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其实年筠淼心里也怯,她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四爷房中已有的人相处,思来想去一个晚上,最终定下了战略方针:抱紧四爷的大腿。
她只有让四爷高兴了,其他人才不会欺负她。
结果她这一乖巧,四爷倒适应不了了。
年筠淼半低着头,偷偷瞥了一眼镜子里四爷的侧影,心想,都说君子温润如玉,但四爷这块玉怕是从千年雪山下挖出来的吧,明明喜欢自己,非得整天冷着一张脸,何苦呢,搁到二十一世纪,简直就是注孤生。
胤禛一扫,猛然回头,年筠淼做贼心虚,慌忙收回目光,一着急,手中捏着的木雕滚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胤禛没再管她,对高无庸道:“我先去活动筋骨,在正厅用饭。”
年筠淼一会儿要往正厅给福晋警察,胤禛的私心里是想有他在场,年筠淼不会受难为。谁家房里没有些女人间掐猫逗狗的事,他素日里都懒得管,但又怕年筠淼挨欺负吃亏。
等胤禛跟高无庸,淑雯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昨儿夜里,还好吗?”
年筠淼知道她想问什么,回身瞪了她一眼,嗔道:“还说呢,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脸没洗,衣裳没换,你跑哪去了?”
淑雯吐了吐舌头,声若蚊呐:“奴婢也给睡着了,后来四爷进来,奴婢想叫醒您,四爷说不让吵您,奴婢就先出来了。”
年筠淼一面偏头戴耳环,一面一本正经地骗人,“四爷许是体谅我累了,也没叫我。”
“那——”淑雯俯身在年筠淼耳边,红着脸问:“那小姐您昨夜跟四爷没做成夫妻?”
“哎呀,”没想到淑雯这么直接,年筠淼手下一抖,被翡翠耳饰上穿耳的针刺痛,她蹙眉瞪淑雯一眼,“姑娘家家的,你也不臊。”
淑雯怎么会不害臊,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但是又记着先前年夫人的叮嘱,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小姐,嬷嬷从前教过,说初次会痛,忍过去……”
“快别说这个了,我懂你的意思,我心里有数。”年筠淼打断淑雯,对着镜子正了正头上的点翠海棠压花,又抿了抿嘴唇,道:”得去见福晋了,再晚就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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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晨起有练剑的习惯,等他收了剑往前厅去,年筠淼已经跟福晋坐着喝茶了。
虽是旧相识,但也没什么话说,无外乎就是嘘寒问暖,累不累,睡得好不好,奴才伺候得周不周到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