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丁太傅凑到鼻尖嗅了嗅,眉心微微拧起。
“如似百花清香,香气甚好。”洛长安解释。
丁太傅点头,“诚然,如此!”
“唉!”洛长安叹口气,“所以,这的确是长生木,对吧?”
丁太傅望着手中的长生木,面色愈发凝重,“书有记载,长生之木,受日月之照,得天地精华, 象征着大地之母。”
说到这儿,丁太傅小心翼翼用油纸,将长生木裹起,“这只是传说,所谓大地之母,委实言过其实,但也说明了这东西的重要。洛大人,这是从何而来?”
“云山!”洛长安说。
丁太傅狐疑的望着她,“云山?是谁给的?还是你……”
“我若是找到了长生木,肯定连根拔了,怎么可能只掰这么一小块?”洛长安轻嗤,默默的将长生木放回随身小包内,“既然是宝贝疙瘩,那我可要好好收着了!”
丁太傅面有愁容,“别再让人瞧见了!”
“若是我有什么事,第一嫌疑人就是你!”洛长安疾步离开。
丁太傅愕然,“我?”
“这事就告诉了你一人,有什么事,我爹会上你太傅府,找你算账的。”洛长安回头,冲他笑得邪性,“等好哦!”
丁太傅身子一晃,唉呀妈呀,脑阔疼……
走出了太学堂,洛长安面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公子?”察觉到了洛长安的变化,吾谷心头忐忑,“丁太傅年岁大了,可能会有点老糊涂,有些话作不得数。”
洛长安没说话,面色沉得厉害。
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丁老头说长生木不可求,偏偏,她爹拿来给娘做灵位?!
如果这都没问题,她就双脚离地,倒着走路!
爹是肯定不会承认的,这么多年,爹就没提过一句有关于娘的事情。
那么,问题的突破口会在哪?
长生木?
神秘的族群?
都有谁,知道这件事呢?
“公子,您这是要出宫?”吾谷忙问。
洛长安马不停蹄的往宫门口走去,“这不是废话吗?”
往这边走,不是出宫,难道是上茅房?
出了宫,洛长安有些烦躁,不要马车不骑马,漫不经心的晃荡去长街。
京陵城的面上,就没有她不熟的地界,条条道道,走哪都顺路。
只是今日的京陵城,好似有些怪异。
白色的东西,在半空飘荡,纷纷扬扬的落下。
洛长安一伸手,“这东西……”
“冥钱!”吾谷赶紧拂开洛长安手中的东西,“不吉利,晦气!”
洛长安愣了愣,“这阵仗不小,瞧着应该是大户人家,这……谁死了?”
“不知道啊?这可是前尚书府李家的。”身边看热闹的商贩开口。
洛长安心里一盘算,“前尚书府,李家?可是那已故的李尚书家?”
“可不就是嘛!”商贩点头。
洛长安骇然,“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