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琛领拾璎进里坐好,脱下外衣。葛沛琛对她说,他去去就来,径直去了后屋。
有人端来一盆热水,拾璎自去净手,然后洗脸净面;用热腾腾的毛巾,擦拭干净。
她回到座位等着。
不一会桌餐上,不断有人上菜,上来四个碗碟,和一个翠绿大汤盘。
葛沛琛从后面回来,已换下一棉质的青衫,他穿着倒是极合身。
“少爷,您看这几个菜,行不行?……”送菜的小子,恭敬地问沛琛,“您看,还需要添点什么?”
沛琛朝桌上看看,这才抬起手,朝那人挥挥:“不错,可以;……你下去吧!”
那人点头称“是”,掩上了门退了出去。
拾璎心想,呵,这家酒楼,也是忒讲究,为客人更换服装,倒是别具一格。伙计也有教养,懂得尊重人;比武鸣园的伙计,强得多了。
她的心情大好,冲他粲然一笑,竖起大拇指,夸道:“葛,……这家酒楼不错耶!”
“木禾,一路舟马劳顿,你一定饿了;”葛沛琛笑笑,拿起筷子,殷勤为她布菜;“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到这里,你就随意些啦。……来,多吃一些!”
“葛,……你太破费了;为吃饭,定这么个雅间,一定很昂贵哟。”拾璎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偷偷说道:“你放心,我先欠着的,等我见到我爹爹,……一定会还你的!”
“木禾,你说这话啥意思?难不成,我请你吃两顿饭,都请不了吗?”沛琛放下筷子,说道:“葛家酒楼在武汉有两个店面,一在武昌户部巷;二在汉口江汉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