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尔玉没想到廖文德今生利用的更彻底,积极带她出游虚报账目,如果她走之前没发现少了钱,一上火车,隔着那么远距离,罪名大可以推到她身上,姚佩芬查无可查也不会跟姥姥要回二百块,一定不了了之。
不过姚尔玉之所以来燕京就是为了免掉日后再回这家的麻烦,长痛不如短痛,姥姥早晚知道这事,大闹一场才痛快。
“你仔细跟我说!”姚佩芬问了这几天的经过,哪能不明白如果今天不点钱,她就把这二百块记在姚尔玉头上了。
为了出轨浪荡,连亲生女儿都要利用!
“廖文德,我杀了你!”
姚佩芬一个劲揪着廖文德头发,喊着打完就去单位找那个小妖精。
姚尔玉在旁加油鼓劲,顺便观察了一下这爹没有秃头迹象,顿时放心自己的遗传基因。
叮铃铃——
电话响了,正撕吧的俩人一顿,姚尔玉接起来:“靳奶奶?”
“尔尔,大概半小时后车到你家楼下。”
“好。”
通话简短,廖文德捂着姚佩芬嘴巴不让她闹,可还是发出了叮铃咣当的声响。
靳奶奶迟疑地问:“尔尔,你在家吗?”
“靳奶奶我没事,就是碰倒了凳子。”
电话挂断,姚佩芬泪水盈盈:“姚尔玉,给你姥姥打电话,你别回去了,让他们过来给我做主!这事儿不闹大不算完!”
廖文德顿时慌了,闹到单位他怎么见人,何况他没打算离婚,只是贪新鲜!
姚尔玉却是没动,她不想继续留在燕京。
电话当然不能打,姚佩芬有孩子有单位,定是要廖文德好看的,父母是她最后的底牌,盯着廖文德狼狈模样倏地收回手。
“姚尔玉,把你东西重新整理一下。”靳家人马上来,家丑不可外扬。
姚尔玉长舒一口气,对廖文德怨怼的目光视若无睹。
先前被姚佩芬翻找过的行李衣服乱作一团,姚尔玉叠叠好放回去,麻利的整理好就等着走人了。
廖静芸和廖鹏程都没过爹妈闹这么大,慌张害怕之余,廖静芸竟然生出埋怨:“姚尔玉,你没事跟妈要钱干什么?不然也不会闹这么大。”
“嗯?”
姚尔玉都笑了,歪头问:“那你为什么把照片藏起来不告诉妈妈?”幸好她洗了两份,不然真担心姚佩芬看不到真相。
“我、我——”她不想得罪爸爸。
廖静芸还没说完一抬头就看到姚佩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眼睛阴沉,肯定是听到了那话。
“妈,我没有!”
姚佩芬甩给她一个眼刀子,将两张五十元的钞票扔在桌上:“回去别跟你姥姥乱说,等我电话。”
姚尔玉小声说五十就够了,她也没理,于是全部收下。
提着行李往外走的时候距离打电话也就将将过去二十分钟,姚尔玉刚打开门,就看见靳则跑到楼梯转弯处正要往上。
姚尔玉回头淡淡的招呼:“妈,爸,我走了。”
俩人都没出来送,姚尔玉带上门冲靳则笑笑。
“你——”
嘘。
姚尔玉示意他下楼再说。
结果上了火车,姚尔玉就躺在对铺吃糖果,一声不吭,靳则找不到机会问,爸爸婚礼的前一天他邀请姚尔玉出来玩,廖文德说去上班,实际上陪着情人逛街,被他们相机拍到,当时姚尔玉一点震惊都没有。
刚才电话里有打架的动静,他还以为事情暴露了……
姚尔玉是累的,她在廖家认床上了火车反而不嫌弃了,昏昏沉沉睡到早上,一抬眼看到靳则已经坐起来了。
窗外天光大亮,她伸个懒腰发自内心的笑道:“我们回来了。”
靳则也笑了,轻轻嗯一声。
火车非常给力,准点到达,姚尔玉远远看见姥姥姥爷在出站口等着,提着行李扑过去,直到姥姥怀里才觉得真实的安全感。
“姥姥!”
苏奶奶也是见到外孙女才把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回家自然是好一番折腾,不过是一星期不在家,苏奶奶和好久没见到一样,忙活了一桌子东西,炸了老多的丸子、豆腐、小酥肉,自己家吃也送到靳家一些做感谢。
姚尔玉到台球厅晃了一圈儿,居然发现苏民奇又回来看球了,见到她抿嘴一笑。
林林总总的感受告诉姚尔玉还是家里好啊!
两天后,姚佩芬打了个电话,苏奶奶挂完电话就开始骂人,找姚尔玉问情况,直接骂上了廖文德祖宗十八代。
姚尔玉愧疚的说:“我妈不让我说,怕你们担心……”
既然有一人开口,姚尔玉也不瞒着,着重控诉了廖文德的无耻行径,苏奶奶怒火中烧。
“好啊好啊,这就是一个大尾巴狼!平时说的那么好听,到头来和他那个娘一样德行!”
姚老爷子亦是气愤:“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连小孩子都算计,真是个孬种!”
姚尔玉点头,没错。
事情闹成这样,苏奶奶和姚老爷子要去燕京,姚松霖怕父母人生地不熟的吃亏,更想亲手揍廖文德一顿,打算陪他们一起去燕京。
不过姚尔玉死活不愿意:“我不想被当成小偷了。”
以后都可以用这个借口了。
再者初中开学在即,权衡之下让怕姚尔玉一人在家不安全,到靳家暂住两晚,到时让姚松霖快去快回,他大学也一样要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