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意围观了整个过程,在数人数时,倏尔察觉到少了一个人,那个中年男人不见了!
没等她把情况上报给公安,只见中年男人举着刀横在余亦娜的脖子上,嘴角咧出一抹邪笑:“你们快让开,不然我就把她直接杀了。”
说着,刀口向下压了压,在余亦娜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余亦娜被迫扬起脆弱的脖颈,眼里全是惧怕的泪水,她的声音剧烈颤抖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亦娜!”
出去追小偷的张成智在公安的帮助下,夺回了背包。
在公安的审问下,得知小偷和人贩子是一伙的,他们安排了两个小偷,分别转移张成智和余亦娜的注意力,那对中年夫妻负责抢走小孩。
听到小偷的话,张成智疯了似的往回跑,赶到抓捕现场时,却看到妻子正被中年男人挟持,心脏瞬间落入谷底。
“你放开我的妻子,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张成智一时乱了心神,甚至想要和人贩子谈条件,“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你,你放了她好不好?”
中年男人手腕一动,刀子在余亦娜的脖子上蹭来蹭去,闻言,低低一笑:“一点儿破钱而已,你把我当成臭要饭的了?我放了你妻子,等待我的就是被枪毙的命运。”
他用力勒住余亦娜,扭头朝包围他的公安喊道:“别废话,你们都给我退后,让我开车走!”
公安同志们和张成智担心中年男人会恼羞成怒杀了余亦娜,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把车子让出来,慢慢退了几步。
眼看着中年男人离车门的位置越来越近,大家一时进退维谷。
冲上去抓住他,余亦娜必死无疑;不冲上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跑,未来不知道还要有多少妇女儿童受他迫害。
秦秋意眉峰紧蹙,眼瞳中浅淡的琥珀色逐渐加深,平日里灼灼生华的眼眸不见一丝光芒。
“等等,你想要人质的话,换成是我可能更合适。”
她拨开张成智走向前,冷静地提出换人质的建议。
中年男人回头,注意到走出来的是之前被他看上的小姑娘,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你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切断她的脖子。”到底没有色令智昏,中年男人淫—邪的目光在秦秋意身上流连一圈后,开口不让她再靠近。
张成智紧张得喉咙来回滚动,想阻止秦秋意,可是嗓子根本发不出声。
秦秋意扔掉手里的小行李包,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完全无害。
“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而且她的身体一看就不怎么好,又生过孩子,哪里能卖上好价钱?”
她的音调格外柔软,手臂向上举起时,露出一小截洁白纤细的手臂,白到几乎会发光。
“再说,”秦秋意从怀里掏出两张支票,“我身上还带着一万多块钱的支票,该怎么做出最优的选择,想必你应该清楚吧?”
中年男人从她掏出支票的那一刻,眼珠子便深深地锁定在上面,挪不开视线。
天啊,一万多块钱,这可够他逃到港城或国外过上一段时间好日子了。
“你过来,不要想着耍花样,否则你们两个我一起杀。”中年男人一手掐住余亦娜的脖子,另一只手拿刀冲秦秋意比划着威胁道。
秦秋意在公安和张成智惊诧担忧的目光中,收起支票慢慢走上前。
她装作一副柔顺的样子靠近,在中年男人推开余亦娜,转手要抓她时,猛地掏出口袋中早就准备好的小瓶子,冲他脸上一顿乱喷。
然后,趁乱给了他一记断子绝孙脚,把他踹翻在地。
中年男人的眼睛被辣的疼死了,子孙根那里也疼到爆炸,哪里还顾得上持刀伤人,他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住下面,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
公安们冲上来一把制服他。
张成智抱住哭泣不止的余亦娜,轻声安慰。
一位女公安从车上抱回了余亦娜的孩子,又从车子后备箱解救出一个昏迷的女人和两个婴儿。
乘警和公安局的大队长找到秦秋意,分别敬礼致谢:“谢谢这位小同志,帮助我局破获了一起特大案件,请把你的名字和学校或者工作单位告知我们,我们会把这件事情上报,然后亲自为你发一个‘见义勇为’奖。”
秦秋意轻轻一笑,她刚才以身犯险可不是为了当活雷—锋的,不过,面上还是要谦让一下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她微微垂下眼睫,脸颊晕红,“我只是看不了人贩子做坏事,换做其他人看到有人被劫持,也会跟我一样做的。”
大队长笑了笑,没有反驳她的话,因为他不忍心打破小姑娘心中的善良与美好。
当时看到这件事的人很多,真的愿意不顾生命危险上来帮忙的,也就只有小姑娘一个人而已。
“不论如何,你帮到我们是既定的事实,你就不要推辞了,我们想表达一下谢意。”
大队长又劝了几句,还把那个女公安调过来协助做秦秋意的思想工作,最后,秦秋意“不好意思”地留下了联系地址。
“你们看刚刚那个女的,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咱们上次去俊延家,好像看过她吧?”
“卧槽,我记得她,她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扑倒过俊延,当时两个人差点就亲上了,事后还拿这件事威胁俊延给她一笔精神补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