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横每说一条,向南的脸就会不自然地扭曲,毫不留情地给予致命一击,“我喜欢你,对弟弟的喜欢。”
“你吻过我!不止一次!”
向南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和不堪一击的脆弱。
向横不自然地别开脸,“……早安吻、晚安吻,很普通的一个吻。”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向南低声喃喃,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绝外界的声音。
向横没有注意到向南不正常的状况,举起双手,“可以给我解开了吗?”
得不到反馈的向横,把自己的双手在向南面前晃悠,他视而不见,向横才觉不对,“向南?向南!”
连唤数声都不见向南理他,向横努力让被绑的双手分开到最大,握住向南的手,就见他惊恐地抬起头,满是红血丝的双眼,颤抖的嘴唇。在望向他的那一刻,又展露笑容。
向横无声叹气,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还以为这两年已经好了。
十岁的向南住进向家,没有安全感,就像现在这样,怯生生地看着他,努力微笑。这是向父日夜殴打向南的后遗症。向雅言忙,只当向南天性害羞,没太当回事。她这么说,向横也这么信了。
向南很黏向横,就差天天拽着向横的衣角,上课的时候除外。一天二十四小时,他不能看不到向横。
向横那时也小,又想在向南面前树立个好哥哥的形象,但受不了林说的蛊惑,偷溜去网吧开黑。周六下午,向横把向南哄睡着,自己一个人溜了出去。打游戏打得太高兴,差点忘了时间,赶回家里的时候,向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手臂上鲜血淋漓,也像现在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哥哥。
向横出现的那一刻,向南奇迹般得好了。如果不是手上留下的疤痕,向横一定以为这是场恶作剧。
向横没多想,心生愧疚,搂住他,“哥哥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
现在想来,都是这句话不对。
向南越发地缠人,向横也不嫌烦,但向雅言察觉出异样。
这两兄弟感情太好了,好到……超越了兄弟的界限。
向南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向雅言至今没有看到向南失控的场面,直到她点名让向南离向横远一点的时候,向南爆发了。
躲在门后偷听深怕向雅言批评向南的向横听到屋内不正常的动静,破门而入,又一次地安抚了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