他所谓的儿女根本就没有作为一个父亲的意识,几乎就没管过他们,别说他们现在个个生日是什么时候,就是问他谁谁谁年纪多大了,他怕是都说不上来吧!
他没体会过什么叫父爱,只知道那作为母亲的女人几乎把她所有的爱和依靠都给了他。
不管是老爷子还是外人,都在拿他跟封淮做比较,他二十来年都是在贬低的声音中度过,自然而然便自我堕落,没了争抢上进心,抱着人生几何,多风流才是极乐的想法,一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了过来。
方淑珍出事的时候,他慌得很,怕自己的依靠倒了,怕没有人再宠爱迁就他了……、
大概也就是这件事,让他意识,突然明白成长,自己就算不做给别人看,也要活出个样来,也要追求点什么给身边的人带来一些安全感……、
让他愧疚的是,他认知到突然没办法保护一直在保护他的母亲,也伤害了这么温柔体贴的妻子。
以往那些随口就来的甜言蜜语,此刻他一句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才明白,言语上的爱太过苍白无力了,作为一个男人,责任,才是爱一个女人最好的表现。
米莉有些发愣地被抱着,挣也不是,不挣……、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累?”她出声岔开了话题。
“嗯,很累。”他轻阖了眼眸,吸允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
这段日子他忙前忙后的跑,走投无路,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到处碰钉子,实在是心力交瘁。
“那你上床睡觉吧!”
这样的脆弱放松的封奕,让她很不适应。
下一秒,封奕松开了她,手臂穿过她的胳膊绕到她的背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身子腾空的那一刻,米莉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他胸前的衣服,生怕自己会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