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长夜的手滑过池迟娇俏的鼻尖,白嫩光滑的脸,到了软软的嘴唇,他忍不住摩挲了两下,池迟的唇形长得好,亲上去一定很舒服。
程长夜猛地晃晃头,把脑子里的想法甩开,池迟的帕子脏了用不了,他拿过自己旁边放着的衣服递给池迟,“擦擦吧,不流了。”
井水淌了池迟一脸,池迟也没客气,接过程长夜的衣服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他的衣服上没有汗味,只有干净的皂角味,混合着说不出来的,程长夜的味道。
程长夜穿来干活的衣服料子粗,池迟稍微擦了下脸,都磨出点红来。
眼睛里水光粼粼,把程长夜拉回了夜晚绮丽的梦,天真又诱惑。
池迟看着程长夜眼里升起的暗色,莫名感觉危险,忍不住红了脸,尴尬的低下头。
低头干什么,这下更尴尬了,池迟在心里抱怨。
程长夜看着池迟耳后的薄红,压下心中的欲念,清了清嗓子,开口问,“今天,奶奶做了什么,什么吃的?”
池迟这才如梦初醒的拿着旁边的饭盒递给他,“蛋炒饭,和,和萝卜汤。”
程长夜手忙脚乱的打开盖子,程奶奶最近由着池迟带领着,一顿不做汤都不习惯。
两人慌慌乱乱的,池迟一向活泼,今天突然安静,程长夜心里着急,好不容易才找着话题开口,“你,你来的时候吃过了吗?”
池迟愣愣的点头,耳朵不争气的烫起来。
程长夜绞尽脑汁的接着问,“那,那你吃的什么。”
池迟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能因为看着程长夜的上半身而流鼻血。
“蛋炒饭,萝卜汤。”
程长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羞恼的低下头,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碗里的饭,接着开口,“你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池迟整个人像是从染料桶里被捞出来的一样,通红通红。
修长白嫩小葱似的十指拧在一起,透出薄薄的粉色,嘴唇被咬的发白,咽了口口水。
不等他回答。程长夜关切的开口,“是不是上火了?”
“天凉了,干燥就是容易上火,我今晚给你泡苦丁茶。”
一听这茶名字池迟嘴里就开始泛苦,他又不好意思告诉程长夜,自己是看着他才流鼻血了,只好讷讷的点头。
等着程长夜吃完饭,池迟急匆匆的装好碗就要走,两人手忙脚乱的,倒是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心思。
最近清闲,女人们凑在一起做针线活,麻婆子边穿线,边捣鼓捣鼓旁边的女人。
“唉,前天晚上,我看着那人去村后山摘生子草去了。”说着努了努嘴角,指向村长家。
程家村后山长了一种草,说是煎了水喝了,能帮助怀孕,倒是确实有那么些人喝了之后,没多久就怀孕了,村子里的人也不讲究,直接喊它生子草,谁家结了婚的小媳妇想要孩子了就去摘掉生子草。
旁边的女人,拿手里的针挠了挠头皮,一脸的惊讶,“不能吧。他们家不说老大,就是老二都能当爹了吧。”
麻婆子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人就想再要一个呗。”
有人嗤笑,“老蚌生珠呗。”
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程长夜身上了,“话说,长夜那小子也分了家了,怎么没什么动静。”
“长夜今年也十九,翻了年二十了吧。”
说着眼睛斜瞥着看坐在一旁不说话的田美,田美安安静静的做着手里的活,也不答话。
几个人瞅着田美笑,这村里谁不知道田美那小姑子对程长夜有点意思。
有人沉不住气,开口问,“小田啊,你们家怎么也没动静啊。”
田美把针往鞋垫上一插,没好气的开口,“我们家要有什么动静啊。”
她是知道她们家小姑子许慧欣对程长夜有点什么,可这村里女人的嘴,比杀人的刀都厉害,她今天要不怼回去,明还不知道编排什么话呢。
田美家条件好,从小娇养着,气性大的很,现在美目一瞪,那人讪笑的不说话。
等着田美继续干手中的活,人群里嘀嘀咕咕的,“切,田美那小姑子不就是为着程长夜才不结婚的嘛,现在装什么装。”
田美抬头,一个个瑟缩的转开眼睛,没一个敢和她对视,这活是做不下去了,她冷哼了一声,拿起东西径直走了。
回了家,何婶子听着声从灶房里探出头,“小美回来了,你快坐着,娘给你蒸一碗鸡蛋羹来。”
“娘。我不吃。”
田美憋着气,不好为着小姑子的婚事跟着那群人争论,可这回到家,确实忍不住。
几步走进厨房,毕竟是小姑子的婚事,田美也不好直接开口,拿起一边的蒜帮着剥,试探的看了一眼,开口,“长夜,现在分家了啊。”
何婶子噔噔噔的切着菜,看她没什么反应,田美接着开口,“你说,长夜这年龄也是到了当爹的时候了。”
何婶子听话听音,立马知道儿媳妇要说什么,笑眯眯的开口,“这事儿啊,你小妹心里有数着呢,等着她下次回来,再商量这事。”
“总得等着房子盖完吧。”
听着何婶子话里话外的意思,田美也放心下来,程家村没小学,她和许慧欣可是一个班,长起来的,打小关系就好,现在这事既然家里都有数,那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