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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严燕生进了大帐,敬礼,“司令,您急匆匆调我来,有何指示?”
“燕生来了,坐下说吧,”陆司令坐着,将自己茶壶拿起,倒了一杯递给他,“来,喝点热茶暖暖!”
严燕生伸手接过来,在陆司令身旁坐下,一仰脖咕噜噜下了肚,“啊,果然是好茶;顿时,一股暖流至五脏六腑,浑身都暖和了。”
“燕生,啥时学得这样文绉绉?”陆定国盯着他,“怎么,跟霑豪在一起混几天,也学了那小子的酸腐味?”
陆定国的话,不啻于惊雷;严燕生懵了。
“司……司令;……我……我没,没有;”燕生结结巴巴,断断续续说道:“司……司令,少爷的事,您……您知道?“
“怎么,当我是睁眼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个都有主意,翅膀都硬了?……全当我老古董,老眼模糊,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陆司令嗓音不高,但是,很威严。
“司令,燕生不敢!”严燕生讪讪的。
“不敢?你们敢得很嘛!知道他在这,还帮他瞒着,这是想干吗?”陆定国那双鹰隼一般眼,死死地盯着他。
严燕生不禁一个激灵,“司令,……少爷,……他,赖在营房不走;我,……我实在是没办法。”
“所以呢,你莫名其妙,含糊其辞,偷偷留下他;然后,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陆司令沉着脸,死死咬着他的话不放,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