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很光棍,就让秦昌元自己查看,她在旁边看着,他们都知道,线索在书房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怕万一罢了。
秦昌元既然敢在书房放机密文件,就说明他自信,没有人能轻易进到这间房间,即使他不在家。
书房果然没有任何异常,秦昌元锁了门,就走了。
“你父亲行事真是干脆利落啊。”萧玖由衷地说。
“可惜,于男女关系和家庭关系上似乎不是很拎得清。”秦砚说道,“不然,也不会亲子不亲,继子不孝了。”
萧玖:……虽然但是,你这么吐槽真的好吗?
不过,萧玖对于秦昌元和薛书安离婚的事情还真有点好奇了,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啊。
反而是杨银杏,虽然极力在衣着和谈吐上花功夫,但是总有种虚张声势的刻意在里面。
不过,这些跟萧玖也没有关系,她好奇的情绪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们重点搜查的是秦深的房间,虽然秦昌元说秦深去了曾经下乡的大队,但他们一致认为,这只是秦深的托词。
他们都希望在他的房间里,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秦深的房间很整洁,明显是有人整理过了,这样的整洁对他们的搜查工作并不友好,萧玖和秦砚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
萧玖想起自己常在夹层找到东西,还特意把房间里的箱子都敲了敲,看看会不会有夹层,当然也是无功而返。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意外,但到底有些失望,秦深如果就此离开,还真如泥牛入海,踪迹难寻了。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萧玖无意识说了句:“你说,他如果有写日记的习惯多好,咱们也能从里面找些蛛丝马迹。”
“秦砚,你在小深的房间里干什么?”杨银杏手臂上挂着衣服,手上拿着一本明显被火燎过的本子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萧玖直接从杨银杏抢过本子,说道:“你好,我是保密局副局长萧玖,过来执行公务,秦砚是我的助手,你有疑问,可以打电话询问秦首长。”
“当然也可以致电保密局。”想了想,萧玖又加了一句。
“哎,你执行公务也不能抢我的东西啊。”杨银杏想把本子抢回来。
萧玖避开她的手:“现在怀疑这是重要证物,我要带回去研究。”
“什么证物,这是小深的日记本,我说,秦砚,小深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你就这么看着?”
“这里面都是小深的隐私,你们不能这样的。”
“我们能的,这是搜查令。”萧玖拿出搜查令给杨银杏看。
杨银杏不是个蠢货,是个蠢货也不会攀的上秦昌元,坐上首长夫人的宝座,还是挤走了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原配坐上去的。
这日记本是她在厨房捡到的,她以为是保姆不小心当成废纸引火了,现在看来,可能是秦深放进灶膛的,她本能的不想让萧玖他们看到里面的内容。
此时的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多事,她就不应该把日记本从灶膛里拿出来。
“我不懂什么搜查令,我只知道,那日记本是我儿子的私人物品,你们不能带走!”
抢不过,她就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走。
萧玖能怂?
她关门锁门一气呵成,直接翻开了手上的日记本。
秦砚:……很好,很利索,他很欣赏。
杨银杏拍门:“把门打开,我有钥匙的,别以为锁了门我就没办法了。”
秦砚上前一步,把脚放在门后,帮着把门顶了。
这就是外聘的魅力所在了,萧玖完全不怕有人投诉,不怕扣绩效,就是这么爽!
秦砚,秦砚无所谓,实在没钱了,他还可以去挖自己的墓,很多个呢,塌了的王莽墓只是他其中一个马甲。
日记前面没有什么特别的,笔迹很稚嫩,只是一些日常和抱怨,萧玖快速翻过。
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手顿了顿,又火速翻了回来,其中有一篇,明显是孩童时期的日记中写道:
今天有个奇怪的人找到了我,他跟我说我的父亲并没有死,并且是一个身份非常高贵的人。
我很奇怪,既然父亲的身份高贵,又没有死,为什么抛下母亲和我?
还有,既然找到了我们,又为什么不把我们接回去?
那个怪人说,他和父亲暂时联络不上,但他已经在约定的地点把我的消息写了下来,只要父亲去找,就能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会被接回去,恢复高贵的身份。
我没有理他,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父亲,他是一位高大伟岸的军人,我非常崇拜他。
之后就是很大篇幅的关于他父亲的彩虹屁。
没有标记日期,但看得出来这是年幼的秦深写的。
萧玖觉得毛骨悚然,深深怀疑秦首长和薛工离婚,再娶杨银杏,里面有没有秦深说的这个奇怪的人的手笔。
之后应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秦深没有再写过日记,或者写了,但不在这本上。
之后的日记笔迹已经变了,不再稚嫩,明显练习过,字迹端正,略有风骨:
我终究还是觉得,父亲并没有把我当成亲子来看待。
我在乡下吃了非常多的苦,也曾试着写信向父亲求助,但他的回信通篇都是大道理,要求我磨练自身,积极参与劳动,他对秦砚也是这样的吗?显然不是的!
秦砚那个反骨,在极短的时间内从普通士官升到了团长,又从京城军区调到了军总区。
我不相信父亲没有插手,这必然是父亲帮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