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已经清零，还倒扣了吗？”
没人回答。
这个问题需要萧卿自己去寻找。
.........
萧卿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天空已经乌云转晴了。虽然没看到太阳，但已经不下雨了。
萧卿去黑市前，先去了附近的供销社，问有没有新的棉被和衣服买。
冬天被子和衣服都是畅销物品，早就清空了。
“看来，还是要去黑市。”只是黑市没有这么早看门，起码要到七点半过后，八点这样子。否则，去了也是白去。
萧卿没有办法，只能去国营饭店叫了一碗汤河粉，等着时间的到来。
等时间踏进七点半后，萧卿从国营饭店出来。然后走近一条无人的小巷。
小巷漆黑，萧卿把手放到了挎包里，脚步急促前进。萧卿没有发现的是，在她踏进小巷的那一瞬，就被人发现了踪迹。
“大哥，那个是不是那天晚上的小姑娘？”王都从另外一条小巷进入，突然在转弯口看到了萧卿。
张七关立马看过去。
萧卿的背影虽然一闪而过，但身子纤细，侧脸精致温婉，难得的令人难忘。
“确实是她。”张七关抬步就往萧卿消失的方向追，离开前交代道：“你留在这里等人，我过去看看。”
“哎！不是大哥——”
可张七关瞬间就消失在了拐弯口，人都喊不回来了。
王都不明所以，苦恼的挠着后脑勺，“不是说，不认识吗？怎么，这次这么积极了？”
........
萧卿从小巷拐进小巷后，又从一个大房子后面仅能一个人过的小小巷穿过，然后来到了一条极少人来的小道里。
来到这里，就已经是张七关的势力范围，萧卿松了一口气。
她左右看了看，今晚天空多云，四周房屋林立，有些看不清路。萧卿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没了镜片的手电筒出来照明。
她手电筒刚打开，一道看不清的影子一闪而过。
萧卿警惕，立马又从挎包里掏出一把手术刀，直接往黑影划去。
萧卿下手又快又狠。她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身高长相，但她凭借她丰富的经验，直接划向对方的大动脉。
张七关没想到萧卿反应这么迅速，更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下手会这么的狠。
他差点被划伤了。好在他经验老道，下腰躲开。
他一躲开，脚就往萧卿攻击去。
萧卿哪里是张七关的对手，不过一下，就被撂倒在地。
可即使如此，萧卿也没放弃挣扎，等张七关靠近时，又是一刀。
“等等，等等！！！”
“是我，张七关。”
“张七关，鬼脚七，你总认识了吧？”
萧卿当然认识，在他等等的时候，萧卿就听出是他了。
只是——
“你为什么攻击我？”
“我记得我们无冤无仇？”
“对对对，无仇，无仇。我这不是看到你一个人来黑市，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帮助，谁知道.......”
“你一个小姑娘，也挺狠的啊。”
张七关开玩笑个道。
萧卿却没有笑。她已经适应黑暗了，勉强能看清张七关的脸。
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人，跟前世那个总是帮她的人，是不是一样的。
萧卿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术刀，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张七关看出她的紧张，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真的鲁莽了。
“啧。我真不是故意的。”
“要不这样，为表歉意，你进去买东西的时候，我让人给你打个折扣？”
“不用折扣。”
“什么？”张七关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卿重复道：“我说，不用折扣，你能帮我找到棉被还有小孩穿的棉服吗？”
“棉被？小孩穿的衣服？”张七关后面几个字，说得很重。在这个空荡荡的小巷里，回音尤其的大。
萧卿皱下眉，责怪道：“你小声一点。”
“抱歉，抱歉。”张七关难得无措，问：“你要小孩的衣服做什么？多大的小孩？”
“三四岁的，还有一个六岁，一个十岁的。有吗？”
张七关看着萧卿纤细的手脚，还有平坦的肚子，神色古怪。
“有是有，但你知道，即使我答应给你打折，价格也不会便宜到那里去。你......钱够吗？”
萧卿：“够。”
张七关烦躁的挠了挠头，“那就跟我来。”
由张七关带路，萧卿并没有想哪天晚上那样走大门，而是又转了好几个弯，直接进了交易点。
今天可能下过雨，交易点比那天萧卿过来时还要冷清一下。
棉被、棉衣并没有大大咧咧的放在大厅里销售。张七关领着萧卿穿过交易大厅后，往大厅后面的屋子里走。
他推开门，把屋里的灯打开。没有一点光的屋子，瞬间亮如白昼。
“坐吧。”张七关随意让萧卿坐。他自己则掀开一块黑布，黑布下面是一个几个大木箱。
张七关把其中两个打开，从里面先拿出几件小孩穿的棉衣。
布料不新不旧，里面的棉花却是今年的新棉。
“你看看，都是新棉，保暖。”
萧卿上手，看了几下，点头问：“什么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