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那你就退下早点回家吧。」
「是,臣告退。」
望着梁先勇离去的身影,元继尧唇角扬起残酷的笑容。成王自他登基后,在外的恶名恶声他不是不清楚。登基之初,他曾亲口告诫过成王,别仗着他是王叔的身份就可以在外胡来,但四年的时间过去了,成王不但没有收歛,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原先他打算在成王此次返京之后,便将之定罪入狱,没想到报应提早一步找上他。
自从君允怀清醒之后,木蓁容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十多日过去了,她从未出现过一次,每日的换药和送药、送饭,全都是霍璟尧处理,整个竹意居里完全见不着她的踪影,他屡向霍璟尧问起,却永远得到同一个回答:别着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的脸色也就愈加阴沉,于是他下了决定,若是今日木蓁容再不出现,他就算翻遍整座青岳山也要见到她,若是她以为回到这里就可以藉机躲开他,那么她可是大错特错。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端着一盆清水的木蓁容走进来,她把水摆在桌上,绷着脸将湿巾拧乾拿到床边给他。
「你先梳洗一下,我去端早饭过来。」
她转身就要离开,君允怀伸手拉住她,她微皱起眉回过头。「怎么了?」
「你消失了十多天,终于肯出现了?」他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道。
她沉默着不愿回答他,用力的抽回被他箝住的手腕,他从床榻起身,将她柔软的身躯拥进怀中。
「你还没告诉我这些日子上哪儿了?」他沙哑的低语,鼻尖在她颈边亲腻的廝磨。
「我上哪儿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来过问。」她冷冷的回他,并扭动身躯想挣离他。
他拨开她颈间的发丝,湿热的唇轻柔的来回轻吻。「我一直在猜想你是不是在躲我不敢见我。」
「随你怎么想。」她欲拉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木蓁容边闪躲着他的吻边挣扎,想不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力道仍未减半分,让她连躲都躲不开。
「我好想你,你想我吗?」他沿着她曲线优美的颈往下来到微开的领口处。
「不想。」既然挣不开,她改用双手抵住他推拒他。
说不想他是骗人的。这十多天来,她的思绪总是不受控制的飘到他身上,若不是今天清早霍璟尧有要事必须下山一趟,她是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的,只因为她怕会一不小心会陷在他的目光中无法自拔。
不理会她的回答,他的唇转而向上吞没她的唇,灵巧的舌鑽进她口中纠缠她的舌。
「我要你,容儿。」这几日对于她的避不见面所產生的气恼,在见到她的此时消失殆尽,他抵着她的唇哑声道,用着更狂炽的吻向她进攻,大手忙着扯开她的衣衫。
「放开我!」
她使力的推着他的肩终于挣开他,她立刻退开他几步远对他喊道,在这么一用力下,他胸前的伤口裂了开来,鲜红的血立刻渗了出衣裳。
君允怀被她的固执惹恼了,他一步步的向她逼近,她则一步步的退离他,这让他的眼底燃起一道怒火。
「难道你真就这么固执,不肯正视我们之间的关係吗?」他慍怒的质问她。
「正视我们之间的关係?」她嗤笑着反问。「我们之间有什么关係需要我去正视的?真要说来,不过就是你是薛岳中的儿子,是杀我义父、义母和整个华灵派的兇手的儿子罢了。」
「在你心中你真如此认为?」他狂怒的问道。
「没错。」她倔强的抬起下巴。
「任凭你再怎么否认,也否认不掉你将处子之身交给我的事实。」他语调冷得像冰的提醒她。
她咬紧牙忍住如洪水般而来的怒涛。「当时我不过是为了要解十日欢的毒,才会做出这个决定而已,你少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两人就这样僵持而立,君允怀的神情就如同发怒中的狂狮一般,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样他才能控制自己不会扼住眼前这个女人的颈项,最后他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你上哪儿去?」一见他离开,她立刻转身追向前。
「你会关心我这个仇人之子的行踪吗?」他停下脚步语气冷漠。
「你的伤还没痊癒。」她微颤着声回答。
「我的伤是否痊癒,对你来说不是都一样吗?」
他头也不回的离去,而她则靠在门边,徒然的想止住不断落下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