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铮回望都的下午,工地上出了些事,他在车上已经起草了工作交接的流程,结果还没来及进会议室就直接赶去了工地。
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结果闹得一发不可收,助手小杨找不到人,结果看见了路哥,跟见到了救星似的。
路铮对处理这种事情经验颇丰,言谈上也是得当又稳妥,约在了开发商的地皮上,聊了大半天。
谈得差不多,天色沉了下来,晚上定了阖府吃饭,能走上饭桌都大差不差。
路铮跟甲方往楼梯走,忽然冲过来一人,他反应极快,一把推开了甲方,铁棍敲在了他的手肘,只听得一声“砰”,铁棍砸在骨头上的声,听着就骇人。
下一秒路铮转身,没受伤的手,反手握住了那根铁棍,几下制服了那只会蛮劲的人。
小杨吓傻了,反应过来立马报了警。
“路哥,你没事吧?”
路铮捂着手臂,他感觉那只手臂完全没有任何知觉,转头看向了吓得面色惨白的甲方:“您还好吧?”
甲方点头,惊魂未定:“没……没事。”
“狗比没良心,挨千刀的,你们都该死。”被制服的那人死到临头了,还不停骂道:“今天要么你们死要么老子死。”
路铮低头看着地上被压倒在地上的人,看他穿着是工地上的工人,还带着安全帽,应该是工人。
他蹲在他跟前:“你想死是吧?”
那只没受伤的手拽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拽到了32层楼的边上。
顶层的冷风吹得人牙齿在打颤,底下是灯火通明的城市,车水马龙不夜城。
那人瑟缩,不敢再看。
“你他妈不是想死吗?死啊。”他的声儿又冷又硬,裹着寒风,有股说不上来的压抑。
那人趴在楼层边缘,看着亮着灯的每家每户,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路铮垂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摁着他的脑袋,舌尖抵着后槽牙,真他妈的衰透了。
“刚刚想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怂,现在怂你妈呢。”
那人开始哭:“是你们在逼死我。”
警察从楼下赶来,看见了路铮和那人。
“是,这点事情就能逼死你,那你活着还真是浪费空气,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家里老婆孩子为你的死买单,孬种。”
薄凉又寡淡。
那人被刺痛了神经,怒视着他,警察已经上前。
路铮啐了一口,嘴里有血沫,对小杨说:“你回头了解一下承包这个项目的工头,是不是拖欠了项目款,还是说做了什么事,我不想合作的工程队闹出什么上新闻的事情。”