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因为她了!”
“我不知道,……,不是你想象的,”霑豪道,“启玥,我也说不清,……拾璎的大胆果敢,桀骜不驯,嫉恶如仇,让我想起一个人。那个人也这样嫉恶如仇,他把生的希望给了我们,自己却慷慨赴死。拾璎,她打动我的,是那份不羁。如果,这也是喜欢,那就是了。”
“她,……,让你想起一个人,……,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外祖父,”霑豪望着远处,陷入了沉思,“在乡下时,也有一条长河,我喜欢去那里。那时候的我,比拾璎略小点。外祖父把我们藏在菜窖,自己驾车引开了日本巡逻兵,被日本士兵枪击在河边。而我呢,……,躲在菜窖里,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我们找到他时,连人带车被枪射击成马蜂窝,河水都被血染红了;而他老人家的脸上,神态是安详的,表情很放松,……”
“霑豪,别自责了,”启玥好像明白了,“人无完人,人都会软弱,不可能百毒不侵,偶尔会懦弱的。”
“拾璎不一样,她是明媚的花,仿佛不知道什么是害怕,”霑豪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挥着马鞭,赶着车儿跑夜路;她抱着马脖子,叫它快起来,是那么无助;她躺在我怀里,直嚷嚷饿时,又那么可爱。”
午夜梦回,这些画面,一股脑涌上心来,久久停驻在眼前。霑豪不确定,是不是喜欢,毕竟,他第一次对女孩子有这样的情愫。
这么说来,他是真的喜欢了?启玥明白了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这样想她,拾璎知道吗?”启玥不甘心,“拾璎天真无邪,未必会懂得。你要怎样,写信给她;告诉她,你的思念?还是打电话,亲口跟她讲?问她对你是怎样的感觉?万一被她拒绝,不觉得难堪吗?”
“默默喜欢就好,为什么要说?”霑豪道
“你难道不想让她知道?就这样,放在心里?”
“她还小,我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